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对她,她伤心了吧?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跟他说实话。
他们就住在相邻的船舱,昨晚,她跟书香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她说,除了叹气,她无能为力。
为什么无能为力?
浮沉珠之事,他细细想来,从一开始她就很不对劲,她对那些上古文字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记得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可是她还没睡,而是盯着浮沉珠里的上古文字看着。
那神色极为专注,他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对着一堆毫无意义,看不懂的文字看得那么专注,而且看了整整一夜。
后来,浮沉珠在她手里发生了改变,说是被雷劈中了。
再后来,她跟葛深云凑在一块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将葛深云轰走了。
第二天一早,葛深云没有去上朝,他便早早地下朝回来,发现她在药房。
药房里,分明还残留着葛深云的气味,可是她骗他说没有见他。
再过了一天,她就留下了那封书信,跟着葛深云走了。
若不是他担心她的安危,点了五万精锐赶去,他们还指不定会怎样。
这一切,她和葛深云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他的。
他想不通,鱼儿是他的女人,为什么她可以和葛深云分享她的秘密,却非要瞒着自己?
难道,在她心里,她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始终是葛深云吗?
否则,为何他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很介意她有事瞒着他。可是她却还是说,她除了叹气无能为力?
李元睿转身,开门出去了。
魏瑜转头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幽幽地想: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它。他已经对我心生隔阂,我要再编个精彩的故事给他听吗?
她真心不想再编些谎言去糊弄谁。
回去的路上顺风顺水,只两天半的时间,就到了大禹的码头。
岸上,康王府已经率人跪了一地,见到李元睿下船了,就开始高呼万岁,各种恭贺,各种奉承,听得李元睿都高兴起来了,笑着拍拍康王的肩膀,说是多亏他的助力什么的……
康王府轰轰烈烈地将李元睿请了去,天还没黑就开始设宴,载歌载舞地庆贺这场打得无比漂亮的仗。
席间康王及康王妃热情地陪同着,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美食美酒,层出不穷。
那位康王世子康涟却没出现,李元睿问怎么不见世子,康王妃说,世子得了风寒。
魏瑜心情有些苦闷,不知为何看到酒就想喝,刚端起一杯想要借酒消愁来着,不料,李元睿不咸不淡地开口了:“鱼儿,你不能喝酒,身上还有伤呢!”
“伤已经好了!”魏瑜说。
“不能喝。这是圣旨。”
尼玛!
这里这么多人,她自然不能“违抗圣旨”,只得作罢了,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东西。
刚开始,饮宴厅的气氛还算正常,君臣交流,颇为斯文。
“皇上,在倭国破解那征夷府的时候,山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那是什么东西啊?”有跟着去倭国的将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