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知道的,怡贵妃她早就有了害陈美人的心思,上次秋千架上动手脚一事,若不是皇上相救,臣妾早就死于她的算计了,臣妾当时并未追究是因为知道皇上宠爱怡贵妃,不想让皇上为难,可怡贵妃却不知悔改,越发的骄纵。”
凌煜脸色骤然一沉:“所以你是觉得朕偏袒怡贵妃了。”
赫连瑾并未说话,这还用说吗,所有人都知道。
凌煜的语气有着森然的恼意:“你觉得朕偏袒别人,可看的出朕也偏袒你了,陈美人怀了身孕却刻意隐瞒,她作为一个嫔妃,私自在太医院拿药,给皇后服用,已然犯了宫规。朕今日只处罚了怡贵妃,并未处置陈美人,还不是因为你。”
赫连瑾抬眸深深看着他,陈媛已经流产了,还想怎么处置,这就是帝王心。
凌煜瞧着她眸中的冷意心中更为不悦,沉声道:“去洗漱,然后服侍朕。”
服侍,到这个时候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姐是你掳进宫的玩意吗,你想什么时候消遣就什么时候消遣。
看赫连瑾站着不动,一副不豫的表情,凌煜心中升起腾腾火焰,一把将她推到了榻上,随后身子压了下来。
赫连瑾心中极为恼怒,却强忍着,低声说道:“皇上,陈美人没了孩子,臣妾心里不舒服,臣妾今晚侍候不好皇上。”
凌煜毫无怜香惜玉的咬了咬她的耳垂,满腔的怒意:“你不想服侍朕,还找借口。”
赫连瑾迎视着他锐利的目光,“皇上您这样说,臣妾可要伤心了,臣妾哪一次没有尽心服侍皇上。陈美人腹中的孩子还不到两个月被人生生的打了下来,多么可怜,臣妾都心里难过,难道皇上不伤心吗。”
凌煜抚摸着她干净的脸颊冷笑:“他没有生出来你就觉得可怜,你以为生出来就不可怜了。”
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悲怅:“你的眼睛那么干净,一定没有见过帝王家的肮脏。你亲眼见过为了皇位手足相残吗,你见过一个母亲为了其中一个孩子给另外一个孩子下毒吗,你见过一个父亲因为儿子立了战功,想要杀了他吗。”
赫连瑾怔愣了一下,他显然是说的自己了,他的语气那般悲伤,心里应该也是痛心疾首的,她倒是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沉沉入耳:“所以生在帝王家并非什么好事,也没什么可惜的。”
赫连瑾很想问他一句,那么嫁入帝王家呢,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得到了这个结论,他又不是她,怎能明白嫁入帝王家的心酸。
身为帝王,将自己心底不为人知的事说了出来,想来此刻他的心情十分不平静。
不想这个时候和他起争执,双手环上他的腰,声音温和了下来:“皇上您将心底的痛全部化作了力量,这般坚强定然很累,臣妾会一直陪着您。”
话音未落,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赫连瑾连忙推了他一下:“皇上,您心情不好,还是别了,臣妾在你身边陪着你不好吗。”
凌煜咬了一下她的红唇,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只有和你这般,朕才觉得心是跳动的。”
紧接着就扯开了她的衣服,赫连瑾着实十分恼怒,他这是摆明了将自己当成了排解的玩意。
屈辱感让她十分抗拒,却越发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任凭赫连瑾怎样挣扎都被他禁锢的死死的,疼痛和羞辱感令赫连瑾猛然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后背上,嘴里骂道:“凌煜,你……”
后面的话淹没在了他霸道强横的吻中,密密麻麻的吻毫无章法的覆盖了下来。
他刚劲的手毫不客气,赫连瑾恼怒相加的极力挣扎。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喘着粗重的气:“你终于不在朕面前装温婉端庄了,还敢叫朕的名字,还敢打朕,看朕怎么教训你。”
赫连瑾第一次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粗暴,再加上她极力的挣扎排斥,就越发的痛。
即便再痛,恼怒和倔强的驱使下令她没有求饶,知道自己的力量抵挡不过,就开始由着他,因为越是挣扎,就会越痛。
看着她满眼的不甘和排斥,凌煜幽深瞳眸中似是闪着缥缈的光:“朕日日服侍你,将你侍候的不好么,你还不想要朕。”
赫连瑾紧绷着的脸别过去不看他,也不说话,一副倔强的表情。
她的表现更加激怒了他,毫不怜香惜玉,无论他怎么折腾,赫连瑾始终都躺在那一动不动,她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一直紧紧蹙着眉。
渐渐他的征服欲和心底的凉意被痛意掩盖。
他忽然想到,自己都觉到痛了,她更加如此吧!
草草结束了,脸上依然阴郁至极。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水后主动为她清理,而是冷着一张脸穿着衣服。
赫连瑾坐起身来,裹着被子,正要踩上鞋子,背后的男人冷声问道:“去哪?”
“我去矮榻上睡。”她冷声说着,并未自称臣妾。
凌煜扯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气的捏住她的下巴,望着她寒若深潭的眼睛,一字一句从喉间溢出:“赫连瑾,你这般对朕,日后你不求着朕,朕绝不会再来你这。”
赫连瑾并未说话,一双凉意彻骨的眸子迎视着他,让人看了心里直发寒,凌煜霍然松开她,悻悻的下了床,大步走了出去。
赫连瑾的眸中已是血色的猩红,咬唇暗自道:凌煜,我若是求你来便是我贱,若是不求你,你自己想来就是你贱。
候在外面的秋仪和朱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凌煜十分生气的走了,就急忙到了赫连瑾跟前。
赫连瑾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吓人,秋仪和朱翘面面相觑,明明刚叫了水,怎皇上还生那么大的气,以前从没有过歇下又走的时候。
看皇后很是生气,也不敢问什么,服侍赫连瑾重新睡下,见赫连瑾几乎是挪着身子躺好,朱翘年少不经事,秋仪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