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蔚然一言难尽:“谢谢啊。”
云思勉很是大方,大手一挥:“你我之间,无须言谢,婚前怎么来,婚后便怎么来,刘蔚然,你还是我兄弟!”
都做好相夫教子报答云思勉的刘蔚然:???
刘蔚然的心终于归于平静。
这份平静一直延续许久,直到嫁人那日,府上的嬷嬷给她的春宫图。叮嘱她上了花轿后再看。
她画着惨不忍睹的新娘妆,稀罕的抱了会儿睁着眼睛,安安静静望着他瞧的顾晏宁。
若不是抹了口脂,她早就上前去亲了。
“你若喜欢,嫁了人后也生一个。”一旁做妇人打扮,面色娇艳的阮蓁忽而出声。
刘蔚然想到自己的遭遇,艰难的摇了摇头。
她虽嫁人,可同云思勉不是正常的夫妻。
她正要说什么,就听外头传来的嘈杂声。鞭炮声阵阵,喜庆热闹。
“来了。”一旁坐着的柳念初眉心一动。她站起身子,几步走出去,果然看着云思勉一身喜服身后带着浩浩汤汤的一群人过来。
“娘娘。”众人请安。
柳念初淡定的点了点头。
她看向云思勉:“皇上嘱咐,你往后便是成了家的人了,再不可浮躁任性。”
云思勉一听这话,不可置信:“怎么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你前不久还让兄长亲手去御膳房煮了一碗小馄饨!当我不知道?”
柳念初:呵!
她视线冷清:“你再说一遍?”
众人激动:!!!这就是宫中秘事么?
“这话,他怎么不和顾淮之说?几个人里头,明明他脾气最差!”
柳念初微笑:“我会帮着转达的。”
云思勉一哽:“这倒不必同皇上提及。”
“你错了,我是和顾淮之说。”
怎么,你想看看成亲当日,血溅三尺的场面吗?
“云世子!”阮蓁走出来,她温声道。
“莫耽搁吉时。”
云思勉便硬着头皮大摇大摆的擦过柳念初,入屋后,视线在床榻上坐着,盖着红盖头的刘蔚然身上停留片刻。
他上前将人腾空抱起,先是去了主屋,刘善端坐,一旁的椅子上放着刘蔚然生母的排位,刘蔚然叩拜父母道别。
这才上了花轿。
许是难受,她也忘了袖中藏着的春宫图。
等花轿绕着临安城转了大半圈,总算在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挂的镇国公府门前停下。
新人牵着一段红绸,行了夫妻之礼后,刘蔚然这才晕头转向的被搀扶着去了喜房。
云思勉没等喜娘出声,直接用手掀开了刘蔚然的红盖头。
他看着画成鬼样的刘蔚然,刘蔚然看着俊朗妩媚的云思勉。
沉默。
喜娘觉着气氛不对,正要说些讨喜的吉祥话,就见云思勉将手哥俩好的搭到新娘子身上。
真情实意,字正腔圆的出声。
“兄弟!”
喜娘:???
她凌乱时,听到新娘应了一声。
很快,云思勉出去陪宾客,刘蔚然也总算有机会洗去脸上的粉脂。
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部退下,去屋外候着。刘蔚然实在饿的厉害,她坐在床榻上,开始剥花生吃。
这边,云思勉已经喝大了。他身子摇摇晃晃的,打了个酒嗝。
“易霖,我真喝不下了。”
易霖端着一杯酒,往他那边送,不怀好意:“是不是男人?你别孬。”
云思勉:“我不是好了吧!”
盛祁南摸着腕间的佛珠,嗓音若普度众生的菩萨。
“大喜的日子,怎能说自己不是男人。”
云思勉红着一张脸:“关你屁事!”
盛祁南微笑:“对我放尊重点。好歹皇上把你派到我手下办事。”
云思勉烦死了!他只能求救身后之人。
“顾淮之,你帮我拦着点啊!”
顾淮之站起身子。
“我脾气差的很。”
他看着地上那几坛空了的酒坛子。冷笑一声:“云世子酒量不错,这点算得了什么?都别客气。总得让他喝个尽兴。”
“我该带娘子回府了。诸位自便。”
云思勉:……
等他回了喜房,已经被灌的双腿打颤不受控制。
那时,刘蔚然已经睡了。
云思勉跌跌撞撞爬上喜床。
可双手却触到了温热之感,他视线迷离,多道影子重叠看不真切。只能俯下身子凑近再凑近。
!!!
他床上怎么多了个女人!
小模样长的还挺标志。
刘蔚然换了陌生的地点,睡眠浅。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她一睁眼,就是云思勉放大的脸。
刘蔚然一个没提防,想也没想一拳打个过去。
云思勉嗷了一声,疼的捂住右眼。
疼痛让他有过片刻的清明。
他吐字不清,但能听清里头夹杂的怒火:“刘蔚然,你作甚!!!”
刘蔚然反应过来:“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说着,她讨好似的指了指地上。
“我给你打好了地铺,下去睡吧。”
“凭什么是我下去睡?”
“难不成你要和我一起睡?”
云思勉:“你休想。”
刘蔚然见他眼睛都睁的费力,懒得多说,抱上软枕:“好好好,我下去。”
说着,她小声嘀咕:“臭死了,一身酒味,谁稀罕和你睡。”
???
说谁臭呢!
云思勉不服气,他拉住刘蔚然,捧着她的脸,脑子混沌间,按到自己怀里。
“你闻闻!老子臭么?”
“放开我。”刘蔚然顿时红了脸。她努力的往外去,云思勉拼了命的不让她走。
相互推搡间,两人朝床铺直直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
床榻竟然断成两半。
这一刻,刘蔚然是傻的。
许是动静实在太大,很快,有婆子急切推门而入。
“公子,少夫人。”
她大步上前,就见好好的喜床坍塌下去。不分你我的两人这会儿还以诡异的姿势抱着倒在地上。
婆子:!真是羞死个人。
公子初次,未免过于粗暴了些。
她不敢再看,匆匆小跑出去。
刘蔚然:等等!我可以解释。
很快,临安城再度热闹起来。
“那云世子惦记刘姑娘许久,急了些也再说难免。”
“诶呦,好好的一张床,平白就这么给毁了,这也太折腾人了,可见状况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