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么睡着了?”
你的手放在哪里呦,勒的我生疼。难怪喘不过气,我做噩梦你要背一半的锅。
林洛爬起来肩并肩的坐在一起,龙御星亲昵的拉着林洛。
“为什么呼醒我,我睡的正…其实也不怎么香”。
“那当然是无聊了,你的作用之一,就是陪我解闷,哎嘿”。
他故作可爱说了一声。
@_@
林洛眼神冰冷的瞅着他,像是看垃圾的眼神,“你乃乃的,当你个搭子差点送命喽,原来我的作用就是陪你解闷?”
眼瞅着氛围不对,这个莽夫赶快补救,“唉唉唉,开玩笑的,主要是信任啦,信任。”
“搭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亲爱的伙伴”,龙御星如是强调(偷瞄,偷瞄)
“这还差不多。”-_-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太阳沉寂,明亮的火堆在草屋里燃烧,噼里啪啦的枝条点燃声吱吱作响。
黑夜,火堆,小屋,异乡,气氛渐渐火热,龙御星像变戏法一样从手里掏出两个酒瓶子。
经过午时到晨暮的变换,他手上密密麻麻的起翘伤口,已经严密的缝合在一起。
至少表面上看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有浅浅的印痕残留在手上。按照这个节奏,明天连印痕都没有林洛都不惊讶。
真是恐怖的恢复力,林洛把注意从手上转移到酒瓶上。
“噔”的一下,撬开封口,浓郁的葡萄清香上头,之后是温和的酒精味道。
这东西,质量不错啊。林洛不认识酒,上面奇怪的图标更是一个都不懂,但莫名的天赋就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大路货,是能够放在酒窖里密封的宝贝。
(别给我加点什么奇怪的天赋啊)
如果卖掉能值不少钱吧……
龙御星勾肩搭背的,递给林洛一瓶,操着不同于晨光的异调方言。
家乡的语言总是在情深处自然涌现。
更浓重的味道顺着鼻孔溜进来。
“碰杯,碰杯!!”双瓶交错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样不太好吧,我还未成年……”林洛迟疑的说。
“没事没事!酒嘛,什么年纪都可以喝啦。”
我是好孩子的说(>_<)
但葡萄的清香味勾起深埋的馋虫,加上一直以来的好奇还是引诱住林洛了。
林洛咯噔一下,不自觉咽下一口口水。
“那就一口,一口?”林洛表面不情愿的说,心里就不是这样了。
真不喜欢的事,林洛这种倔驴,怎么逼都是不管用的。
“干杯,干杯”,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象征性的推辞推辞,这两人马上一发不可收拾。
已经不知道是上的是第几桌饭菜了,龙御星一看就能喝,硬汉的风格一定有硬汉一般的胃。
是假的。
但实际上,才一杯下肚,就开始浑浑噩噩了,完全开始放飞自我了。
直接就醉了。
龙御星单只脚高踩在这里唯一一个家具——临时的破旧桌子上,上面摆满空空的餐碟,一脸膨胀的高举酒杯,敬天敬地敬我自己。
我无奈的坐在另一侧,微微举起,与他轻轻一碰,入口清香的葡萄味,除了酒气和果汁都没什么区别。
细细品味,轻柔的酒精味道从绵柔的香味渗出,咽下喉咙,温暖的热度从食道渗到胃袋。
汁水浸润的每一个部分,源源不断的传达出“渴望”,贪婪的汲取里面的成分。
贪婪暂时得到滋养,得到的是充分的满足感,待得汁水被充分吸收,又是深深的空虚,迫不及待的想要喝第二口。
这时的林洛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貌似也严重缺乏某种物质的滋养。干涸的不成样子了。
面板弹出:综合战斗力:13
这一口下去直接提升了一点!?
离大谱了。
刚刚狂吃的菜肴也就刚抵得上这一口。
这酒比我想象可能还要珍贵许多。
抿了抿嘴唇,忙不迭喝下第二口。
“这感觉,真让人上瘾。”
一口接着一口,温暖的气息游走在四肢百骸,不断涌起的热流,被身体狠狠的吸收,像只贪婪饥渴的野兽,吸得一滴不剩。
喝的太猛,酒精的力量,泛红了脸颊。
酒瓶摔在地面,碎成一片一片,龙御星摇晃着双手,站都有些站不稳。
往林洛边上一靠,浓郁的酒气隔着大老远林洛都闻到了。
林洛甩甩头,“屋顶怎么有点重影呢?”
“对呀,屋顶怎么斜了,掉到地面了?”
“你醉了,小龙。”
“我没醉,我清新的很”。
还嘴硬,不过我自己也没好过哪去了。
……
沉默良久,酒精刺激打开了大脑的某个阀值。平时不想问,积郁的怨言的借着酒劲通通发泄出来,不吐不快。
换做平时,这个不愿意触碰别人内心的家伙,绝对不会问敏感的话题。
远远观望,像只独立的小猫,不多管闲事。这就是他。
“小龙,你今天怎么就突然发疯了?在别人的地盘上大闹,着实不好收场。”
“安安静静拿个冠军不行吗?”
林洛现在多少有点担忧,虽然这条命已经算是黑背族捡来的,但能活,谁又想死呢。
怕是一会黑背族的卫兵从天而降,面露凶光的说,你们犯事了,熟手就擒,统统押走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像小龙凭着一身蛮力还能跑。
自己这个小身板只能怪怪举手投降,只能多希冀黑背族对俘虏优待一些,如果提供情报能从轻处理的,就更好了。
小龙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在问出这问题之前,林洛自己也曾想问题的答案。
但百思不得其解,他一贯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家伙。
凭他的食量,安安稳稳躺赢第一不就可以了。既能吃个饱,还能拿一笔计划外的大礼包。
干嘛多此一举,吃也没吃够,到嘴的大礼包也飞了,还受了不少伤。
完全做了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为了那帮没脑子的异族?
仿佛听到了心声。
龙御星“哈哈”一笑,打了长长的酒嗝,“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了那帮没脑子的臭鱼烂虾,沉迷于血腥的异族”。
“那怎么可能?我很愚善吗?倒不如说,我很冷血。”
“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我自己。”
“我只是讨厌,讨厌那目空一切的态度,讨厌那看牲畜一般的眼神”。
唤醒一些,在那个冰冷的雨夜,我不愿意想起的不美妙的回忆。
蜷缩起来,弱小而懦弱的自己。
“围起来的猎场,相似的位置,悲痛的我想哭,愤怒啊,对曾经的弱小的自己愤怒,想要撕碎,撕碎让我想起回忆的家伙。”
“原因仅仅是这样,抚平再次被翻卷的旧伤。仅此而已。”
不过是为过去的自己一声呐喊。
“而且不会有什么风险,他只管地下。”
“坏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