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自己保重!”鬼差歉意地笑笑,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凤晓筱望着鬼差离去的背影怒吼道。
她的怒吼声才响起,屋内就传来了几声尖叫:“啊……”
凤晓筱不瞒地望向了声源处,视线正好对上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丫头,只听得她惊恐地大叫了声:“小少爷,他,他睁开眼了……”
然后,只见那丫头双眼一闭,软倒在地了。
凤晓筱抚了抚额,这情况?唉……
“啊,快跑,炸尸了……”原本跪在地上的几个丫环小厮如同见了鬼似的几下逃窜。
“闭嘴,还有谁敢多说一个字,多动一下,本将军立马要了他的小命。”一声暴喝响起,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凤晓筱转头,凤将军?自己这是附身成功了吧?
只是,自己要先唤他吗?
父亲还是爹爹?
她正犹豫要如何开口,那边凤将军已是疾步来到了床边。
“华儿?你,你醒来了?”凤将军声音激动的打了颤,一把将凤晓筱搂入到怀中,“华儿,你,你真的醒了?”似不敢相信一样,扳过她的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理了她一番,然后喜极而泣,“真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爹爹就知道华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凤晓筱犹豫半晌,终是弱弱地唤了声,“爹爹,是华儿不好,让爹爹您受惊了!”
“好,好,我的华儿经边此劫难,反倒是懂事了!”凤将军拍了拍她的肩,满脸欣慰之色。
凤晓筱嘴角抽了抽,唤了声爹,说了几句乖巧的话,就是懂事了?那么,可想而之的是之前的那个凤才华有多么的不懂事了。
“爹爹……”凤晓筱有唤了声。
“华儿呀,唉,这些年是我与你娘亲把你给宠坏了,要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爹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我,我都不记得了。”凤晓筱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脑袋。
“不记得了?”凤将军皱了皱眉,面上神色紧张了几分,转头对立在一旁的大夫道:“还不快过来给少爷瞧瞧。”
老大夫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认真地为凤晓筱把上脉来。
“怎么样?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嗯,少爷他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开口道。
“只是什么?”
“少爷可能因为头部受到了重撞,所以失去了部分记忆。”
“失忆?”凤将军抚了抚下巴,略有所思。
“正是!”
“唉!”凤将军怜爱地揉了揉凤晓筱的脑袋,“或许这样更好吧,华儿,有些事既然忘记了,就不要去想了,等你的身体养好了,爹爹就带你去边关吧。”
六年后……
“不要,不要,我不要嫁给你……”
粗暴地声音响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来人呀,帮我把公主给绑了,送入洞房!”
“不,我不要与你洞房,不要与你洞房!”
“不愿与本将军洞房?是嫌本将军长得不够英俊吗?”声音是诉不尽的委屈。
花迟这时才打量起眼前的凤才华来,高大威武,膀大腰圆,剑眉虎目……花迟又是一阵哆嗦,脸色刷的一下失了血色,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你,你别过来,我,我宁死不嫁!”
“不嫁,这可由不得你,来人,把公主……嗯,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还是我自己来吧,免得下人们粗手粗脚的伤了公主。”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人被扛在了肩上,花迟拼命挣扎,却是无果,却听得华枝在自己的身后弱弱地道:“公主,您就从了将军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花迟被扛入新房,扔到了大床之上。
“娘子,你说,是你在下,还是我在上呢?”
看着压下来的身影,花迟来不及思索,已是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啊!”
“娘子,我们亲过嘴先!”
看着凑近的满是胡茬的嘴,花迟又开始绝望的大叫:“不,不,华枝,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公主,您醒醒,快醒醒呀……公主,您做恶梦了吗?公主……”听到呼喊声,华枝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不要!”
“公主!”
花迟睁开眼,眼中惊魂未定,一把扯住华枝的衣袖,紧张地道:“华枝,那个姓凤的呢?走了吗?”
华枝愕然,“姓凤的?哪个姓凤的?”
“蠢家伙,你说还有哪家姓凤的?我当然是问你凤才华上哪儿去了?”花迟气急败坏的怒吼。
“凤……公子他不是六年前就跟着凤将军去了西北的关边吗,这些年一直未回京城。”
花迟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扫视了眼四周,不是新房,是自己的房间。
花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大大地舒出了一口气,还好,刚才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只是,不知,那姓凤的经过六年的军中生活的磨炼,现在长成了一副啥模样,想到梦中所见的那张脸,花迟那颗刚落回原处的小心肝又提到了嗓子口,如果梦境成真,那么自己死的心都有了。
“华枝,赶快去给我准备马车!”
“马,马车?公主,您这是要上哪儿?”
“边关!”
“边,边关!公主,您没说错吧?您这是想去看凤……”
“废话少说,赶快去备马车!”
“这……”华枝还想劝说些什么,对上花迟那不悦的神情,马上改了口,“华枝马上去!”
看着华枝飞奔出去的背影,花迟扬了扬眉,火速地穿戴好,然后去了书房,留下一封书信后,从账房支了大把银票离府而去……
几个时辰后,林惜落舀着花迟留下的书信,捂着胸口,哆嗦着问:“相,相公,你说小七不会是真喜欢男人吧?这,这如何是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