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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京师的报纸再次让人侧目,即使是御拳馆这些不关心政治的地头也难得卖的紧俏起来。

“来啊来,看一看,朝堂人事大变动,曾相公进位首辅,提领三省,我大宋朝又将是一片新面貌!”

武学巷里头的报童喊得高声,把沿途的行人都叫停了,一个个的张望,最终也不知是哪个先掏的腰包,把那戴毡帽的小子拎跟前。

“曾相公进左射了?”

“您自己看就知道了。”那小子咧嘴笑着收钱,模样喜庆,倒是把一些刚要进门的人吸引了过来。

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确实值得这么容重的通报,而且很快的,几个城门墙上也陆续贴出来府衙的告示,与报上内容相同,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任命均是三省两府里的紧要差遣,以这些职位的实权来论,可以说是徽宗登基以来的第一次人事大变动,有心人自然是要拿着张报纸瞎琢磨,看看哪里上好的空子可以钻。

“倒是没想到元祐一系在这事儿上都不吱声,彝叔于此是何看法?”

“道不同,他们又如何会对我推心置腹,周老问我可是问错了……”、“不过这情况也是大势所趋,即便他们反对又有多少作用,反不如安分下来想想如何周全自身。”

种师道和周侗两人边走边说在御拳馆东院廊道前,院场里有人在习练棍术,也有拿着大头刀飒飒有风,并且一惊一乍的喊出劲气来。

“哼!”、“哈!”并且不断的将脚底的泥沙泼到廊道口,有一下正好浇在了周侗的长靴鞋面上。

周侗停下,望着场子里奋发武术的小子,眼角的褶皱反而更明显了。

“一朝宰辅一朝政,也不知今后这风往哪头吹。”

他的担忧并无道理。本来还想着韩忠彦的贬谪会是皇帝的意思,那今后制立新政就不会有多大疑问,但如今皇帝重用曾布这墙头草。就让人不免担心面前这些学徒的将来了。

这事对种师道影响也不小,如今军政虽分柄共治。但实际上,宰辅对于枢院的影响依旧很深,很多枢密院从吏都是从省部里提上来,反而他们这些纯正的武人难得上拔。

思念及此,这高阳熠熠的御拳馆上空也蒙上一层阴影,就如同入冬后那萧瑟槐树,最是心愁。

……

不过庙堂之高的事情距离民间太远。所以在议论了两天就没这么多惊讶了,反正这大宋朝官员贬谪已属常态,只要不像王安石那样大动干戈,底下是不会有太大反应的。倒是太学、四门学的学生在这几天又是揭起高潮来,议论的程度都快将头上的瓦砾顶飞了。

“如今大局已定,官家提用曾相,必是要有一番大作为,如此时机。可不是我等好郎儿大展宏图之际!”

“话虽有理,但政策未出前还不好如此判断,以我看,还是安心读书为上,这拜门献策一道终非正途。”

“尔等胆量难怪只能困守于此……”。“你这是什么意思?”

……

学斋被一群满腔热血的有志才俊占据,吵吵嚷嚷的,使得那些本分的读书人只得到外头的亭子竹林里躬读。

“……麓多桀木,而匠多良能,人以屋室巨丽相衿,虽下贫必丰其居,而佛、老子之徒,其宫又特盛……”

朗朗的读书声一直铺到假山亭上。

陈东执着卷在里头读书,不过脑袋里想的也是朝政的事,虽然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但学生这类群体天生就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气。

他想的头疼,放下书,捏着眉心放松,正是这时,耳边的溪水声忽是被哪里来的脚步声压在下面,他下意识的一抬头,只见一直裾长衫的书生正上得台阶,不待他反应,人已是坐在了他对面,朝他笑笑。

“怎么在读通鉴?”

