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想法与想给太平洋加盖有什么区别”温言一脸懵逼。
总部长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说法
“看问题的时候,要结合当时的情况来看啊。
那时候,最厉害的人,用现在的话说,还没有一微型挖掘机之力。
难缠的阿飘,甚至会被一队热血新兵的气血冲死。
便是那时候的老天师,开坛做法,折腾半天,能唤出些符火都算不错了。
以当时的情况,谁也不会想到,区区几十年下来,就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四十年前的时候,有人存了几万块,就觉得够花了,准备躺平养老了,如今如何
若是情况危急,怎么可能会有裁撤烈阳部的声音出现,且是如此大的声音。
以那时候的认知,以及对照典籍,来判断灵气复苏,定义灵气复苏的情况来看。
所有人对于灵气复苏的认知,依然还处于枪炮就足够镇压、应对一切的状态。
再加上,本身就有思路和想法截然不同的人存在。
且那时候出现了一些人,一些乱象。
还有当时的政策等等原因,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
有些不愿意接受灵气复苏的保守派,想法有些极端,也很正常。
想法归想法,实际上做事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
当年班伟昂就是这样,他虽然嘴上说的有些离谱,做事却很靠谱。
那时候的他,为人热忱,激昂少年。
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总部长,您叫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温言打断了总部长的惆怅,直接问了重点。
“先告诉你点事情,后面的事情,让你心里有个谱。”
“所以,这位煽风点火,怂恿着天师府的人,去刺杀老天师,到底是图什么”
开始的时候,温言还觉得,这种事情,必然是掀起风浪,乱起来之后好去做些别的事情。
可听总部长说完,温言又觉得,那人若是如此刻意地跟曾经切割。
那其性情,还有很多想法,恐怕是没有完全变。
他甚至觉得,这人可能根本不在意刺杀老天师的事情,是否成功。
那些跑到德城的人,说不定就没有一个是他派去的。
温言一个外人,都清楚如今的天师府里,那几个年纪、身份、资历等等都勉强合适,有希望继任天师之位的家伙,跟老天师实力差距太大,谁继任似乎又不太合适。
如今回头想想,这次的事,无论结果如何,最终都会有一些结果是不变的。
那就是那几个人,再无一人有可能继任。
天师府内部也必定会陷入混乱一段时间,那几个人之前在做的事情,也必定都会搁置。
而后面也必定要重新选择有希望继任的人选,或者说是重点培养更年轻的人。
忽略掉成功或者失败,只看二者若是发生之后,都会出现的情况,的确不少。
如今的情况,天师府的人手,尤其是高手,必定是捉襟见肘。
之前老天师一个人镇守云海悬崖,按照前些天的情况看,现在日常应该都需要至少三个高功道长,日常待命。
若是云海有异动的时候,那至少需要八个高功道长轮班,才勉强能熬得住。
极限情况或者僵持的时间太久,起码得十二个以上。
天师府里不论资历,仅看实力,极限情况下,能顶得住的高功道长,也就这么多。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道长本来能干的,或者要干的事情,全部都得搁置。
毕竟,云海悬崖才是第一优先级。
而那个鬼地方,路口是在云海之中,也不是德城大路口这样非常固定,且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路口。
德城的大路口,极端情况下,其他人也都可以冒险往下走。
可云海悬崖,上一个集团军也没什么用,最有效的镇守办法,只有悬崖边的那座大坛。
“总部长,是想让我,接手一下天师府那几位道长手里的任务,或者是他们正准备做的事情”
“是,现在让其他人接手,我不太放心,倒不是不放心实力的问题,而是我不放心人。
我不确定,他们之中,会不会正好有一个是对方正好想要的人。
甚至现在,我都感觉,让你去接手,是不是也是有些人想要的结果。
但这已经是我觉得最妥善的安排。”
“有什么任务,我先看看。”
总部长一挥手,墙面上的屏幕里,便浮现出一些情况。
第一个便是洞庭相关,温言略有印象,之前听说,里面传出了龙吟声。
第二个是长江相关,那里有个水神,运气不好,忘了淮水跟长江是相连的,资料上说,那家伙路过的时候被抽了。
第三个是黄河下游的事情。
第四个是西域郡里的大沙漠里。
三个都跟水系相关,最后一个则是另外的极端。
看到这些事情,温言就知道为什么给他了。
处理水系的事情,一般人的确不行,纵然让授了解厄神女箓的道士配合,在水中也是掣肘颇多,无论是行动,还是做法,战斗等等,都远不如地面上。
“还有别的吗”
“暂时就先这些,这些东西里,除了最后一个之外,前面三个,都是天师府的高功道长配合。
黄河的事情,你可以先放下,其他的,必须要先弄清楚。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找人办。”
“行吧。”
温言一看就知道,这是想让他先去找水君问问情况。
水君这家伙虽然脾气跟狗似的,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殴打一个水神。
无缘无故的欺负个小水神在水君看来,绝对属于掉份儿的事。
温言还想问什么,就见总部长长叹一声。
“你自己放出去个假消息,又跑到天师府,把人家好多人一顿殴打。
被你打掉牙的人,都有三个。
而且是人均肿成猪头。
人家都说打人不打脸,你是专打脸。
你气个出了,人也打了。
你扶余山最狂的时候,也不至于把天师府所有有资格的继任者全部打成这样。
现在我给你找个台阶,给你点别的事情做,帮你收尾了。
怎么
你还想自己去收尾”
“这也不能说我揍的不对吧……”温言讪笑一声,什么都不问了,拱了拱手就跑路。
他当然知道总部长叫他来,肯定不是为了给他说点有的没的,却又不让他去查,反而给他安排别的任务。
温言离开之后,总部长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熟悉感,他可太亲切了。
蔡黑子这王八蛋,以前闯了祸,得罪了人,也都是他给擦屁股。
