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充分消化了封赏的喜悦后,皇甫冲轻轻咳嗽一声,吸引群臣注意力后道:
“朕还要给你们介绍两位新加入我渝国的能人,宣他们进殿。”
一旁的内侍高声唱喏:“宣孙思邈、郑成功进殿。”
一个清瘦矍铄老者和一名昂藏威武将军联袂步入大殿,随即大礼参拜。
“微臣孙思邈、末将郑成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冲让二人平身,先指着孙思邈向大家介绍:“众卿,这位孙思邈是朕征召的一位大贤,他擅长医学,着有《备急千金要方》、《新本草》等多部医书,朕准备任命他为科学院的副院长。”
嘶,任命擅长医学的大贤去搞科研?
这个诡异的任命不仅让群臣感到不解,连孙思邈都一头雾水,科学院院长祖冲之抚须皱眉,医学研究院院长伊姆霍特普则直接拍了拍锃亮的光头,脱口问道:“为何?”
皇甫冲哈哈一笑,解释道:“因为孙院长在火药方面的成就更大,也更符合我渝国当前的需要,孙卿,你向大家解释一下何为火药吧。”
孙思邈恍然大悟,但似乎对火药并不太感兴趣,耐着性子向众人解释:
“火药只是一个偶然的发现,我在炼丹时,发现一些矿物研磨成粉后极易燃烧,特别是把硫磺、硝石、木炭这三种材料按一定比例研制成粉更易爆燃,用它来引火炼丹很是快捷方便。
而如果将它们装在陶罐里点燃还会出现爆炸的情况,这种爆炸十分剧烈,如果粉末的量大,爆炸能对周围的人和物造成巨大杀伤,为此我将这个配方命名为火药,记录在《丹经内伏硫磺法》中。”
说到这里一众将领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火药的用法。
皇甫冲看着一脸兴奋的众人点点头,笑道:“没错,火药的用途不在炼丹上,而在军事上,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加强对火药的研究,让它在战争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岂不是能起到以一敌百的效果?”
上将潘凤感觉想到了一些运用火药的可能方法,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急得抓耳挠腮,赶紧连声问道:“怎···怎么个用法?”
一肚子坏水的来俊臣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哈,我知道这火药该怎么用了。”
来俊臣善用酷刑折磨人,此刻听见孙思邈对火药的介绍,灵感爆发,脑海里瞬间便想到了十几种火药用法,耳边甚至响起了犯人受刑时让他身心舒畅的惨叫声,一时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嗯,还可以给这些酷刑取新名字,什么“火龙滚、九重天”之类的,但话到嘴边,眼见一些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来俊臣心头一个激灵:
不对,老子现在是正直不阿的刑部尚书,要树立“伟光正”的形象,怎能再出那些损招?
于是来俊臣慌忙把那些涌到嘴边的酷刑吞回肚子里,改挑一些正大光明的用法介绍:
“唔,这个火药的用法太多了,我能想到的就有好几种,最简单的用法就是大范围火攻,可以集中大量使用火药,用它易燃的特性来增加火攻的威力,以此摧毁敌人的城池和堡垒。
其次是抛射火药罐,我们可以把浸过金汁的尖锐物品装在瓦罐中,再在瓦罐里装满大量火药,然后用棉绳引燃,再用抛石机把瓦罐抛向敌军,这样瓦罐被火药引爆,一来可以炸伤敌人,二来可以毒死敌人,对敌军造成两次伤害。”
啧啧,皇甫冲暗暗点头:不愧是来俊臣,这么快就找到了火药的初级用法,还叠加了毒素攻击,不愧是酷吏,杀人的把戏一点就透。
皇甫冲给予了肯定,看向孙思邈道:“不错,这就是火药的一些用法,但还不够,朕希望孙院长能研究开发出更多用法,充分发挥火药易燃易爆的特性,让它成为我渝国军队攻城略地的利器。”
孙思邈这下明白皇甫冲任命他为科学院副院长的用意,但药王不干了,直接皱眉拒绝道:
“皇上,微臣得出火药配方只是炼丹过程中的一个意外,火药是杀人之道,并非微臣所喜,微臣之所以醉心丹道医术,是因为从小就体弱多病,寻医问药耗费无数家财,为此立志要学好医术,济世救人。
相比科学院,微臣更想加入医学院,微臣在伤兵营见过伊姆霍特普院长的精湛医术,很是佩服,微臣很想和伊姆霍特普院长一起研究发展医学,悬壶济世、挽救苍生。如果皇上非要微臣研究火药,那么微臣只能乞求辞官归乡。”
孙思邈说罢摘下了头上的官帽,目光炯炯地盯着皇甫冲,一副老子是药王,你敢强迫我我立马转身走人的模样。
嘶,尴尬了,皇甫冲暗暗咧嘴:大意了,忘了这些大贤虽是系统招募的人物,但都遵循历史人物的真实性情,自己可没法强行要求他们做什么。
眼见皇甫冲哑口无言,辛弃疾站出列劝道:
“孙院长有些误会皇上了,皇上并不是嗜杀之人,研究火药并不是为了多造杀伤。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诸侯混战,百姓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只有以雷霆万钧之势重新一统华夏,才能避免更多、更大的生灵涂炭。
而且皇上也不会阻拦孙院长研究医术,皇上建立医学院,就是想发展渝国医学,拯救天下苍生。孙院长如果能在医学上做出更多的贡献,皇上肯定欣喜万分。”
一语点醒皇甫冲,皇甫冲赶紧接过话头道:
“不错,还是幼安懂我,朕绝非暴君,但治乱世得用重典,要想尽快结束分裂混战的黑暗,只有先行霸道之术,待一统天下后才有资本和能力行王道之术。
这样吧,孙卿,朕尊重你的志向,任命你为渝国医学院副院长,和伊姆霍特普院长一起推动我渝国医学发展,但同时你也兼任科学院的副院长,和祖院长一起,把火药科技作为未来的重点研究对象,让我渝国能更快地一统天下。”
皇甫冲如此表态,孙思邈自然没办法再拒绝,重新戴好官帽,拱手领旨: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配合祖院长大力研究开发火药,将之用于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