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鹊老妖婆冷声道:“女娇!你就是杀了我,也管不住世人的嘴巴!”
“我凤族的女人比男人强大,参与治水的时候也是在最前线,甚至比男人的治水功勋还大,但是有谁会这么认为?就连苍天大道也不这么认为,分配治水功德金光能量的时候,我凤族的男人都比女人多,更无法与你们的族人相比。”
“世人的认为,苍天大道的认为,你改变得了吗?”
“再说你儿子以天子自居,岂不是说他就是苍天大道的儿子?如果他是苍天大道的儿子,又怎么会是大禹的儿子?既然不是大禹的儿子,又怎么是大鲧的孙子?”
“我们老兄弟老兄妹一起开开玩笑不行吗?”
帝启冷声道:“老妖婆!你不敬苍天大道!不敬治水英雄!我帝启以天子之名,奉天下召,赐你死罪!你要不死,我将屠你满族!”
凤鹊老妖婆可以不怕大鲧,也可以不怕大禹,甚至和女娇也敢顶撞,却不敢与帝启顶撞,帝启杀混沌魔神,杀混元神尊,杀神皇,那可是真杀,并且除了混沌魔神能逃得掉分身,凡是混沌魔神之下修为境界者,连分身都在天道意志碾压下不会留存,关键的关键就是现在帝启背靠苍天大道,要灭杀凤族,那是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丹朱长叹一声,说道:“凤鹊老姐,你自裁谢罪吧,不要连累你的族群。”
“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苍天大道的玩笑开不得,天子的玩笑开不得。你真的不该胡说八道。”
凤鹊面向帝启于虚空跪下道:“天子恕罪,都是老身听信女英姐姐的话,这才劣令智昏犯下大错,求天子不要牵连凤族部落族群。”
“我凤族与有虞氏不共戴天!从此断绝和有虞氏的一切交往!”
说罢,身体迅速变大,迅速羽化成了虚无。
帝启冷哼了一声,释放出上品混沌灵宝阴阳铃铛。
上品混沌灵宝阴阳铃铛一显现出来,叮铃铃地就发出了刺耳的急促声音,随着阴阳铃铛飞往东南方,迅速变大形体,从小铃铛变成了混沌大钟,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宏大,越来越震颤神魂。
在东南方凤鹊羽化的虚空,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想要凝聚形体,在阴阳铃铛变成的大钟声音震荡中,变得越来越淡,最终是彻底消失了。
阴阳铃铛发出吞噬力量,只把凤鹊老妖婆羽化的能量全部吞噬了,让凤鹊老妖婆再没有生还的可能。要知道阴阳铃铛可是上品混沌灵宝,并且融合了功德金光能量,又是苍天大道法则显圣之时,凤鹊要死就死得很彻底,再没有复活的可能了。
帝启伸右手抓摄,把变大的阴阳铃铛变小,收入掌心,冷声道:“女英一个小肚鸡肠,无情无义的女人,嘴巴恶毒,心肠恶毒,要不然,舜帝有着庞大的后宫,为什么只生了一个义均?生一个义均还是败家子!这一个败家子不随乃父,一定是错了种!这才叫舜帝没有心思教一个野种!最终才会叫一个野种成为败家子!”
女娇看向翼州帝都方向,喝斥道:“女英!你这个贱人出来!”
“我与夫君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虽然还在孕育,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了第二个孩子!”
“你们的男人要是有种,你们那些女人为什么生不出来?是不是说你们的男人没有种?”
“今天,你要不给本神尊娘娘一个交待,这事一定不算完!”
翼州方向有一个头戴珠玉头饰,身穿霞帔的妖娆美妇人飞上虚空,怒指女娇,喝斥道:“女娇!你这个母老虎!你这个妒妇!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罪名都往本宫头上安,你就没有分辩是非的能力吗?”
“凤鹊老妖婆与本宫素来不和,更是对我夫君的仁政不满,主张以力征伐,被我夫君的仁德否决,一直都在谋化对付中央帝君,搞分裂。这样的人说的话你也相信?”
东南方一道身影飞升到虚空中,显现出一个头戴凤冠,身穿霞帔的少女,怒指女英,冷声道:“女英!你可真恶毒!”
