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声音都在发颤，手紧紧地攥着衣袍，眼眸猩红，“不仅仅是我，还有唐三公子唐若薇，我们都是同父同母。”
回忆往事，程言是痛苦的。
“还有医科联盟的实验品，也有我的弟弟…”
没有人想到一个父亲啊！
竟然会往自己亲生孩子体内注射pASE！
竟然会将自己的亲生孩子训练成玩物！
竟然会将自己的亲生孩子当成人体实验的实验品啊！
沈北安最先耐不住，惑人的桃花眸都泛着火气，脸上更是压抑不住的怒气，“什么意思？你是说宁霄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当成试验品？！”
怎么可能？
程言睫毛颤抖，看向沈北安，“是…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的母亲……是宁霄的第一个…第一个，也是他…最喜欢的实验品……”
察觉到沈北安火热的目光，马上低下了头。
傅沐甜握住程言的手，程言缓和了许久，才继续说，“我母亲本就是一很普通的高中生，后被宁家主撸去成了玩物。”
说到这里，程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言的讽刺。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
玩物的孩子生来便是玩物吗？
程言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在幼时是如何被自己的生父所侵犯的……
他更忘不了自己的母亲那人不人、鱼不鱼的鬼样子。
一个本应前途无量的高考生啊，以他母亲的成绩虽然上不了京大，可也是多少名校抢着要的学子。
就这样被毁了。
陆陆续续，程言说着他在医科联盟的所见所闻。
那是把他自己心中最黑暗的过往、最深的伤疤扯开啊。
“我…确实是送在傅九公子身边的奸细，”程言说到这里，都不敢去回握傅沐甜的手，“但是，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做什么有害傅九公子的事！我也未曾告知过他们一点消息！”
看向傅沐谦，“我真的从未想害过傅九公子！”
傅沐甜是程言在这个世界上收到的第一道善意。
哪怕这个善意带着所谓“交换”。
他一个被自己生父侵犯过的玩意儿哪里配得到这些？
“程公子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顾南晏即将为人母，听到这些，自然也是不可置信的。
竟然真的会有一位父亲！
程言身子在发颤，傅沐甜强硬着将自己的手插进程言的手中，防止他自残，“我只想请求您，莫让我这样的案例再发生。”
程言在医科联盟长大，他见过太多了。
自己的亲生兄弟因注射了种种药物，被改造成各种各样的怪物，最后被射杀。
程言知道即使没有医科联盟的存在，世界上也可能存在其他的研究所。
他位卑势弱，可这些人不一样。
帝国作为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帝国权利的金字塔顶端在世界上几乎是最有权势的存在。
“你手中可有什么证据？”傅沐谦终于开口对这个所谓的“妹夫”说了第一句话。
程言也没想到傅沐谦竟然会同自己说话，“我，就是最大的证据。”他面色惨淡，声音带着悲凉，“我体内有很多药剂，现在也一直在服用Gm48，只是因为我很长时间未曾向医科联盟提供信息，已经被停药了。”
傅沐甜接上，“我从登瀛楼那里淘到了Gm48在给阿言用。”有些不敢去看自家大哥。
登瀛楼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赌坊，同样也是黑市的聚集地。
傅沐甜虽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可那种地方也是被明令禁止前去的。
就像当时的盛景琛，因为去了两趟，抄了家规不说，还挨了家法。
果然，傅沐谦脸色瞬间又黑了下来。
登瀛楼那种地方，为了以防万一，一些世家权贵都是严禁小辈去的。
傅家便是之一。
当然傅沐谦去没事儿。
“哥！我发誓我真的就只是去买了Gm48，我连那天去的都有谁我都不知道！”傅沐甜连连发誓，虽然她哥不会动家法，但是她哥会让她抄家规啊！
就帝国京城这些传承下来的家族，哪家的家规不是几千条，抄的时候估计还不仅仅是硬笔，估计还有软笔。
还得跪坐在祠堂里抄，一遍下来手和膝盖全得废好不好？
傅沐谦冷哼一声，微生熙适时递上水杯，傅沐谦下意识接过，抿了一口，没说话。
顾南晏浅浅勾笑，眸中的笑意却是不及底的，“傅九公子带程公子回去吧，想必经过了一次刺杀，两位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这话便是开始赶人了。
虽然没有从顾南晏这里得到准确的回复，可无论是傅沐甜还是程言都没有意外的表情。
待傅沐甜与程言离去。
嵇绿绮手上的手摸直接都扔了，“宁霄是个什么东西！”她见过宁霄，当时还觉得那青年不错，长得就挺慈祥的，而且做起事儿来比他爹好多了。
就是生了俩不怎么的的孩子。
没想到！
没了外人，其他人的脸上也都不再抑制自己的恶心。
“虎毒还不食子呢！将自己的生子作为玩物，作为实验品！”陆茗本在往杯中倒水，一生气，第三壶水直接淹没了整个茶杯！
沈北安回想程言刚才所说，鲛人。
为了自己年幼的一个想法，将一个寻常的少女当成试验品改造成…鲛人。
强上她、逼迫她生子。
更是将…作为实验品！
这种人怎配活在世上？！
“简直就是个疯子！”沈北安声音中满是愤怒。
顾南晏扶上沈北安的手，轻轻地安抚着，“实然，看来宁瑶寻你，也是真的了。”眸光看向沈倦清。
沈倦清也放下茶杯，摸索着茶杯，“我愿还好奇为何宁瑶要灭宁家，原是如此啊。”
若是这般，估计宁瑶身体中也有不少残留药剂所在，宁瑶本身估计也曾是宁霄的实验品。
那么宁璋呢。
“宁璋会不会也是宁霄的实验品？”与沈倦清有同一想法的还是华月璃。
子雅京墨皱眉，“如果说宁瑶和程言等人是宁霄的玩物所产下的孩子，宁璋的母亲可是朱家女，朱家亦是长老会的几个家族之一啊。宁璋可是朱家的外孙，宁霄不至于这般愚蠢吧？”
为何世家权贵讲究门当户对，这便是原因啊。
私生子就算死了也没人找，若是婚生子有事，可就不是一家的事儿了啊。
“宁霄不会，可宁璋自己呢？”江毓竹也知道宁璋的事儿了。
有宁霄这么个父亲在，宁璋未必不会啊。
“宁霄既连自己的生子都能下手，他人的孩子恐怕更不会手下留情。”傅沐谦只怕这十几年来医科联盟的人大肆抓人与宁霄也分不开关系。
顾南晏握住沈北安的手，“所以你们认为帝国上层能与宁霄这种丧心病狂之人合作的会是谁？”
凤眸微微上扬，金丝眼镜更是显得她金贵无比。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前段时间那个刚出生的宝宝被性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