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凡老祖惊叹道,他不敢相信,卫逸轻描淡写说出的两个字竟然就是那个万年前引起神魔大战的魔尊!而且更重要的是突然出现的魔尊救走了体内有魔灵的原木!这可怎么得了!一旦魔灵与魔尊结合,这辰沧大陆怕是再无宁日了。
卫逸却似完全不关心那些事,转身回到洞内俯下温柔的将地上的夏依抱起,走到已经泣不成声的郝大婶面前,微微鞠了一躬,“梦梦麻烦您照顾几日,请先不要告诉她夏依的事。”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梦梦的,也不会和她说夏依,夏依不在了的事”郝大婶哽咽道。
卫逸点了下头,抱着夏依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儿!”莫凡老祖见状连忙追上去问道。
卫逸头也没回的说了三个字,“救活她。”然后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胡闹!魔尊都卷着魔灵跑了,还不赶紧想办法找到他们,阻止他们,这会儿乱跑什么!”莫凡老祖气的直跳脚,虽然他也难过这么中意的徒孙就这么没了,但是他放弃成仙,自愿封印一千多年可不是为了看到辰沧大陆被魔族统治!现在卫逸跑了,仅凭他现在的修为能不能找到魔尊都难说,更何况阻止他与魔灵结合了!
恰在此时山洞外面传来疑惑的一道声音,“这里发生什么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边走进来边在嘴里碎碎念道“这什么地方啊,怎么全是死人,师祖脑袋秀逗了?让我来干嘛啊?收尸啊!”
当他进到里面看到还有一堆活人站在里面时,被吓得直接原地蹦起。“我去,还有人啊!”
莫凡老祖看着这个一惊一乍的年轻人,不悦的皱起眉,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何人?”
“我,晚辈是奉师祖的命来此的,他只说让我来,也没说来干嘛啊。”这人也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你师祖是谁?”莫凡老祖可不相信自己一手建立的莫凡村已经到了随随便便就被人知道的程度。
“额,晚辈师祖乃是八卦派的悟尘老祖,晚辈季哲。”来人正是夏依认识的八卦派季哲。
莫凡老祖一听到悟尘的名字,脸上的表情马上大变,指着季哲从头到脚的来回仔细看了几遍,“竟然是你!”
季哲摸了摸自己的脸,“前辈,你认识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呢?
“是悟尘让你来的?他还说了什么!”莫凡老祖直接一个飞跃跳到了季哲的身边,焦急的问道。
季哲被吓的后退了几步,但还是礼貌的回道,“临行前,老祖只和我说了一句什么,到时候了。”
“到时候了,到时候了……”莫凡老祖喃喃的念了两遍,再抬眼看向季哲,点了点头,“如今魔尊都出世了,确实到时候了。”
季哲则一脸莫名,“前辈,什么意思啊?”
“你跟我来吧”莫凡老祖对季哲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往山洞里走去。
季哲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直觉告诉他,这位前辈应该不会害他,况且这还是祖师爷交代来的地方,应该是有些玄机的,于是赶紧跟上了莫凡老祖的脚步。
在走到人群时,他无意间撇到躺在地上的梦梦,立马停了下来,紧张的跑过去叫道,“梦梦!梦梦!”
季哲见梦梦久叫不醒,马上警备起来,“梦梦怎么会在这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认识这小姑娘?”莫凡老祖听到季哲的喊叫后,又转身过来了。
“这是梦梦,夏依和无妄上尊的女儿啊,我当然认识,她怎么了!”季哲焦急的问道。
“她没事,明日一早便能醒过来了,也是她爹那个没责任感的混蛋把她暂时留在这儿的。”莫凡老祖解释了下,顺便骂了卫逸一句解解气。
但季哲却很难相信卫逸会把昏迷的梦梦一个人留在这儿,对此有些狐疑,旁边的郝大婶看出来了,也解释道,“是真的,就在刚刚,他将夏依带走了,让我先照顾梦梦几日。”
“上尊和夏依刚刚都在?”季哲顿时觉得还真是不巧,要自己再早点到,就能看见熟人了,也能搞清楚眼前这位前辈到底是什么人,不至于被现在这位前辈的气势压得紧张兮兮的。
“嗯,刚刚都在,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夏依就没了。”郝大婶接连遭受到失去丈夫还有眼睁睁看着夏依死在眼前的打击,已经哭到不能自已了,更是蹲在梦梦的身边,哭道“可怜的孩子。”
季哲被这一幕搞得有些懵,脑子里冒出一个难以相信的问题,忍不住问了出来,“什么叫夏依没了?她,她死了?”
郝大婶哭的更大声了,而周围幸存的村民们也都抹着眼泪,夏依虽说是二十年前才来的莫凡村,但莫凡村里的大家亲如一家,而且夏依又带领着大家逃了出来,说起来也是为了阻止魔灵为祸辰沧才牺牲的,大家又怎么能不伤心难过呢?
季哲忍不住又看向了莫凡老祖,他也是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季哲这才颤抖的说出,“夏,夏依,死了。”
怎么会这样?那个明眸善睐、坚强乐观足智多谋的姑娘死了?那个总会叫自己“八卦记者”的姑娘死了?季哲的心中有一种名叫伤痛的感觉正在一点一滴的扩大,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地灵山洞中见到她,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意外的知道自己的姓名。也是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母亲的强大。
后来在上光城、在梵古极、又去了混灵境,他们一起经历了多少事情,几次遇险却又都险象环生,其中就有夏依的功劳,虽然当时的夏依不过是筑基的修为,但在她面前,自己总是心甘情愿受她驱使。
可现在这个姑娘竟然不在了,季哲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更是猝不及防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快给我过来!”莫凡老祖不知季哲和徒孙有怎样的故事,但现在最要紧的事可不是让他在这儿落泪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