“三年前,我与凤鹊大祭司前往帝都朝见舜帝,你留着我们不让我们离开,闲话家常的时候,你说了女娇和大禹的坏话,更是说了大鲧的坏话。”
“你说大鲧常年风里来雨里去,早没有了生育能力。大禹可能就是野种,反正都是耒耜族人,叫大禹毁掉大鲧的名誉,这是一枚很好的棋子,要不然,早就杀掉了!”
“大禹常年风里来雨里去,也是早没有了生育能力。大禹的老寒腿病严重,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娇图大禹什么?跟随大禹看江水?喝凉风?要福享,没福享;要罪受,有的是;真是贱骨头!”
“接着你又说大禹的儿子一定不是大禹的,就冲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就可以断定小野种不是大禹的,要不然,早给杀掉了!”
“等大禹把所有的息壤大坝摧毁,再有我们这些部族一起进行最后阶段的治水,到时候叫那些野种瞎瞪眼!”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可是在场的!现在还抵赖不成认吗?”
女英愤怒地指向东南方的少女,冷喝道:“凤喜花小贱人!这都是你们的话,反而诬陷于本宫!本宫身为帝后娘娘,岂会说出这种有失身份的话?”
凤族少女冷声道:“与你争辩这是谁的话已经没有意义。只说我所知道的事情,大鲧乃是龙族,龙生活在水中,于水中可以繁衍生息;白虎能上山,能下水;上山能称王,下水能称霸;于水中生息繁衍也很正常。”
“不说大鲧和大禹还是拥有混沌魔神血脉的神人了,只说很多的普通人,经历千年的水患,除了你们常年居住在高山上的部落,不能在雨水中繁衍生息,不能忍受常年风吹雨打,不能忍受常年吃生鱼喝生水的部落族群基本上都灭绝了。”
“你从小就生活在最优越的环境,当然不会知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大道法则,更不知道在大洪水之中死了多少人,有多少部落族群灭绝。”
“现在还能活着的,每一个族群都能适应生活在风雨之中的日子。就看这两天接连降下的风雨,还有先前的暴风雨,只有你们的族群最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别的部族并没有受到特别的影响。你们对苍生的渺视,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女英冷喝斥道:“小贱人!你牙尖嘴利,不愧是翎羽类的野种!你的姑奶奶被你的仇人逼死了!你还有心在这里挤兑本宫,可真是畜生啊!”
凤喜花少女向着丹诛喊话道:“丹朱姑父!你来评理,你说是我的话可信?还是你姐姐说的话可信?”
丹朱为难地道:“小姑奶奶,这话你该问天子,而不是问我。”
帝启哈哈大笑道:“绕来绕去,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呢?”
“前朝帝子啊,你真是可悲。”
“这种相互说坏话的闲情逸致倒是挺高啊,你还很乐此不疲,更要参与其中,真有你的。”
“就是你爱耍弄小聪明,才叫人对你没有信任感,从而不会与你成为真正的盟友。”
“当时你若是不耍弄小聪明,取得有扈氏族人的全部认可,取得防风氏的认可,取得凤族的全力支持,舜帝怎么可能成为天下共主?”
“似你这种人,盟友有难的时候不帮一把,等你有难的时候,盟友也不会帮你。”
“你不帮凤族可以,说句公道话都不敢,以后等你需要凤族的时候,凤族人除非都是笨蛋才会帮你!”
丹朱挥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向着帝启抱拳躬身行礼道:“天子教训得极是,是我无礼了,求天子恕罪。”
“天子若是早生几十年,你不当天下共主,也当天下共主之师。”
“我若是能在几十年前听到这一席话,大舜现在还在制陶窑厂玩泥巴呢。”
“女英虽然是我姐,但是她背叛了陶唐氏,把陶唐氏的制陶工艺泄露给外人,更是引导着她的男人囚禁了父亲,驱逐了她的弟弟,她仁不义,我又何必再讲什么仁义亲情?”
“凤族在我落难时虽然没有全力帮我,至少还是帮了我,让我不至于被杀,被饿死。”
“我的盟友与敌人有分歧,当然是帮助盟友了。”
“女英一个陶唐氏的叛逆,无情无义之人,岂能有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