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缪还一脸同感地问旁边的姚念珍,问道:“想必,姚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
姚念珍看了季缪一眼,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奇怪,不过,忍着没说话。
任箜继续说:“季先生的情怀,令人感动。那么请问季先生,现在只剩三个月时间,先生对于如何将女子学堂办起来,有什么想法?”
季缪继续慷慨激昂:“首先,我要遵照皇后娘娘中宫奏笺上所列,每种科目延请一位先生,如果此番我能有幸成为山长,我定然延请姚先生这等人才……”
又是滔滔不绝的一番说法,女子学堂的美好未来生动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任箜听得连连点头,转而问姚念珍:“姚先生,你呢?你又为何来揭榜?对于如何将女子学堂开展起来,有什么想法?”
姚念珍说:“女子学堂乃皇后娘娘的主张,姚某为娘娘的弟子,来应征女子学堂,乃为报师恩。至于要如何做……我倒并没想这么多。”
“姚先生倒是仗义。”任箜的语气充满着揶揄之意。
季缪在旁微笑道:“任大人,想必考试结果已经出来了,不知可否公布了?”
任箜说:“两位的学识都令本官折服,但是季先生似乎更胜一筹,可称完美。”
说着,他看向在座的四位大儒:“女子学堂设在江南贡院南院,虽然单独隔了出来,但也可算是江南贡院的一部分,因此,按照惯例,本官特地请来了贡院四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请你们,还有本官自己,一共五个人进行投票!得票多者,便成为金陵女子学院的山长。”
这的确是江南贡院的惯例,没人有意见。
“我觉得季先生更适合。”任箜第一个表态。
“我也是。”另一个大儒说。
府衙外,魏瑜一直在外面等着姚念珍。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她才出来。
上了马车,姚念珍的表情充满了很多疑惑,完全看不出成功与否。
“怎样了?”魏瑜问。“季缪来做什么的?”
“季缪的确也是来争做山长的。”姚念珍说。“而且,他有备而来。我甚至怀疑,他事先知道考题。”
“哦?”
“有几道考题极为偏僻,连查典籍都难以查到,他却答得极好。”姚念珍说。
魏瑜心里一沉,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么说,他成了山长?”
“不,是我。”姚念珍却说。
“你?”魏瑜诧异。“你不是说,他做得更好吗?”
“可是,四位江南贡院的山长,三位都选了我。”姚念珍一脸奇怪之色。“所以,最后,我成了山长。”
“那是为何?”
姚念珍摇摇头,没说话。
与此同时,府衙内。
任箜和季缪都耷拉着头,在车若水面前认错。
“考试的题目是季缪出的,你们能告诉我,为何是这样的结果吗?”车若水沉着脸问。
任箜一脸惶恐之色:“大人,下官真的不知道怎会这样啊!”
“你不知道?这事是你办的,你不知道谁知道?”
任箜垂着头,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