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上火了啊?亲爹,难怪你臭脾气那么大!”
小家伙借机埋怨一声,“我跟大邦邦都白白遭殃了!”
“……”封行朗唇角微抽,也没多说什么。
依在门框上的严邦,匪气的轻抚着自己的下巴。对于自己的杰作,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不虚鲁昂此行了!
封行朗一边慢喝着并不是很入味儿的花生红枣粥,一边寻思着一些事。
瞄了一眼欢快咬着火腿片的儿子,柔声试探着问道,“诺诺,昨天那个掳走你的黑衣人……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没有了啊……就让我带那句话给你:让你暂时留在鲁昂,不要回申城!其它就没有了!”
小家伙如实答道。因为黑衣人就只让他带了这一句话。
将鲜榨的芒果汁送到封行朗的手边,严邦才听出了端倪。
“还真有什么黑衣人呢?就掳了你几分钟又给你放回来了?诺小子,你这就有点儿扯了!”
连严邦也觉得什么黑衣人完全是小家伙自导自演给胡编乱造出来的。小家伙的脑洞,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过来。那小脑袋瓜子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大邦邦,我鄙视你!”
小家伙不满的嚷嚷起来,“你为了讨好我亲爹,竟然怀疑我?!”
“没……没怀疑!大邦邦还是相信你的!只是这个黑衣人……他长什么样儿?掳走你就为了带一句‘暂时留在鲁昂别回申城’的话?”
“懒得跟你说!”
小家伙努了努嘴巴,继续咬他的大火腿片。
时隔一晚上,小家伙依旧执意着黑衣人的存在,这到是让封行朗真正警惕了起来。
从严邦昨天的描述来看:小家伙几乎是转眼间就不见了的!
以小家伙的身高和动作,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自己跑到游乐场的西边方向把自己给藏起来的。而且那个半身雕像并不矮,无论是爬下来,还是跳下来,都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动静。
“诺诺,还记得那个黑衣人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吗?”封行朗询问着细节。
小家伙吧唧着嘴巴里的火腿片,“亲儿子现在不想说了!反正你们也不相信我!”
“别这么小气,亲爹昨晚都跟你道过歉了!”
封行朗给小家伙添了一勺水果粒。
“那个黑衣人还说……”
小家伙有模有样的学着,“‘我也是奉命逗逗你亲爹而已!要让他时刻保持该有的警惕性!’”
“你记清楚了……他是说‘逗逗你亲爹’?而不是说‘逗逗封行朗’?或是‘逗逗你爸爸’?”
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在大申城,孩子都习惯叫爸爸的。
很少会像封行朗和儿子林诺这样,称呼‘亲爹’、‘亲儿子’的。
如果真有黑衣人存在,那么这个黑衣人,也应该是一个熟人才对!
“嗯!那个黑衣人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他戴着口罩,又戴着墨镜,亲儿子没认出来!”
“那他的声音呢?声音你熟悉吗?”封行朗紧声问。
“声音……哑哑的,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小家伙一边作答着亲爹封行朗的问话,一边也没闲着,直往自己的小嘴巴里塞肉片。
封行朗站起了身,拿起手机走到窗前开始拨打电话。
“还真有黑衣人呢?”严邦侧头询问。
“当然有了!”
小家伙不满的直哼哼,“我骗你们干什么啊?我还没那么无聊呢!”
“喂,巴颂,太太怎么样?”
“太太?林雪落么?在楼上愉快的睡觉呢!”巴颂这几天还真是落得清闲。
“你先让安婶上楼看看太太;再让安婶叫太太起床,然后你把太太送去白公馆!我这就打电话给白老爷子!”
“封总,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巴颂疑声问。
“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去做,你就照我的话去做!让太太呆在白公馆里,一直等到我回来,听到没有?”
“好,我这就让安婶上楼叫醒太太!”
巴颂也没多问。他知道封行朗也许会无缘无故的折腾他,但不会无缘无故的折腾他自己的女人。
“亲爹,亲亲妈咪一个人在申城会不会有危险呢?”小家伙紧张的问。
封行朗敛起眉宇,低喃:“应该不会。”
“朗,要不你跟诺小子留在鲁昂,我回申城找弟妹!然后把她带来鲁昂!”
宁可信其有,严邦不愿意让封行朗回申城涉险。
封行朗横了严邦一眼,“万一那个黑衣人是敌非友呢?岂不是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
“亲爹,亲儿子觉得那个黑衣人不像是坏人呢。”小家伙插嘴。
“无论是敌是友,我都得回申城!我不可能把你妈咪一个人丢在申城的!”
“亲儿子也要回申城!立刻回!马上回!”
……
被安婶叫醒的雪落,第一反应就是:袁朵朵在白家受欺负了,要让她去伸张正义。
既然林雪落是这么认为的,巴颂也就没有多嘴解释什么。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把林雪落送去白公馆。至于接下来的事,想必封行朗已经跟白老爷子沟通好了。
“这个混蛋的白默,都把朵朵逼离婚了,还敢欺负人呢?”
雪落带着微怒坐上了巴颂的劳斯莱斯,一路加速朝白公馆飚去。
白老爷子刚准备带上两个孩子出门去看望曾孙女们的妈咪袁朵朵,在接到封行朗的电话之后,便取消了原先的计划。
“老白,你让司机去把朵朵接回来。就说豆豆和芽芽……不,就说我身体不好,让她赶紧的回来!”
有点儿封建思想的白老爷子,忌口拿年幼的两个小曾孙女做不好的借口。
“好,我这就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