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雀跃,像极了从笼子里飞出来的鸟。顾然笑了笑,一手稳住行李箱。
调侃着说道:“我都快出航站楼,怎么了?好像你能来接我一样,宴哥在门口守着,你有胆子出来?”
司九渊摘了黑色眼罩,可怜兮兮的就要佯装哭泣,“然姐,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是五十步笑百步呢?
我没胆子出来,但是你就有胆子过来吗?噢,对了,悄悄告诉你,宴哥不是一个人来的噢!”
他微眯着眼睛,闪烁狐狸似的狡黠。渔夫帽在手上转了几圈,等着顾然的询问。
然而,顾然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你不是跟着他来的嘛,宴哥自然不是一个人啊!”
顾然瞥见前面的一团嘈乱,更是将行李箱拉过来些,她可得离这些人远一些。
“哼!才不是呢,宴哥可是有佳人相伴的,我肯定你没有见过她,你要不要再问问?问一句,我就告诉你!”
司九渊洋洋得意的把渔夫帽攥在手里,手掌按在车门了,随即的咔哒一声,原来牛哥没有锁车门啊!
“呵!小十九,你还真是德行了。还学会威胁人了,等着我马上就下电梯了,定要让你体会体会人间的险恶。”
顾然飒然话落,将电话挂断,刚要把手机放回兜里,突然一个冲力撞击,就眼睁睁的瞧着手机飞了出去。
不是吧?她顾不得手上的行李箱,身体跟着手机一起飞了过去。就差一点点,刚要摸到手机边沿,她的手机居然被人握在手里。
月白色西装和赤红墨镜,顾然只能看清那人大致轮廓,脚下一个急刹车,幸亏没撞上眼前的人。
双手往外伸出,先是试探一下,而后,顾然索性把手机一把拿了过来。
“谢谢,谢谢!”一个劲道谢,仔细检查手机无恙以后,才发现这人在面前停住了。
“顾然,你还是从前的模样,冒冒失失,一点没变!”
她心里提了一口气,运气真霉,不会还没进家门口就碰上对头吧!她在京城的敌人仇人远远多过朋友。
只见那人将墨镜摘下,冷白面色比身上西装更甚,赤红墨镜挂在食指上,顾然可是不敢再多看了去。
“沈辞!”顾然脸色一变,难怪她觉得那双手眼熟,原来可是握住手术刀的。“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哈佛深造呢!”
顾然眼神飘忽,四处看着,就是不敢与之对视。废话,哪里有好了的患者还愿意看见自己主治医生的。
顾然可不敢忘记,他给自己治病的那段时间。可不得不说,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这不就是学成归国,光宗耀祖来了嘛!顾小姐,不欢迎?”沈辞往前走了一小步,可是把顾然吓得不轻。
他有前科的,把自己催眠了。虽说是治疗的一部分,可她心里依旧发憷。
“欢迎欢迎,哪能不欢迎”,顾然虚着气,一看到他,那些落灰的记忆就卷土重来。
自己能不欢迎他?
“噢,不过,我看你的行李箱貌似有自己的想法!”沈辞重新戴上墨镜,从顾然身边走过。
行李箱?对噢,她的行李箱!
顾然转身追着沈辞去了。
嘈杂人群之中闯入不速之客,正是顾然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