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宁青想讨好李亦晨,甚至想帮他洗澡的时候,距离他们所呆的宾馆大概三公里的一处办公场所,两个人正在讨论和他们有关的事情。
“还真以为靠拳头就能解决问题了?”其中一个年长者笑呵呵地对他面前的中年人说道:“既然你调查后没发现什么强有力的人物在支持他,那就再动动他试试。如果真的如你所想那样,只是特种部门的人支持他,那我们可以向上头控告,相信他们也不敢为所欲为的!”
那中年人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一个一直任人欺负的人,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实在难以想象。我以前没关注过李家那个废物,陈家也是没什么影响力,但没想到,就这两个人,居然羞辱了我和荣川。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江丰啊,你是是江南商会的领头羊,更是江南商界的一个标杆。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那你觉得,会帮你的人多,还是落井下石的人多?”老者呵呵笑了笑,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中年人正是江南商会会长鲍江丰,他和华荣川一道被李亦晨和陈宁青侮辱,心里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一早,他在拜见一位老领导,也是他生命中的贵人时候,说起了这件事情。
这个老领导是他创业时候负责经贸的一个官员,对他帮助很多,可以说是助他成功的关键人物。
两人私交一直不错,他经常过来陪老人喝茶。
老人虽然早已经退下去,但余威还在,门生不少,在江南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鲍江丰之所以会和老者说起这件让他折损脸面的事情,主要原因他有所担心。
李亦晨和陈宁青胆敢在他们面前嚣张,而且在冲他们发飙之前,折辱了其他一些有影响力的人。
以他的经验,他们如果没有依仗,那不可能这么胆大妄为。
他不算是体制内的人,因此没那么容易很快弄清楚李亦晨背后依仗是什么。
因此,在找老领导说了这件事后,也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态度,希望老领导能帮他调查一下。
老领导马上答应,第一时间让人调查了这事儿,结果查的结果是没什么人给李亦晨以支持。
帮他们查这事情的人告诉老人,那天帮李亦晨出头的女人,很可能来自特殊部门。
特殊部门虽然挺有威慑力,但老人是知道,他们不能干涉地方事务。
那个身份特殊的女人这样做,肯定是违反纪律。
因此,他在让人继续调查这件事情,准备向上头反应的同时,也让鲍江丰再试探一下李亦晨和陈宁青,看他们什么反应,会不会有人再站出来替他们站台。
如果还有人站出来,那他就让鲍江丰把事情闹大。
这种事情闹大的话,对方肯定会退缩。
如果他们不退缩,那说明李亦晨的真实身份很特殊,吃亏也只能认了。
鲍江丰认可了老者的做法,因此也就安排了中午几个人与陈宁青见面谈合作的事情。
今天要和陈宁青谈的当然不是合作,而是威吓。
他相信,李亦晨肯定会和陈宁青一起来的。
毕竟,现在陈宁青的公开身份是李亦晨的未婚妻。
只是他没想到,李亦晨和陈宁青的关系这么复杂。
而这边,李亦晨在拒绝了陈宁青低三下四的示好后,进去洗澡了。
他洗完澡后,看到陈宁青还呆在房间里,马上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他也有事出去。
陈宁青只得不情愿地去了。
陈宁青离开后,李亦晨用宾馆的电话,拔了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男人声音:“哪位?”
“宋品仁先生吗?”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还以为宋先生是个人物,格局不小,没想到做事情这么小气,想买一个人的命,只愿意出七百万,太看轻人了吧?”
李亦晨的话,让电话那头的宋品仁愣了一下,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他正为一些事情烦恼着呢!
他让手下的去办的一件事情,不但没有办成,而且还惹来了麻烦。
负责这事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钱唐。
警方马上介入追查,但没找到任何线索。
宋品仁的预感非常不好,知道这事情很难收场了。
预感马上就变成了现实,居然接到了李亦晨打来的电话。
他被吓的打起了哆嗦。
“你是成年人,成年人做错了事情,就必须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李亦晨说着,没给宋品仁解释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他并没吩咐王大军杀了宋品仁,他当然不会让宋品仁活的逍遥。
他相信,今天的威胁后,宋品仁肯定夜不成寐。
让一个人担惊受怕一段时间后,再将他毁了,李亦晨觉得这样会更让人有成就感。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杀戮成性,死在他手中的人已经不少。
当然,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该死的人。
他认为,做了很多坏事,或者想要他或者他朋友死的人,都是该死之人。
他从来不杀那些不该死的人!
宋品仁当然是该死之人,因此李亦晨绝不会让他再活很久。
这种小人物,李亦晨不会亲自出手。
王大军既然和这事情有关,那就让他出手。
这也算再一份投名状。
打了电话后,李亦晨也就退了房,他准备搬到自己买的房子里去住。
那里虽然还在装修,但并不是不能住人。
有几个房间还是挺不错的,再添点家具,可以将就住一下。
李亦晨不想住宾馆,宾馆让他没有家的归属感。
李亦晨拉着行李来到自己的房子后,吩咐装修公司的人,马上去给他买一床新的床,还有被褥。
装修公司的人虽然惊讶,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吩咐。
安排好这些事后,李亦晨出门,准备去陈宁青与人见面的地方看看。
很凑巧地,在走出自己的房子不久,迎面遇到了几个“认识”的人。
那几个人也认出了他,惊诧之余,马上就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