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照军师的方法,叔至和翼德去安排,尽量做到天衣无缝!”
“是!”
张飞和陈到同时抱拳应下。
……
发丧队伍中。
“殿下,您没事吧?”
秦泽身边的侍卫连忙上前询问。
秦泽摆了摆手,道:“无碍!”
此时,一名侍卫上前禀报道:“启禀殿下,末将发现这些袭击之人似乎不是附近的山匪强盗,而是专门针对我等而来。”
“哦?”
秦泽眉头一挑:“诸位大臣觉得会是谁呢?”
“这个……”
众人也不敢胡乱猜测。
此时随行的许攸却站出来说道:“太子殿下,既然这伙贼人是冲殿下而来,臣建议为保殿下安危,应立即派人去洛阳驻防大营召来一支援兵,护送殿下平安返京!”
“好主意!”
“许侍郎所言极是!”
其余众臣纷纷赞同。
秦泽看着众人沉默片刻,微微点头:“好,王虎,你持孤的令符即刻去办!”
“诺!”
“殿下,要不要将这些送行的百姓驱散了,这一路行来,百姓是越来越多,臣等担心若有歹人混迹其中,会对殿下不利。”
一名随行的兵部文官建议道。
“不!”
秦泽摇了摇头:“凉州的乡亲们感念父皇恩德不远千里一路相送,孤又怎忍心将其驱散呢!”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暗自感动。
秦泽转过身,望向远处的百姓们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孤遭遇歹人刺杀,恐怕短期内无法继续赶路,不过这也给孤提了个醒,若是歹人混进诸位乡亲的送行队伍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所以请诸位乡亲发现歹人行踪,立刻上报。”
“太子殿下放心,若老夫发现有歹人对太子殿下不利,定会拿手中这柄拐棍将其杖毙!”
“请殿下放心。”
“……”
众人纷纷表态。
秦泽见状微微点头,道:“如此便麻烦各位父老乡亲了,孤在此谢过了!”
……
送行的百姓队伍当中。
秦末自然也是看到了刚才这一幕。
见到秦泽遭遇刺杀后,他顿时勃然大怒。
“给朕查,究竟是何人胆敢拦路行刺吾儿,查明之后格杀勿论!”
“是!陛下!”
旁边一人接令,急忙退下。
此时,又一人快步而来,对着秦末小声说道:“陛下,查到了,之前混迹在百姓队伍中那两个鬼鬼祟祟之人与一伙人接头了,属下未敢靠近,不过却发现他们有大部分人马皆藏匿于对面山头,只怕是准备伏击太子殿下!”
秦末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他很清楚,如果真被那伙人成功实施计划,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整个秦国都要受到影响!
“陛下,要不要派人暗中提醒太子殿下?”
另外一人小心翼翼问道。
“不必!”
秦末摇摇头,说道:“在保证太子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不要出手插手他的任何安排。”
“朕这十几年来遭遇大大小小近百次行刺,最危险之时,则是邓展差点将剑架在了朕的脖子上,但最终朕都活了下来!相比之下,今日太子的处境算不得凶险,若他连这样的困境都无法解决,又怎能担得起朕交给他的重任。”
话音落下,秦末转头吩咐一声:“传令下去,不良人没有朕的命令,全都不许出手!还有让他们都给朕装像一点,还拿拐棍杖毙歹人,不要真拿太子等人当傻子糊弄,要是谁暴露朕的身份或被人发现端倪,休怪朕将其逐出不良人!”
“是!”
旁边一人接令,急忙退下传令去了。
秦泽的随行队伍虽然只有区区五百人,可是从发丧走到此处,一路上跟随送行的百姓早就超过了五千多人,其中大半都是半路加入的不良人和秦泽自己的暗卫,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混小子还真够谨慎的,居然还藏着一批精锐的暗卫混在百姓当中,害得朕差点都被他的暗卫给查出来了,哈哈!”秦末自嘲一声。
“禾未叔!”