陈东怔回了心绪回应,“苏郎君过来可是有何要事?”他说这话时,不觉瞄了眼山道,果是有几个攒动的幅巾在下边张望,不过都是有所顾忌的没有靠前。

“也不与你客套,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陈东一个纳罕,但还是忍住疑问道了句请,等对面将所托内容陈述完毕时,他差点是一趔趄坐地上。

“苏郎君……不是作笑的吧?”

他是素有壮胆,但也不至于到狂妄的地步,这种事情……想到深处,都是阵阵的寒意冲袭。

苏进的面色却很平和,外头看来与闲聊无异,他动着嘴唇。

“你与萸卿姑娘也是多有坎坷,情之所成,殊为不易,如何能让挚爱久陷风尘?若此举成,那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也可以光耀门楣,在同辈间扬眉吐气。”

他把利益点归纳的很具体,名利、爱情,还能有什么比这些更有吸引力,可是……对面却并没有动心。

“苏郎君对陈某有救命之恩,今日有求,本不该推脱,但此事毕竟事关重大,已非个人荣辱……”

“不急。”

苏进抬手打断了他,“考虑几天吧。”他含着笑意起身说辞,陈东就不好当即拒绝了,他踟蹰在亭楣下,目送着苏进有条不紊的从山道一级级下去,而底下那几个指指点点的太学生则是立马让出条道来,没一个敢去搭讪。

亭子角梁上歇着的候鸟这时又张开了翅膀,啪啦啦一声飞去了。

陈东的手攥了松、攥了松:苏进,苏仲耕……

他脑海里不断回闪之前的话,越是思量,就越是觉得入冬的亭落寒到料峭,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手指在这时候打了个摆子。

“少阳,你没事吧?”有同窗上来,“刚看到那苏仲耕从上头下来,不会是找你的吧?”

“没…没事,回斋里再说。”

……

……

在陈东转辗反侧的这些日子里,朝廷却是四平八稳的向前行进行。似乎一切都已进入了原定的轨道,而这个王朝的政治也将会烙印上曾氏的痕迹。

“退朝——”

在内侍殿头的高喧下,百官陆续退出大庆殿。而正赶着回府处置家事的右谏议大夫陈次升忽然被一小黄门叫住。

“陈大人,官家有谕召见。”

“啊?”这位老谏院脸上不解。

……

由着小黄门在宫里头七拐八拐了几个殿落后。终于是到了皇帝御书批文的福宁殿,大殿门槛高及小膝,使得这位老谏官必须撩起下摆跨过去,鞋履着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不过很快就被黄门的声音打断。

“陛下,陈老大夫到了。”

“右谏议大夫陈次升见过陛下。”

陈次升赶忙打了臣礼,由于不知徽宗召见何意。所以就显得极为谨慎,可半晌过后还不见上头反应,这屏住气息抬头去看。

只见御案上的徽宗正低着头审折,看似极为投入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按下疑虑在底下候着。看着徽宗一本本的将阅过的折子往右手边放,开始还属正常,等到后头,就能感觉到放置的声音有些大了。

他皱起眉来思索今早朝会上的表现,并无不妥之处。所以就更是忐忑皇帝的情绪了。

再往后,上头几乎只看了折文的抬首后就丢右边了。

啪嗒一声,徽宗站起来时带落了本折子,使得大殿里空气猛地凝滞起来,旁边伺候的内侍赶紧把脑袋钻裤裆里装怂。陈次升瞟了眼他们,更是收束起了自己的举止。

“陈大夫谏院供职多久了?”上头问话。

陈次升按下疑惑小心着回,“老臣调入谏院供职已有六年,但无功绩,甚是蒙羞。”

“哦……”上头微微颔首,“那也是老人了。”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话让底下不知如何回答,不过好在很快就回到了正题。

“自老将军故后,熙河几路便时有兵祸,黎民多苦其害,将士亦浴血亡多,是故两府有议暂弃青唐邈川,万事不如…保全大宋子民……”

徽宗上头说着,陈次升的眉头是越来越紧了,边事找两府商议才是,他一言官能有多大份量,他心疑间,上头已替他解惑。

“今日朝上论起此事来难有断论,朕见两院无人说话,想来是有些别样的看法,所以就找来老大夫问问详细。”