只是后来,蔡黑子功力越来越深,在极限情况下,反复横跳,疯狂作死,却一直保持着让人想要掐死他,却又能忍下来,只吐他一脸。
总部长就很少再给蔡黑子擦屁股了。
如今,温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惹事的本事,可比蔡黑子强多了。
正琢磨着呢,黑盒就提示,又有天师府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次是直接用的老天师留下的专线,接不接
“接通吧。”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是那位唯一道长。
“喂,道长您好,是又有什么意外的紧急情况”
“总部长,贫道叨扰了,此次贸然打扰,倒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是有些比较要紧的事情,想给总部长特别说明一下。”
“道长请说。”
“是这样的,我听说总部长一纸调令,将温言调回了总部,听说总部长还在训斥温言。
总部长可能是有些误会,温言不是以扶余山弟子的身份来的。
他手里有老天师亲赐的天师令,纵然是惩戒天师府门人,也是用的天师令。
此乃天师府门规,跟温言没有任何关系。
温言若是因此担上殴打天师府门人的罪名,那着实太过冤枉。
温言甚至还给留了情面,祖师被请来的时候,温言都一言不发。
此事万万不可责罚温言。”
老道长实诚人,当然知道那消息是不可能藏得住的。
离得近的人,可能知晓内情,也知道轻重,能分得清对错。
可是远点的天师府弟子,都已经开始在说温言的事了。
这事必须要第一时间说清楚,不然的话,就是给温言拉仇恨。
“……”
总部长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张了张嘴,好半晌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就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瞧瞧,蔡黑子是办完事之后,人家能不砍死他,却还是想抽丫的,吐他一脸都是轻的。
看看温言,冲到天师府把人给打了,天师府的人还专门来说情……
呃,这也不算说情,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这非但不是错,反而是天师府得承人家人情。
要不是唯一道长说起,总部长也没想到,还有人开坛做法,请下了祖师的细节。
温言这家伙,之前可是干过,当着人家祖师的面,请人家祖师亲自出手,废掉其门人的事情。
别管温言怎么做到的,温言是真敢,而且还真的干过。
说起来,这还真是给留了天大的情面。
不然的话,若是温言当场闹大,无论是哪一位飞升的祖师,听说了门人为了天师之位,刺杀当代天师,结果都必然是当场五雷轰顶,将那门人给活活劈死。
到了那时候,就得走正常程序,必须要在大祭的时候,好好说道说道这些事,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唯一道长说了半晌,没见回应,忍不住喊了一声。
“总部长”
“道长多虑了,温言那王……温言知晓天师府腾不开手,必须要有人镇守云海悬崖,已经主动将诸位道长手里要做的任务里的几件,都给接了过去,他已经离开。
至于其他的事情,若是老天师授意,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总部长捏着鼻子,替温言卖了个好。
这事天师府里的道长们,应该都不太在意,但这不代表天师府里的其他人不在意,也不代表天师府之外的人不在意。
尤其是扶余山的人,可是有狂傲之极的前科在。
说扶余山的人,狂到这种地步,那是真有人信。
天师府里,唯一道长挂了电话,唱了个喏,面色复杂。
“难怪老天师之前提了温言很多次,屡次夸赞,甚至还亲口说,欠了温言大人情。
这次,我们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现在,他已经接下了我们之前接下的任务。
那沙漠的任务还好说,可他是当代烈阳,接下一湖两河的任务,恐怕会有危险。”
旁边几个道长,听唯一道长说完事情,都是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我等先镇守好云海悬崖,再处理好门内的事情吧。
既然出了如此丑闻,也瞒不住了,那等下就开个门内大会。
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万万不可让人趁虚而入,煽风点火,让门内的人怨恨上温言。”
“理当如此。”
另一边,跑路的温言,问了问德城的情况。
没什么情况,老天师依然安好着。
他确认没问题之后,就先跑到了淮水,准备先找水君聊聊,路上也专门看了看相关资料。
投入到河中,温言一路下沉,来到了那片安静到死寂的水域里。
水君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面沉似水。
看到温言来了,水君也没睁开眼睛,心情似乎的确不太好。
“水君,我跑你这里躲一躲,可以吧”
“嗯”水君抬了抬眼皮,有些意外温言的话。
“刚跑到天师府,把他们的备选继任者,全部揍了一顿,揍的有点狠,我过来躲躲。”
“哈哈哈……”水君听到这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你们扶余山的人,就是这种狗德行,说说,他们怎么惹你了你竟然还能安安稳稳地从天师府下来。”
“他们有人刺杀老天师,我就拿着天师令去揍人,当然没人敢拦我。”
“咦有人脑子里进黄汤了敢去刺杀当代那个天师发生什么事了”
眼看水君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温言就顺势把老天师去历劫,回来后濒死,被人刺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水君听完之后,都忍不住问了句。
“他那什么修真者,怎么回事他成功了”
“恩,成功了,只是肉身快崩溃了而已,现在没太大问题了,我只是要处理下,有人趁着这事搞事情,其中有一个的蠢蛋,被水君揍了,什么情况”
水君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替人来试探一下呗,还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