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与娘娘之间的事情,其他人,烦请回避。”姚念珍倒是自来熟,竟然让主人家回避……
二夫人仍然不甘心:“你可是姚先生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反过来……毕竟,娘娘她……”
“我是要跟娘娘学下棋而已,二夫人何必这么着急?”姚先生说。
二夫人一口气被堵在心里,好半天缓不过来。
看二夫人的表情这般精彩,魏瑜又冲动了一回,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不过,本宫也就只能教教你下棋,别的……我也教不了你什么。”
“是!多谢娘娘!”姚念珍那白板般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雀跃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
当时,魏瑜的表情看起来很勉强。
事实上,她接受这样一个“学生”,的确是勉为其难。
姚念珍磕完头,便恭恭敬敬地退下,说是沐浴戒斋十五日后,再来受教……
老夫人跌跌撞撞地回了世安堂,表情一直有些呆滞,好一阵回不过神来。
陈伟德与陈伟业也很关心此事,两人今天都破例没有出门,在家等着消息。
外男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娘娘住的地方,要不然,他们也恨不得过去看看才好。
听闻老夫人回来了,两人一起去了世安堂,询问结果如何。
“娘,她收娘娘了吗?”陈伟业第一个问。
老夫人的表情很怪异,摇摇头。
顿时,两兄弟都面露失望之色,
“娘娘收姚先生为学生了。”老夫人又说了句。
“什么?”兄弟两人的表情跟老夫人当时的惊讶之色如出一辙。
老夫人兴奋莫名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番,说得他们更不明白了:“她以皇后的名义逼她再跟她下一盘,下完了,姚先生就跪在了娘娘面前,要拜娘娘为师?”
“是啊!”
“为什么啊?”陈伟业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管她是为什么!”老夫人直朝他们兄弟俩挥手。“快走!快去跟族长说,开祠堂,让阿桐的名字重新加入到族谱之中!你们两个都去……”
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二夫人刘氏使劲绞着自己的帕子,几乎将手绞断了。
怎么会这样?
在外人看来,她们这是有点玄乎。
但是对两个下棋的当事人来说,其实再简单不过。
第一盘,魏瑜感觉到了姚念珍的杀气与强势,这样性格的人,与女学提倡的宗旨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昨天,二舅舅给了她一份此人收学生的名单,表面上看,上至权贵之家,下至平民百姓,什么样的人都有。
但是,魏瑜却发现,那些权贵之家,无一例外,都是跟禹州有关系的。
魏瑜做了几年的皇后,对禹州的世家权贵,皇亲国戚都是门清的,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了然于心。
她感觉,此人在金陵营造出如此强盛的名气,八成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这个目的,一定是直指禹州。
所以,她才说,她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所以,她才说,她帮不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