“这……”陈次升转念一想,没必要在这些事上强行出头,所以回礼道:“青唐邈川本属荒芜,难有更生,朝廷每年投入大笔物资已是艰难,如今既然边事不振,若再强行维持,也只会淤泥深陷,朝廷财政亦会被其拖垮,所以老臣以为,如今之计唯有渡出新地,示弱以强,待得休养生息后续图大业。”

他已是谨慎行言,反正满朝都这么说,他也是只求无过,可没想到上头的面色却忽然一冷。

“尔等所言尽是曾相公之语,可有己见?”

他一洒袖,背过身,也就是让他退下的意思,可这话却让这位老谏院心跳不止,他失魂落魄的出了大殿后就被寒风吹醒。

“不行,得去趟曾府。”

意识到事情严重的陈次升一出宫门就直往曾府去了。

……

……

“哦?竟有此事……”

曾府大堂上,眼下只有曾氏兄弟和谏议大夫陈次升在座,陈次升已把皇帝的反应与曾布描述清楚,可不想曾布却依旧是一张笑脸摆上,似乎不以为意,他诧异,只是不好点破,好在一旁的曾肇给了提醒。

“自古皇帝最忌大臣朋党,兄长还是小心为上。”

不想曾布却是摇头,“官至人极,本就易受猜忌,自古难免,若是万事不为,这首辅又有何意义?”

他这话说的也是在理,人一旦到这地位,不管做什么都会受上猜忌,如果万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这宰辅做与不做又有何区别?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眼下这事儿还是要解决的,曾肇道:“官家毕竟新掌朝政。进取之心可以理解,不如此事就随了官家意吧,不然兄长也难给交代。”

曾布这时候也收起了笑。开始思量起来。

……

翌日朝会,晨光在大殿的梨花地板上流映出反光。将大臣争执而红的脸色映照的一览无余。

“我大宋浩荡国威,又岂可屈于蛮夷淫威之下,尔等食君之禄,却只会做此等损贻国体之事,当真我朝廷败类,鄙人不耻与尔等为伍!”,“你…你胡说!纯属诽谤!我也是为我大宋长治久安考虑。岂像你等粗俗如此浅薄!”

那人不理,“陛下,臣力主与党项贼寇死战到底!”

身后又有人,“臣亦附奏!”

昨天还死气沉沉的朝堂忽然间就是生气十足了。堂上众人各抒己见,针锋相对,一时间难分主意,最后都是纷纷向皇帝请旨。

御座上龙袍威仪的徽宗一直保持着帝王镇定,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有身边的内省都知张裕瞧见了皇帝微微摇头的动作,甚至还有一声淡淡的叹息。

说了句话,是一句自言自语的话,很轻,但恰好是能被他听到耳朵里。

这……

他咽了口口水。不敢张扬。

……

……

朝中的事情民间自是难以得知,所以还像是以往那么平静的渡过,无风无浪的,就连那天街说书的也没有了新的段子来取悦民坊。

“叮呤当啷~~”的一阵铃儿响过一品斋店门,柜台前对账的苏进一抬头,就见着一幅巾宽衫的太学生走进店里。

“苏郎君。”他一拱手,明媚的午阳就把他的脸庞打的清清楚楚,苏进一笑,做了个请,让庄舟上了茶点在后堂。

“决定了?”苏进端起茶敬他,而这太学生似乎毅然中带有些局促,他攥着杯盏的手有些颤抖,好在最后还是将茶一饮而尽了。

嘭的将盏子置于案几上。

“什么时候准备?”

