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想见他,一上午都在被太傅罚。
萧太傅罚了,太子罚。
然后又在这里等了整整半天,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他却这般对她。
“元睿,何必如此对一个孩子?”一个温润却透着不悦的声音响起。
“奴婢/才见过太子殿下!”四周都响起恭恭敬敬的声音。
李元景径直将鱼儿扯起来,用他月白的袖子给她擦去眼泪。
李元睿转身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问:“太子殿下,您来找臣弟?”
“路过。”太子说。“这丫头不知哪里惹你生这么大气?”
李元睿看了她那满脸委屈的小脸一眼,说:“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说完,他径直进了他宫里,命人关上了大门。
后来宫人告诉他,鱼丫头来找他,听说不在,就在外面晃悠了两个时辰等他……
李元睿想到那倾盆而出的眼泪,满脸的委屈,眼神暗了暗。
魏瑜那时虽然才六岁多,但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种伤害和冲击还是蛮大的。
第二天一早,李元睿去了玉英阁。说是得了一支上好是野山参,听闻他九妹妹经常得病,所给给她送来补补身子……
魏瑜不敢再像以前那般缠着他,趁着他跟当时收养昭歌的嫔妃说话的功夫,自己一个人走了。
不许宫人跟过来,她一个人坐在荷塘水榭的栏杆上,正抱着柱子惆怅着,一袭藏青色蟒袍的李元睿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差点将她吓得掉下去。
李元睿一把抓住了她,说:“干嘛不让宫女跟着,就不怕掉进水里?”
“睿哥哥。”小孩就是小孩,大人给她一分颜色,她马上就开染坊,眉飞色舞地抓着他的衣服,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昨天摔疼了吗?”
“没有。一点儿也不疼。”她咧着嘴说。
“以后你要是再去找我,我不在的时候,给宫人留个口信就行了,不要在外面等我。”李元睿说。
“好。”她眼睛都笑成月牙了。
“还有,上课的时候不许走神。”
鱼儿立刻就心虚了:“你怎么知道我走神了?”
“刚刚听昭歌说的,说你被罚站了。”
魏瑜有些委屈地说:“昨天上课我一直在想下午去找你,所以,被罚了两次……”
李元睿嘴角微微勾起,又说:“还有,以后见到太子,要叫太子殿下,你没听我都得管他叫太子殿下吗?你是什么人?竟敢叫他‘景哥哥’?”
“是他让我这样叫的啊……”
“以后不许那样叫!”
“哦……”
“还有,写字课好好学,不许再被单独留下来,要是让我发现你再被单独留下来,我就跟你爹说。”
“你别跟我爹说啊,他会骂我的……”
……
东宫。
“太子殿下,三殿下今天下午去了玉英阁。”李元景身边的小太监毕云跟他耳语。
“玉英阁?”李元景皱眉。“他去做什么?”
“说是得了一株老山参,特地给九公主送去。”毕云一脸看不懂的表情。“以前也没看出他跟九公主特别亲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