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依然一脸肃然,没有说话。
靖妃说:“皇上都告诫过臣妾了,若是以后再伤皇后,怪罪臣妾的全族,臣妾知道皇上言出必行,怎敢再次忤逆皇上。”
她的语气极卑微,凌煜不禁有些感慨,情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向倔强好强的靖妃为了情变成了这样。
“宫里和在军营一样,军营讲的是军令,宫里讲的是规矩,朕也不是拘泥小节的人,没有处处约束你规矩,可是很多事情只要做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靖妃泪眼模糊的双目瞧着他,“臣妾是做错了事,可是皇上已经冷落了臣妾这么多天,皇后设计臣妾将臣妾摔的比她重百倍,难道还不够吗?”
“这件事本因你而起,皇后受伤无辜,你受伤咎由自取。”
“皇上总是心疼她,她就那么一点小伤,皇上却十分紧张害怕的抱着她,臣妾在皇上在面前几次被烈马甩下来,差点没被马蹄踩死,皇上却无动于衷,都没多看臣妾一眼,依然和皇后欢声笑语。”
“既然你觉得不公,就该觉悟自己错在哪里,而不是埋怨别人。”
“我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我是真心爱皇上的人,皇后她明明在和皇上逢场作戏,你为何不睁开眼看看对你好的人,去稀罕那个对自己不在意的女人。”
“那你呢,你明明知道朕不喜欢你,这么多年来也有人真心喜欢过你,你为什么不选择和他在一起,一定要和朕纠缠不清,徒增伤心。”
靖妃听闻,此时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许久才说了一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朕可以有占有欲,朕是皇帝,无论皇后心里怎么想,她也要留在朕身边,对着朕笑,朕能够如愿得到她,你不行,所以才会发疯。”
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脊背挺得笔直,显得他更加的冷漠疏离,她走近几步靠在他的肩上,眼泪如一朵朵小花一般在他的龙袍上绽放,“我很可怜是吗?”
他喟叹,低声说道:“你是女将军,不该过这样的日子,朕永远给不了你想要的,外面天高海阔,朕放你出宫。”
她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如无数钝刀凌迟一般,“皇上厌弃臣妾至此吗,皇上的女人非死不能出宫,你竟让我出宫。”
“在朕这里没有那么多计较,你曾经巾帼不让须眉,本该活的骄傲,不该在宫里搓磨下去,况且以你的性子不知道何时又惹出什么事来,你也知道朕心肠狠,你下次再犯错,朕定不会轻饶你。”
靖妃摇摇头:“臣妾原来只是将你放在心里,尚且对你不能自拔,如今又成为了你的女人,臣妾此生再也离不开皇上了。即便皇上冷着臣妾,臣妾还总能见到你,若是出了宫,再想见你就更难了。”
“朕说了那么多,你还是冥顽不灵。”
“臣妾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臣妾对皇上是真心的。”
凌煜伸手将她从自己肩上推开冷声说道:“你的真心朕真的不需要,你总是说对朕付出了十年的感情,朕不是对你也付出了。”
他所说的付出,无非就是让她进了宫,原来对他来说是付出。
“我进宫后,你一直在陪着皇后,总共就没来我这几回。”
“是谁说的,只要能做朕一夜的女人也知足了,到最后你还是埋怨朕。”
“这么说皇上还委屈上了。”
凌煜没有直接回答,语气果决:“我们相交多年,朕才会和你说这么多。你自己选,朕许你出宫,出宫后你想做什么都随你,你若是不出宫依然是靖妃,吃穿用度,朕不会亏待你,可我们之间就仅此而已。”
说完,转过身子朝门外走去,刚走几步就听她问道:“如果有一天,你会放皇后出宫吗?”
他言简意赅:“不会”
无论赫连瑾对自己是否真心,她能给自己想要的,他永远不会放开她。
况且,皇帝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准许出宫,对靖妃也算特殊了。
“臣妾知道自己没有皇后聪明,像她那种人是不会轻易将真心交出来的。”
她的话极其刺耳,他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靖妃伤心欲绝的痛哭。
那哭声令凌煜听起来直感觉毛骨悚然。
情爱到底是什么,有时候看看她们,都觉得那样的人可怜又卑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种人。
他不是爱而不得,她是属于他的,她的人在哪,心就在哪,不能说她对他多喜欢,至少不讨厌,不然也不会总是对着他笑。
接下来一连几日,凌煜都没有来凤仪宫。
十五这日,凤仪宫上上下下都精心准备着等待皇上的到来,赫连瑾用过晚膳,悠然自得的坐在窗前,托着下巴欣赏着玉盘一般的满月。
“参见皇上”听到身旁的朱翘参拜之声,赫连瑾才知道凌煜进来了。
赫连瑾急忙站起身来:“外面的奴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皇上来了也不通报。”
凌煜拉着她的手,和声道:“是朕不让他们声张的,就是想看看你此刻在干什么。”
赫连瑾嫣然一笑:“臣妾知道皇上会来,正在想是现在就去外面等着皇上,还是一会儿再去,想着想着就把皇上给想来了。”
凌煜的瞳眸锁在她的眉眼上,和声说:“朕想着很多天没见你了,就早点来了。”
赫连瑾愣了愣神,很多天了吗?
凌煜瞧见朱翘正要退下,吩咐道:“再点上两盏灯。”
他一说点灯,赫连瑾就想起了上次,在他宫里,点了两排灯放在床前。
她故作不解的说道:“已经很亮了,皇上还要再点上两盏。”
凌煜坐下来,将她揽着坐在他腿上,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朕想将你看的更清楚些。”
赫连瑾脸上泛起红晕,等朱翘出去,才说道:“皇上真是……”
见她停住了,他凑上去衔了她一下耳垂,声音透着蛊惑的味道:“朕真是什么?”
真是什么,死不正经。
她不说话,轻咬着莲瓣一般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的指腹在上面摩挲着,眸光就炽热起来。
大掌顺着她纤细的腰往下捏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躲开,身子又被他有力的胳膊捞了回来,她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腿上,低垂着眼眸,双颊绯红如芙蓉映面。
只是这样瞧着,眸色就愈加热起来,喉结滚动几下,迫不及待的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一边亲吻着一边急切的去解她的衣服。
腰带只是一拉就开了,奈何衣服上的纽扣太多了,还特别小十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