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瞥了钱贵妃一眼,哼道:“我怎么可能站在倭国一边?我永远只会站在道义的一边!”
钱贵妃啧了一声:“呵,你的意思是说倭国人还有道义?他们盗取机密、杀我大臣还有理了!”
祢衡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辩解,指了指来俊臣道:
“来尚书,今早你怎么说的,你再给钱贵妃和诸位大人说说吧,免得大家误会。”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来俊臣。
来俊臣整整衣冠,向皇甫冲拱手道:
“皇上,经过微臣整整一日一夜的严刑拷打,倭国伊贺上忍夜叉丸对前日的惨案完全招认,他确实背叛了服部半藏,他的所作所为均为明国指使,与倭国无关,这一点毋庸置疑。
同时据他交代,明国盗取我国先进科技后,会立即批量仿制生产先进武器,待明国以此拿下越国后,下一个计划就是和汉国一起联合攻打我渝国!”
嘶,这一切竟然是明国在搞事?
那之前对倭国的战略就要重新评判了。
此言一出,养心殿立刻热闹起来,群臣纷纷交头接耳。
祢衡扫视众臣一眼,负手在后:
“我参观了刑部大牢,来尚书的手段让人胆寒,在那样的酷刑下,没人能撒谎,我相信来尚书的刑讯结果,由此可见倭国此番来渝国结盟谈判的诚意很高,而明国一旦吞并越国,确实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所以我认为目前不应该过分刺激倭国,就算我们最终要和倭国开战,也应该是在灭掉明国之后,否则我们既和北面的秦国开战,又和东面的明国、倭国开战,双拳实在难敌四手啊。”
殿上群臣虽然对来俊臣这个酷吏有诸多不满,但却对他的业务能力很是认可,心下已然相信了这个事实。
于是群臣纷纷谴责明国的阴狠,认为当务之急不是对倭宣战,不少人开始讨论联合倭国夹击明国的可能。
皇甫冲静静听着群臣的讨论,食指一下一下地轻敲龙椅扶手,目光深邃,看似在思索应对明国之策,实际脑海里却是在细细回忆倭国忍者的信息:
服部半藏?
这是倭国着名的忍军首领,正史和野史都登过场的真实人物,出现在这里倒也正常。
夜叉丸?
这厮和甲贺忍法贴里那个伊贺忍者同名,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倭国忍者不仅仅是表面上这么神秘,还有更多让人匪夷所思的忍术?
遁地术?隐身术?不死术?瞳术?
娘的,到后面会不会出现大蛇丸?
就在皇甫冲思考之时,文天祥轻咳一声,待群臣噤声望向自己后,他看着来俊臣问道:
“来尚书,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夜叉丸的一场苦肉计,他吐露的情报就是为了让我渝国和明国鹬蚌相争,他们倭国好渔翁得利?”
“不可能!”来俊臣果断地摇头,“绝对不可能,没有人能在我的酷刑下糊弄我!而且我不仅拷问了明国的情报,还拷问了不少倭国忍者的情报,这些情报我和侠义卫指挥使李大人沟通过,李大人也认可情报的真实性。”
来俊臣说完求证似地看向李白。
李白对文天祥点点头,转身对皇甫冲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来尚书所言属实,他拷问出来的忍者情报与我掌握的大体一致,可靠性很高。”
龙椅上的皇甫冲还是不置可否,仍然保持着倾听和思考的样子,似乎已经认可这一说法。
但熟悉皇甫冲面部微表情的钱贵妃却察觉了皇帝的质疑,想到出云阿国入宫后颇受皇帝宠幸,已然对自己造成不小的威胁,钱贵妃蓝色的眼眸流转,思虑片刻后先是对伊姆霍特普使了个眼色,接着出声道:
“皇上,我觉得文丞相所虑甚是,倭国人心术不正,很有可能使诈,也许可以把夜叉丸交给我的人试一试,说不定能问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的人?”皇甫冲有些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只见一个大光头站出列,用还有些生疏的中文道:“皇上,臣伊姆霍特普精通埃及医术,对人体构造颇有一些研究心得,也略懂一些审问手段,可否让我一试?”
来俊臣见这个番邦光头竟然想挑战自己的权威,心头很是不满,但碍于钱贵妃的面子,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之情。
“就你?”
嘴炮侍郎祢衡则没有丝毫顾忌,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直接怼道:
“你不就会把人的尸体解剖成一块一块的,这也叫研究?这跟屠夫有什么区别?那夜叉丸我留着还有用呢,怎么能让你两下弄死了!”
伊姆霍特普轻笑一声:“放心,我绝不会弄死夜叉丸。”
见祢衡还要说话,钱贵妃身后的蛮妃突然上前一步,一言不发地立于钱贵妃身旁,一双杏眼上下打量祢衡,身子微微紧绷,战裙下的美腿似乎跃跃欲试。
祢衡想起那日自己被一脚踢晕的经历,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强行忍住拒绝伊姆霍特普要人的话。
来俊臣虽不想得罪钱贵妃,可也不愿意被人挑衅了毫无反应,那可不是酷吏的风格,他笑着问伊姆霍特普:
“伊姆霍特普大人,不是本官吹嘘,本官的突地吼、死猪愁、求即死,哪怕是金刚来了也承受不起,夜叉丸都吐得一干二净了,你还能问出什么花来?”
伊姆霍特普摸摸光头,嘿嘿笑道:“来大人不要小觑了天下英雄,这世间的审问方法可不止严刑拷打一种,除了体力活还是有些技术活的,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哟呵,那本官可要好好见识下伊姆霍特普大人的技术活了,不知大人你需要多久?能否让本官旁观学习学习?”
伊姆霍特普对来俊臣伸出食指:“最多一天,来尚书若愿意从旁辅导,我求之不得。”
说完伊姆霍特普对皇甫冲拱手:“皇上,请让微臣试一试。”
半天不说话的皇甫冲不再犹豫,大手一挥,定调道:“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