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一句玩笑话,为了哄自己开心的,还是发自肺腑之言?
童如意消化了半天没消化清楚,才斟酌说:
“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娘尚且不说,殿下您可是皇后娘娘的弟弟,皇后娘娘对王妃肯定要求极高,哪是我这个小小的侍郎之女,能够攀附得了的?
再说了,我还不是嫡女,只是一介庶女。更入不得皇后娘娘的眼了。”
“胡说。”一看到童如意失落的样子,燕高寒就没有来由地一阵心疼:
“虽然姐姐极其看重家世,但她就我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到大,都是按着我的性子来。
婚姻是大事,但是姐姐也希望我能和喜欢的人结为连理,你放心,回去我与姐姐说说,她一定能够接纳你的。”
童如意心里扑通扑通的,这次出行,结果太出乎人意料了。
坊间一直传言皇后娘娘对这个弟弟百依百顺,如果燕高寒真的能说服皇后,那自己不就成了皇亲国戚了?!
当今皇后的弟媳妇,以后谁还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能在大街上横着走路的一天。
一时想得怔神,没注意到燕高寒诚恳的目光,人家还以为童如意还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又道:
“小姐若还是不相信,喏,”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
“这是姐姐送给我的,从小一直贴身带着,从未交付过给他人。如今就赠与小姐,算是我对小姐的承诺。”
童如意看着这玉佩,晶莹剔透,乃是上上乘,比那童瑶拿回来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心中暗道,这块玉佩要是拿回去,父亲和祖母不要高兴死?
童如意心神荡漾,童瑶啊童瑶,你以为,就你会讨父亲和祖母开心么?
“童小姐?”见童如意还没有反应,燕高寒又叫了她一声。
“啊?”童如意缓过神儿来:“殿下,这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以?”燕高寒直接将玉佩塞进了童如意的手里:
“小姐只管收好,等本王回去说服了姐姐,就去你们童家提亲!”
自从收了南安王的贴身玉佩,童如意这一顿饭都在神游。
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怎么跟南安王上了马,怎么就糊里糊涂回到了家门口。
曹氏站在门口,一个劲儿地邀请燕高寒过府小坐,不过被燕高寒婉言拒绝,说是还是一帮好友在等他,若是下次有机会,再来小叙。
燕高寒能亲自将童如意送回来,曹氏已经很满足,没有强留,等燕高寒一走,立马问:
“怎么样?南安王是不是看上你了?”
童如意拿出了燕高寒给自己的玉佩:
“这是南安王殿下给我的,还说会跟皇后娘娘说,说通了,就到咱们家来提亲!”
“真的?!”曹氏激动地差点没跳起来:
“那要是说成功了,你不就是南安王妃了?!天呐!我们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居然遇到这么好的事?!如意啊如意,你真是太给为娘争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