此时,一名长相俊秀的青年凑了过来。
秦末回头看去,笑道:“原来是曹贤侄,不知贤侄可有帮殿下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唉!”
这名青年叹息一声,随即说道:“不瞒禾未叔,这随行的百姓当中恐怕有一半都不是真正的百姓,当然,除了殿下的暗卫和禾未叔的不良人以外,还有几方势力的人都混迹其中。”
“哦?”
秦末故作惊讶。
眼前这个青年正是秦泽派来调查的暗卫头子,而他不是别人,正是曹操的二儿子,曹丕。
曹操自投降秦末以后。
他的几个儿子都和秦泽走得很近。
其中就属和曹丕走得最近。
更是被秦泽收入东宫,委以重任。
而曹丕这小子的心机是真的多,不过却被秦泽给稳稳压制住了。
“不知贤侄可有调查出有哪几方势力?”
曹丕笑了笑说道:“除了在下刚才所言这两支人马以外,在下还查出有来自邺城的,有来自并州的,更奇怪的是居然连辽东的人也有。”
“辽东?”
秦末故作惊讶,问道:“这辽东不是早已被先皇所平定,为何会有辽东的势力?”
“禾未叔有所不知。”
曹丕摆了摆手,笑道:“这公孙度早先将嫡女许给先皇为妾,可后来却无故死在了皇宫之中,加之其子在辽东失踪,他定为将这一切全都怪罪于先皇,若朝中有人想殿下回不了邺城,除了那一支势力以外,这公孙度恐也想对殿下不利。”
“哦?”
秦末故作惊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贤侄能够将这三股势力查出来,看来太子殿下没有看错人,贤侄果然大才,将来定能封后拜相。”
听到秦末称赞自己。
曹丕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不过却意有所指的笑了笑说道:“禾未叔莫取笑在下了,您是长辈,又是先皇所封的不良帅,在这世间,能够让曹某佩服的,唯有先皇而已。不过,不良人与先皇所组建的锦衣卫又有所不同,不良人网络天下能人异士,且藏于暗处,就是不知……”
闻言,秦末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你这小子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我等不良人只听命于天子一人,一生只为大秦鞠躬尽瘁,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秦末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语,随后神情严肃道:“所以,贤侄不必怀疑我等的忠诚,更不要试图挑拨不良人与太子殿下的关系。”
“禾未叔言重了,在下岂敢如此!”
曹丕闻言,脸色变幻数次后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再叨扰禾未叔了。”
他说完转身离去。
待到曹丕的背景彻底消失不见。
一旁的蚩瑶笑着说道:“这小子好深的心思,居然又在试探咱们!”
“哈哈哈……”
秦末大笑道:“曹孟德之子当中,就属此子最不简单,短短几日就能收集到如此多的信息,他刚才看似在试探我等,实则暗地里早已把不良人的底细摸清楚了,不过此子倒也聪明,只是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试探朕的身份。”
蚩瑶皱眉道:“陛下,那咱们该怎么办?”
秦末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不必管他,该吃吃该喝喝,让所有人按兵不动。”
……
发丧队伍中。
“殿下!”
此时,曹丕已经回到了秦泽旁边。
“回来了。”
秦泽点了点头,并挥了挥手屏退众人。
“如何?”
“启禀殿下,这支不良人没有恶意,他们似乎只是想暗中保护殿下安危,不过他们的首领,就是先皇所册封的那位不良帅,臣却觉得此人有些古怪。”曹丕沉声说道。
秦泽点了点头,问道:“是何古怪?”
曹丕低声说道:“据臣观察,此人不像学武之人,但身上不经意所散发的气势却远胜寻常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冷漠仿佛能看穿人心般,甚至连臣,竟然都感受到了一丝心悸!”
顿了顿,曹丕又补充一句:“与此人交谈,臣感觉就好像是在面对先皇。”
“哦?”
秦泽微眯双眼:“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去试探了。还有,前方埋伏在山谷内的那些伏兵不要打草惊蛇,孤倒要看看是哪股势力敢行刺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