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祁氏给然宝?”顾宴把手上的股权转让书放下,望着对面的祁秦瑜,他是认真的?
南江祁家,算是祖上的产业,兴起于河运。现在的祁氏,不单手上握着整个南方的水运,还是南方房地产的垄断者。
毫不夸张的说,祁氏可比京都四大家族有权势多了。再者,祁氏可算得上真正的豪门贵族。
几百年的底蕴,可不是几十年的家族可以媲美的。
而现在,他居然要把祁氏给然宝!
“嗯,不单是祁氏,是我名下的所有股份、证券、房产和车。”祁秦瑜在顾宴的诧异神情下,依次数了出来。
也就是说在他28岁以前所有的可动产和28岁后的一切不动产,都给了然然。
“秦瑜,你不会是被欧明刺激到了吧?你的这些通通加一起,可是比我爸的富豪榜第一要多得多。”
顾宴出声解释,说实话,他确实被祁秦瑜震撼到。平心而论,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自己是绝对做不出这事来的。
这样做的,经济风险很大,他不会把顾氏置于不确定的因素中。
“不是,这份股权转让......财产转让书,是我去京都之前就拟定好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顾然是京都顾家的人。”
祁秦瑜笑了一声说,“宴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爱的人。我对然然应该算不上一见钟情,但我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只要是我有的,都会给她。”
顾宴正襟危坐起来,在此之前,他对祁秦瑜的了解都是在别人的话语中。
那时候,他还不相信“只要祁秦瑜一笑,你指定被坑”这句话。现在嘛,有点相信了。
把股权转让书推回到祁秦瑜面前,顾宴自顾添了一次茶。上好的雨前龙井,味苦回甘,但他此刻只尝到了苦涩。
终于,有人能比自己比爸妈更爱然宝了!
可他心里怎么感觉空落落的,有种要将然宝彻底托付出去的感觉。
自然的,祁秦瑜看到顾宴的复杂神情,不禁把心提了起来,他会不会把大舅子吓到了!
毕竟,他当时在有这个想法时,整个人也是一怔。他以前压根没想过,这么疯狂这么不理智的想法竟是自己想的!
而且,他还付诸实践了。
“宴哥,我爱然然,我要娶她。这些都是我认真思考以后,才做出的决定......”
“祁秦瑜,你没有想过,顾然要是有一天不爱你,你们分手了。你要她怎么做?”
很郑重的语气,顾宴一点不怀疑祁秦瑜对然宝的爱。可,当一份爱变得太沉重太偏执,对两人都是最大的伤害。
感情是一件变幻莫测的事,没人敢说自己就会一直一直爱同一个人,直到生命尽头。
“宴哥,你可能不知道。这份股权转让书,是我娶她的聘礼,也是她出嫁的嫁妆。
我只想好了前者,后者......若发生了,我还是想亲手给她。但......”
“你永远不会让后者有发生的可能,哪怕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顾宴浅啜一小口茶水,喝他的一杯茶还真是不容易啊!
祁秦瑜两边嘴角一扬,“宴哥,你一定也有一位深爱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