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注视着自个哥哥,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良久,顾宴才轻启唇齿,说了声“嗯”。
顾然和司九渊,两人心上的大石头才落地。顾然小眼神里写着满满的觊觎,对这纸袋里的冰糖葫芦。
原本她是不眼馋的,可哥哥都买回来了,不就是给人吃的嘛!可偏偏,哥哥就是半天不说话。
“小九把冰糖葫芦放在冰箱里去,屋内温度高,糖一会都化没了。”
如释重负的司九渊终于逃脱了陷境,马不停蹄拿上茶几上的纸袋进了厨房。
顾然眼神一路追随,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怒嗔着,“哥,你明明就是给我买回来的!”
“噢,是吗?我有这么说了吗?”
顾然:“......”行吧,反正,自己永远是说不过他的。
顾宴瞧见顾然脸上的委屈,不动声色的把手机递到她面前,“瑞娱免费给你推一天热一,也给京都四大家提个醒,尤其是那些名媛。”
“哥,你认真的吗?你确定不是让她们来清和园找我麻烦的!而且,我过完年以后,是要回南江的。
倒是在圈子里可就没我的位置了”,顾然端起一杯热茶,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在热搜上挂着。
顾宴把手机熄屏,身体坐直,语气认真,“然宝,你还要回南江?因为那位祁学长。”
肯定语气让顾然语塞,她就没什么是能逃过他眼睛的。
“我相信你说的话,也可以让你回南江。但是在回去之前,你和我去谢南羽那里走一趟。”
随着话落,顾宴从西装内侧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在顾然手心。
很小的药瓶,通体灰白体现着它的年岁有些久,又或是有人常常摩挲来回。看清楚手心中的小药瓶,顾然瞳距微张,抬眸直直望着哥哥。
“哥......”声音哽咽,他都知道了。
“嗯,东西收好了,别让爸妈看到了!只是一个很小的测验,没关系的。”
顾宴轻声说着,摸了摸她头,眼底有些阴冷。他已经两次没保护好然宝了,不知道她病情如何,但只有自己看过以后,才能完完全全的放心。
晚饭时候,顾然还在想着药瓶,有些心不在焉。客厅长桌上摆满了菜,都是顾然爱吃的。
妈妈开了两瓶酒,顾然应和着喝了几杯,为了不引起爸妈的注意,她尽量表现出活力满满。
“爸,妈,然宝应该是困了!连最喜欢的鳜鱼汤都没喝几口,让她先去休息,我和小九陪你俩说说话。”
顾宴说着,便让吴妈扶顾然上楼了。或许是他太心急,总想着能让然宝的病彻底治愈。
可是,每个人心理上的东西哪能说得准。
进了自己房间,丝毫未变的房间摆设让顾然眼底湿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
分明她所拥有的,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所求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满?可偏偏的,自己就是患病了。
回想患病那段时间,世界都是黑色的,所有光都照不进来。她努力维持着表面正常,可心里就是生病了。
沈辞说,是自己执念太重,对某件事物太过于执着。太想得到某样望而不及的,反而丢掉了自己所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