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启看了涂梅花一眼,又看向一众族人,说道:“我使用神通,使用神器,是为了彰显天子的神通,还有第一个市井需要苍天大道认可降下功德金光能量,同时也为了引出强敌,诛灭强敌。”
“族人们去建造市井后,除了获得被帮助的那些部落民众的信仰之力,并不会有功德金光能量降下来,更不会有混沌魔神级的强敌出现,也不需要彰显无所不通的神通。”
“如果连神器都要我给你们准备好,还需要你们去做什么?”
“以前我没有给你们准备神器,你们现在手中的神器与以前想比是什么样的?相差了多少品级?”
“再说了,去建造市井,那些部落神明手中可能会有好的宝物,只要你们能通过正当的手段得到,就是你们的,是不需要上交给我,也不需要充公的!”
“你们谁接收了哪个部族投靠,谁以后就是哪个部族的领导者。”
“这些好处还不能激起你们的上进心,先前说的复仇全是违心的话!”
子午抱拳道:“天子,我们不需要你的神器,你至少送给大祭司一件神器吧?要不然,大祭司在族中也不能名正言顺地调派族人啊。”
“你看啊,治水的英雄都是大老爷们,还都是暴躁的粗野性子,对大祭司一个小姑娘有轻视之心,说出失礼的话语也在所难免。”
“只要你给大祭司一件神器,有你的分魂在神器中,神器在大祭司手中,就相当于你在大祭司身边,谁敢对大祭司不敬?”
帝启不高兴地道:“拐弯抹角,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的话要是不管用,就是治水英雄也给驱逐出星月城,打落凡尘,到市井中当一个管事!如果管事还做不好,只能当一个扫地的普通人。”
“你们再不离开,星月城可是要关闭空间通道了。”
“以后,星月城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全天开放空间通道,平日里只在午时开放一个时辰。要进出星月城,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进出。”
“要从星月城进出长安城也在同样规定的时间内,过时不候。”
“你们还有一刻钟返回星月城的时间,过时之后,就要等到明天中午了。”
康抱拳道:“天子,我们回去了怎么出来?不能担误建造市井的事情啊。”
帝启道:“你们不需要商量在哪里建造市井好吗?你们不需要商量谁来担任市井的市长吗?你们不需要准备人力物力吗?”
“全都回去,准备好了就休息,明天才允许出来,一次最多出来三百名族人,三千名女奴,绝地不允许超出我带出来的人数。”
“你们又担搁了几十个瞬间的时间了。”
涂梅花一挥手,率先走向宝塔外面,以神通凝聚出金光祥云,托起两千七百名女奴,包括有扈氏的帝姬公主在内,和一众族人飞上虚空,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市井之中只留下了三百名女奴,以供帝启差遣。
帝启在八卦形宝塔先天乾位,也就是南方乾卦方位所在的房间内,摆出了一张竹榻床铺,竹编的枕头,床前摆了一张坐榻,一张方木桌子,还有一壶茶水,一盘水果。
坐到桌边的坐榻上,拿起水果咬了一口,香脆可口,竟然在潜意识地选择了桃子,又想起了有扈氏的帝姬公主桃儿。
不管桃儿先前说身世可怜的话是不是真的,只要她对自己没有恨意就行,不能叫身边留着对自己有恨意的敌人。
现在的长安城和星月城,都被混沌至宝乾坤神鼎的器灵守护着,随时可以收入鼎内空间,也随时可以转移到虚空中,全看至宝器灵的心意。
帝启慢慢地放空心神,不想再劳心劳力,只想轻松一下,好好做一个正常人。
随着心神的放空,意志消沉,眼皮沉重,一颗桃子才吃了一半,嘴巴里的桃肉还没有咽下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帝启的意识才陷入沉寂之中,在意识深处就传来了一个强大的怨念。
“帝启小儿,拿命来!”
一个激灵,把帝启从睡梦中惊醒,想着睡梦中的怨念,知道那是盗祖的怨念,看来这盗祖还没有死透,或者说盗祖还有分身在混沌之中,不在五行世界之内。
帝启调整了自己的精神状态,把手中还没有吃完的桃子吃完,喝了一碗水,闭目端坐,把意识觉入混沌至宝乾坤神鼎之中。
以混沌至宝乾坤神鼎的混沌神火,把收取盗祖的一切宝物碎片都焚炼了一遍,哪怕盗祖还有残魂留在宝物碎片中,也都给焚灭了。
一个时辰后,又以混沌至宝乾坤神鼎的空间神通,把自己周身上下宝物,还有身边的一切都疏理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睁开眼睛。
帝启走到竹榻边,躺倒在竹榻上,翻身又趴着睡,想搂身边的依靠,却没有了。
又想自己的母亲了,可是自己要长大,不能再想了。
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历劫成其名。
母亲的温柔乡让我长不大,小媳妇的温柔乡让我混乱,不历经磨难,不历经苍桑,如何体验苍生疾苦?
可是好想搂着母亲睡,不再受敌人的威胁;可是母亲已经变了,自己也变了,回不去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我要长大,我要长大,我不能再依恋母亲的怀抱,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治水大业的英雄,我不要温柔乡。
世仇未报,天灾频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哪里有工夫贪恋温柔乡?我想母亲,这是历劫!
“对!就是历劫!”帝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儿要历什么劫?”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帝启一下坐起来,看到母亲来到了门外,本就思念母亲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自眼框中滚落而下,立即跑下床,扑入女娇的怀抱之中,哭泣道:“阿娘,我好想你!”
女娇搂着帝启也落泪道:“为娘也想你啊。”
“你想为娘,都不知道去找为娘;为娘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儿子,你没事吧?”
帝启搂着女娇的手臂,把女娇带入房间,笑说道:“阿娘能来看我,是不是处理了涂山中的事情?”
女娇道:“处理好了,把你那个不省心的舅舅驱逐出了涂山。因为所有族人都要这么做,不是涂太岁离开涂山,就是大家一起离开涂山,你外公再胡涂,再宠着他的儿子,也与族人分不开,为了族群的延续,只能驱逐了涂太岁。”
“涂太岁去了翼州,投靠义均去了,以后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儿子,不要再闹气了。为娘知道你有气,要报仇,可是我们要用大义之名来报仇,必定舜帝当初以大义之名流放你的爷爷,又以大义之名叫耒耜族疲于奔命治理洪水。我们要是以仇视的态度来应对舜帝,就落了下乘。”
“你现在以倾销陶器的方式来应对敌人,做法是对的,只是自己要吃很多的亏,能不能源源不断地制造出陶器很重要。”
帝启带着母亲到桌边坐榻上坐下,依靠着母亲,说道:“我们的制陶工艺足够先进,制陶速度足够快,就是要以倾销我们陶器的方式叫敌人的陶器卖不出去,从而断了敌人的收入,叫他们没有收入,吃老本。”
“我们再带动其他的部族强大起来,自有对付敌人的部落群起而攻之。”
“舜帝利用有皋氏和有扈氏来对付我们,我们现在就用更多的部族来对付他们。”
“我把有扈氏的年轻女人都抢了,却没有杀他们部族的战士,他们为了不灭亡,就需要扩张,就需要去抢夺别的部族。我只要守好黄河南岸,就能叫有扈氏不敢在黄河南岸肆无忌惮劫掠,他们只能从黄河北岸向东进犯翼洲,去抢夺舜帝的有虞氏。”
“当舜帝看到他养的狗咬他自家人,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