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意的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挣扎的双手无力垂着,任由他这样抱着。从来的,她都不知道顾宴到底是要折磨谁?
他要是想折磨自己,顾宴有千般万般手段对付自己,安家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她心中有愧,自是要承下种种,哪怕他要自己的命,她又能说些什么。
可,顾宴没有这样做,他和自己结婚了!
所有一切都是走的正常流程,但是,两人之间除了一书结婚证,仿若也没有什么了。
“顾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安如意眼睑耷拉着,眼底映着弧形暗色。
自己爱他,爱得已经很苦了!没必要委屈自己,也将就了他。
“安安!我现在很清醒,你有看见我醉过吗?”低语喃喃,酒气萦绕在两人间,顾宴阖着眼眸。
他后悔了!七年时间,比他想象之中要过得更快些。
“那顾总现在,是想让我尽夫妻之责吗?”安如意将语气放冷,她真是昏了头,才会觉得他是醉了!
一个能把自己喝到胃出血的人,怎么又会醉呢。
那既然他没醉,两人就更没有任何理由像现在一样拥抱,他们快离婚了不是?
“安安呐,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顾宴掐着安如意的腰,将人反抱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凝望。
“安安,我们不离婚,好不好!”顾宴借着酒劲说了藏在心底的话,他想争取一次,就仅仅一次。
她和自己好好的,就不行吗?
“顾宴”,安如意喊了一声,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至少,她不能让他再犹豫下去。
“宴哥,然然,要回来了!”声音说得很低很细,安如意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
然然,要回来了!他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不然,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嗯?我自然知道,然然要回来了!所以,我们才更不能离婚。而且,我和然然说过,一定让她今年收到嫂子的红包。”
顾宴伸手托住她的腰,他惯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至于,他说的想让她生孩子,这也是真的。
他张嘴细细吸.吮着她脖子上的细肉,他从来不对安安说假话。所以,他是真的,想要她。
“嘶”,安如意倒吸一口气,他这是属狼的,真咬啊!
“安安,安安......”顾宴一声一声唤着,安如意妥协一样抓住他的领带。
冬夜渐长,雪花一片片从两人眼前划过,一盏微黄的床头灯亮着。雪花是冷的,静悄悄落在公寓的窗台上,六瓣的花形一点一点绽开。
许是室内节节攀升的温度太高,团簇雪花在窗台边上化作一滩水,一片叠着一片雪花又前赴后继落了下来。
事后,安如意能感知着,他在给自己做完清洁工作后才抱着她出了浴室。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股念想在死死撑住。
灰白色的烟圈慢慢吐出,两人很平静的躺在一起,她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他接手顾氏以后,很少抽烟,而现在,是他抽的第三根。
“安安,我没有对然然说过谎,我也不会对她说谎。所以,我们结婚的事,我不会瞒着她。”
将烟蒂摁灭,他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