“这个啊……”苏进抬头望了下天色,已经临近午后申时了,屋瓦当沟里屯着的晚霞此时挂下来形成帷幕,红红的,将孤寂的冬日勾勒的无比清晰。

这时外头有推门声和脚步声。

“完工完工,哈哈,那小子人都傻了~~”,“小少爷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跟着的是庄老头的声音。

苏进扭头看向那脸有诧色的太学生,嘴角笑起。

“就今天。”

……

……

今天,是十月初八,不是什么大日子,但对于咸宁坊五王宫桥前陈家来说,却是一个鸡犬不宁的大日子,眼下已是戌时天了,黑夜把没有灯烛的地方尽数涂黑,伸手隐见五指,但陈府大院里的女婢奴从们却没一个敢去歇息,一个个提心吊胆的守在大堂外,听着那一句句谩骂从窗格子里出来,就像是在剜自己肉般刺痛。

有些稍胆大的奴婢碎碎念,“我就奇怪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原来都是管人家借的。”

旁边把头奴的低低的,“就是,现在人家要债了,可三万两银子,怎么可能还的出?”

……

“你真是给我长能耐了!”里头尖锐的女子声音刺的人耳膜生疼,“我倒说最近怎么这么殷勤,又是给我买簪子,又是给我买脂粉,原来都是管人家借的!”

“夫人……”这是陈迪的声音,软绵绵的无力。

主堂高坐的陈祐甫捏着手里的几张白条,脸色煞白,没想到这儿子还真能整事,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三万两千五百两,饶是他不是清流官员也拿不出这么大笔钱,虽然人家把这零头去了,但三万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依旧是个天文数字。

“逆子啊~~~”

他叹息出来,一时间意兴阑珊,也没了责备的意思。

“爹!你不能不管儿子啊!”陈迪跪他面前大哭,旁边的妻子曾氏扭过头半眼都不想瞧,自己堂堂相府千金,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软蛋,不过骂归骂,这人终归是自己丈夫,若是以后被人告上衙门,丢脸的还不是她们曾家。

要不去求求爹?

她开始盘算这事儿,而陈祐甫已是一挥大袖的出门了。只留得独子在主堂里嚎啕大哭,就这么,过去了一夜。

……

……

原本曾布进位首相对于陈家人而言是大喜大贺的。可如今出了这么件糟心的事,是如何都不能让陈祐甫带笑容了。而且过两天就是天宁了,这是徽宗第一次为自己的生辰立节,底下哪个不敢送礼祝寿,可眼下倒好,自己家里出了这么档子事,哪还有心思去捧皇帝的臭脚。

难道真的只能去求曾布了?

他一想到曾布对他家的冷漠态度,心中摇摆不定。只能一个人独自在长庆楼里喝酒,半晌不见来人,正疑虑间,耳边忽然响起来。

“故平兄何事闷闷不乐?”

他一转头。就见张商英从珠帘后出来,手里提着壶椿令,坐下来就给他把空盏子满上,“来~~”

这张商英自然是他叫来的,如今心烦意乱下。也只有叫老友过来拿主意,他回敬起,一杯香醇下肚,随后就是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的原委与对方说了,张商英也是认真的听。时不时皱眉。

“如今之计,也唯有曾相公能救令郎。”

“天觉兄怕是不知,这曾相素不与我陈家来往,若是贸然求救,怕只会遭致厌嫌。”

张商英笑着摆摆手,“这你就过忧了,令郎再不是也是曾府女婿,就是看这身份也不会置之不理,难道曾相公不要名声了?”

陈祐甫知他意思,若是陈迪欠下巨额外债的事传出去,那曾布这宰相的名声也肯定受损,尤其是如今曾布刚坐稳相位,是绝不会允许这种谣言起来的。

“那……”

就在陈祐甫要定下决心时,张商英却又笑眯眯的打断了他,“若是伸手要钱,怕曾相公是万万舍不得的,所以……”他招来陈祐甫的耳朵一阵密语,听得陈祐甫那是一个心花怒放。

“天觉兄真乃我之良友,此事若成,它日必当厚答。”

他丢下这句后就匆匆下楼了,留下满脸堆笑的张商英坐阁子里喝酒,一杯又一杯,他从窗子往下看,底下陈祐甫的马车已迤迤启动。

他呵的一笑,没有赘余的表情留在外头。

……

……

曾府,漆红金钉的相府大门前,有陌生车马停下,门前的护卫刚想上前盘问,但因某女的下车而立马镇住。

“三娘子安好!”

