“哎哟我的腰!”魏瑜腰上一阵剧痛,一动不动地缓了好一会,才将那痛劲缓过去,然后赶紧将谭桓要的东西给了他。
见他用面粉和灰在和着泥,她又跑回厨房,将那竹篾簸箕和凳子给拿了来,在躺人的地方紧贴着炕搭好,然后又扯了床单搭在上面,床单从簸箕边沿垂下去,正好一地的人都挡住了。
她又把那撒了一地的半干咸鱼拿过来铺在上面,将个别还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全部塞进去,乍一看,还真看不出异常来。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在这种庄户人家,这种咸鱼簸箕每家每户都有。天冷的时候不拘在哪个屋子,只要在空地方晾个咸鱼、海带疙瘩啥的,都是很常见的。
那边谭桓也调好了,让她过去,在她脸上一阵乱抹,头发也揉得乱七八糟的。
魏瑜也不知道他将自己弄成什么样了,估计是灰头土脸,十足的乡下丫头一个。
然后,他又给他自己抹了,果然,效果还真神奇,他的脸色、皮肤顿时就跟这庄户人家差不多了。
“你脱衣服躺下睡觉,若是有人进来问你话,你就装哑巴。”谭桓强撑着全身的剧痛起身,到外面屋里去坐了。
魏瑜则脱了衣服躺下,假装睡觉。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说话声。
魏瑜听到谭桓在跟他们说话,然后有翻东西的声音,开门关门的声音。
好像又有人想要进这间屋,被谭桓拦住了。
但是,他显然没拦住,门“砰!”地一声被踹开,魏瑜像是被吓了一大跳,害怕地起身,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进来的,是两个武士。穿着宽袍衣,佩着腰刀,眼神凶狠残暴,看着很吓人。
其实,魏瑜是挺害怕的,这发抖也不是装的。
谭桓跟在那两人身后,不停地点头哈腰说着什么。
屋里一目了然,除了个炕头,就是个咸鱼簸箕。
那武士冲着魏瑜说了句什么,魏瑜听不懂,只得指指自己的嗓子,摆摆手。
其中一个武士将眼神落到咸鱼簸箕上。
魏瑜藏在被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手里,是三步倒的迷魂药。
“哟西,叽里呱啦卜……”那个武士伸手,拿起个半大不小,半干不干的咸鱼,塞进了嘴里。
我去!
谭桓点头哈腰地过来,顺手拿了墙上挂着的一个灰扑扑脏兮兮的袋子,往里面装了些咸鱼递给他们。
那武士不知又说了句什么,接过咸鱼,转头离开了。
魏瑜刚松了口气,岂料,突然之间,簸箕下面传出一声呻吟:“哦咯……”
糟糕!难道是迷魂药的时效过了?魏瑜瞳孔一缩。
两位武士的脚步一顿,重新回来,满脸怀疑的眼神,伸手就去掀那簸箕。
掀开一看,底下一个叠一个,躺了一堆人!
果然是那个中了迷魂药的,迷迷糊糊地动着,像是要醒过来。
两个武士抬头看向谭桓,伸手就要拔刀。
不过,刀还没拔出来,两人就一起倒地了。
那外面还有四五个人,稀里哗啦地把这人家搜了个遍没搜到人,就又有两人走了进来,貌似在招呼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