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秦瑜顺着顾然的话说下去，“顾然，那你觉得我怎样对你才不算是渣男呢？”
问题又抛了回去，他没想过自己在她心里的定义是渣男。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怎么还就撩她了？有些冤枉。
“哼！渣男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渣男的，你有见过小偷自己跑上警察局去？”顾然没正面回答，就抛了个烟雾弹。
奇了怪了，这分明是在梦里，自己怎么还被他反咬一口？不对，不行！自己必须把面子挣回来。
“怎样对我？当然是坦诚相待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给嚷嚷什么你很好之类的话。
一听就是一张万能的好人卡，还是模板都不改变的哪一种。怎么样？你敢说嘛！”
在自己梦里，顾然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而说答案那人还是在自己梦中。
“我喜欢你，顾然”，祁秦瑜很是自然的就说了出来，这句话已经在他心里念叨过千遍万遍，哪里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你，你喜欢我吗？顾然”，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去的。
他不删浪漫，但还是想着把全世界最好捧到她面前。告白，一场浪漫的告白，是自己欠下她的。
“嘘，不准再说话了！”顾然挑着眉毛，嘴唇撅起一个弧度，这是她的梦，听到的肯定都是自己所期许那般。
“喜欢我的人，都是喊我然宝！你刚刚那一次，不算，再说一遍。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顾然许是许是睡意浓了，这句话的声音在慢慢降低。沉默了好久，顾然眼睑耷拉下来，捏住的手机握得严实。
对着她白里通红的侧脸，像是下定某个决心一样，嗓音沙沙的，“然宝，我爱你，晚安。”
祁秦瑜没把视频挂断，一直开着，进来浴室冲了冷水澡。他在想着，自己或许不用再等了。
去京都找她吧！重新躺在床上，听着视频里传出来的浅浅呼吸声，祁秦瑜觉得他今晚不用睡了。
早上六点，生物钟重来没有准时过的顾然居然睁开了眼睛，或许是习惯养成，她一睁开眼就要看到自己的手机。
手掌摸索，她也不记得昨晚上把手机丢在哪里了。她只记得祁学长没回自己消息，有些生气。而后，她不就是睡着了吗？
“顾然，早安！”
祁秦瑜靠在床头上，他确确实实一夜没睡，细细描绘她的面容，一夜居然就这般快的过去了。
“啊？嗯......”顾然迅速从枕头上捡起自己手机，还在打着视频，视频里的人是祁学长。
他怎么给自己打视频了？不是消息都不愿意回吗？而且，她也不记得自己有接过视频电话。
“祁学长，早安”，顾然礼貌性回话，灰溜溜的眼珠往下看着。
时长那里，是不是出问题了？肯定是出问题了！
“480”分钟，那不就是8个小时！自己和祁学长打了8个小时视频电话，还是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
这，这不就是在做梦吗？自己定是没睡醒呢！
“顾然，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哈？”
“我一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