他们并成排的点头哈腰,而这曾氏女半眼不瞧的领着身后的公公进门,倒是陈祐甫回了个点头。

寥寥几步时间,府里的管事人便已将他们引入大堂安坐,并让下人将案角两侧的檀炉点上,袅袅檀烟升起,使人心气平静下来。

等那管事通报回来后,曾布总算是从内堂出来了。

“爹,女儿来看你了。”曾氏首先站了起来,面容雀跃,不过曾布却没像往常那般带上笑容,他只淡淡的扫了眼陈祐甫。

“有什么事就说吧,在我这儿不用拐弯抹角。”

他这话出来,倒是让曾氏和陈祐甫一时尴尬下来,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顶着头皮就困境一说。

“什么?”

就连曾布也是为之动容,还真小看了他那便宜女婿,不过他的这份诧异只留在面上一小会儿,很快就被冷漠代替,“是要老夫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看着父亲的脸色愈冷,曾氏赶忙上前解释,“女儿既已是陈家人,自然不会再往家里要一分铜钱……”她这话出来才让曾布的颜色缓和了些。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吧。”

曾氏与坐着的陈祐甫交换了下眼神后笃定,“女儿听说户部侍郎一职一直待阙,无人补上,而公公在朝多年,与朝廷事情通达熟悉,完全可以胜任此职,若是爹爹可以内中助力,不仅公公能自解家难,爹爹也可大获助益……”

这女儿的心机倒是有几分自己的模样,曾布冷眼看着,不动声色。

“而且女儿又闻那蔡京上月染疾后就一直抱病在家,户部事宜也都是交由底下操持,这就给了我们机会,我想爹爹也不会觉得那蔡京会比自己人来的放心吧……”

她头头是道的在说,越到后头就越是流利,不过曾布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等到终了,也只一句“容后再说”就把他们打发了。

曾府门口,管家已好生将他们送出,可陈祐甫面色却愈加沉重,本以为能说服曾布,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正懊恼间,旁边却咯笑起来。

他不解的望过去,曾氏给他解释。

“我这爹爹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所以公公就安心在家等着好了,过不了几日便会有手令过来。”

“此话当真?”陈祐甫脸上写满了不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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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十,天宁节。

宋朝皇帝一向把自己的生日甚至于祖母太后的生日定为一个圣节,令全体臣民为之庆祝,宫廷为之祝寿。如真宗以十二月二日为承天节,仁宗以四月十四日为乾元节,徽宗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徽宗生辰不巧,正落在了五月五日,古来中原便把五月五视为恶月恶日,万事不利,甚至五月五日生的孩子也成为不祥之兆,所以徽宗即位后就把生辰改为十月十日,并定十月十日为天宁节。

晨鸡刚鸣,徽宗已在垂拱殿里接受群臣赞拜,亲王进酒,完后到紫辰殿后阁受群臣上寿,举祝圣斋筵,宴席上宫廷礼乐齐奏,歌姬聘婷舞蹈,百官以下谢坐讫,宰执、亲王、宗室以上的及列国使坐殿上,诸卿少、百官、诸国中节坐两廊,次序井然,仪式威严,等一白昼的宴飨结束后,臣僚簪花归第,少年豪俊骑出宣德门外,御街之上、观者如堵,好不热闹。

烟花,从宣德门处一直开到南门朱雀,照亮了大半个汴京城,踊路街上也尽是拿着灯笼儿嬉闹的孩提,成了这幅盛世布景中最妙的点缀。

在书铺前仰头望的苏某人眼中闪烁,等到叹息时,已将手里的信笺塞进灯笼罩里烧,烧得只幸存最后一指甲盖的大小才罢休,那里,有一个苏字的落款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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