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耗时两年半,啊呸,不是,耗时两个月的超级字典已经编写完完成,现在林之然和宁儿两人,准备到自家印刷坊重新装订一下。
“宁儿,咱家到底有些什么生意啊,我怎么觉得什么都有。”坐在马车里的林之然拍了拍身边的一大叠纸,好奇的问道。
“唔,好多呢,基本都有,不过主业是和官府合作的盐,还有和布料相关的,不过这两个都是老爷负责的。”宁儿坐在林之然身边,伸手给林之然整理了一下衣服。
对面的云雪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摇摇头,挠了挠猫咪的头。
…
从印刷坊回来之后,看着宁儿怀里抱着的字典,林之然满意的点点头。
原本柔软的纸张,外表裹着坚硬的书封,制作好的这个厚度看起来就像个大号的搬砖似的。
“姑爷,好沉啊。”抱着还没走几步,宁儿就嘟着嘴,眼泪汪汪的对林之然说道。
“好好好,给我抱着吧。”林之然看着她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在宁儿的头上揉了揉,从宁儿怀里接过那本大字典。
看着这一幕的云雪顿时无语了:我为什么要跟着过来,求求你们收敛一下吧…
三人上了车马后,便往梁府的方向走去,不过没走多远,马车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林之然拉开帘子,看着一堆人在前面吵吵闹闹。
车夫摇摇头:“我下去看看。”
说完便直接下了马车,走到人群里问了,然后跑了回来。
“姑爷,前面有人在吵架,要不要绕路?”车夫来到马车前,看着林之然问道。
林之然看了看时间,还早着,而且这几天也不用上课,因为有梁如月在给她们几个上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之然便摇摇头,对车里的两女问道:“我下去看看,宁儿,雪儿你们要去吗?”
宁儿伸出头看了看,然后就拉着云雪一起下了马车,而云雪也没反对。
“你给我滚出去,你还好意思过来?”
林之然三人还没靠近,人群里面便传出一声怒吼,然后一阵骚乱,人群顿时往外面散开。
林之然的视线穿过人群,看着里面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饶有兴致的站在一边看热闹。
“姑爷,要不要去把他们拉开?”宁儿看着前面打架的两个人,凑到林之然身边问道。
“为什么要去,看看热闹就行了,不要没事找事,看会热闹我们就回去了。”林之然肯定是不想趟这浑水,都不知道人家打架的理由是什么,还是不要瞎掺和。
人群中间的两人越打越激烈,宁儿又说道:“姑爷,你是巡查使诶,你忘了?”
这会林之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官家的身份,刚准备过去调和一下的时候,从人群外面走过来两个捕快,快步上前一人拉一个,大声吼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去县衙打去!”
听着这话,两人顿时停手,其中那个瘦高的男子,对捕快说道:“官爷,这畜牲昨天晚上过来找我娘要钱,我娘没给,他把就她老人家打了一顿,现在还没醒过来,他这还好意思过来,你说他该不该打。”
看着对方一脸气愤的样子,刚刚抓着他的那个捕快说道:“好了好了,家里还有人吗?”
瘦高男子点点头:“有的,内子和小女在家照顾老娘。”
那捕快点点头,指了指对面被按着地上的那个矮个子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回官爷,是我的大哥,不过他不配!”男子说着又想给对方来一脚,不过被那个捕快快速的抱着他的腰往后面撤了几步。
“别打了,既然家里有人照顾那就先跟我们回县衙一趟吧,交代清楚,还有你,依据大秦律法,如果你犯的事情属实,那你就准备吃牢房吧,走!都散了都散了啊!”
说完后,那捕快推了推瘦高男子,然后对另一个人示意了一下,另一个捕快把地上的男子提了起来,便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哟吼,这还有后续,走走走,去看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林之然见人群慢慢散去,便招呼身后的两个女子回到马车,吩咐车夫跟着他们往县衙走去。
…
来到县衙之后,林之然带着两个妹子来到围观的地方,还好人不多,占了个好位置,林之然让她们俩站在自己前面,方便自己保护。
一群人等了一会,从衙门的两边跑出两排衙役,手里拿着杀威棒锤着地面,然后一个面容精干的男子稳稳的坐在高堂之上。
看了看一边的师爷递过来的案子简略,点点头,然后一拍惊堂木:“传!”
很快那两个捕快便将打架的那两兄弟给推了出来。
“所跪何人?”高堂上的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质问道。
然后两人交代了一下自己名字年龄和住址,原来那个瘦高的男子叫赵立庭,矮个子的那个叫赵立业。
“所为何事?”县令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那两个捕快。
“禀明府,我们两个在巡逻的时候,见他们当街斗殴,询问了一番便带了回来。”带头的那个捕快对县令行了一礼,把事情都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其实县令早就已经看过案件简略,让捕快说只是说给在外面围观的人听的。
“草民冤枉啊,明府大人。”赵立业赶紧给县令磕个头,哭丧着脸说道。
见县令点点头默许他继续说,然后又说道:“禀明府,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老爹便因病去世,一直都是老母亲把我们兄弟两抚养大,他老人家本来就不容易了,我怎么可能会打她呢。”
“你放屁!你一喝酒就六亲不认,嫂子是怎么离开的?我大侄子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就没正经的做过一件事情。”
听着赵立业的话,在一边跪着的赵立庭便忍不住了,指着赵立业大声质问道。
“肃静!”高堂上的县令拿着惊堂木在桌面敲了敲,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能不安静,不然就要被杀威棒伺候了。
县令看了看两人,地上的两人被顿时一眼不发,县令看了看一边的主簿:“蔡主簿,把他们的资料拿过来。”
和师爷坐在一边的主簿听见县令这么说,便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到县令面前。
县令看了看,心里便有了数,把手里的资料收好,看着赵立庭问道:“你把当时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赵立庭点点头:“昨天晚上我娘在我家吃完饭之后,我就送她回去,我家就在我娘房子的隔壁,我送她回去之后没多久,我就听见那边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当时还以为我娘摔倒了。
我感觉跑过去一看,正好看见这畜牲一手拿着我老娘的手臂,一手抓着她的脚脖子,然后直接丢出门外,而他全身的酒气。”
赵立亭说到这里,外面围观的人顿时发出一阵惊讶的声音,就连林之然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立业。
“你放屁,明明是老娘被你做的门槛绊倒了,现在你还扯到我身上来了?虽然昨晚我喝了酒,但是我就喝了一口,还不至于神志不清。”
赵立业听着他弟弟赵立庭的话,赶紧辩解道。
“摔倒?也亏你说的出口,那么矮门槛能叫门槛吗,而且老娘身上还有被你打过的痕迹,你还狡辩,你不就是想要老娘那每个月一百文的补贴吗?”赵立庭不甘示弱,直接把他的话给顶了回去。
两人现在就是各执一词,县令见他们争吵的没完没了,一拍惊堂木,对赵立庭问道:“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如何?”
“不清楚,我来的时候,她还没醒,还在昏迷中,昨天晚上他离开后,就昏迷了。”赵立庭指着一边的赵立业说道。
县令点点头:“来人,带着医师去看看他母亲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