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詹尼尔与威尔·卡彤斯同时出手。
碧火与利斧落在了黑袍邪教徒的身上。
“没有用,没有用的,圣教计划已经成功,你们这些走狗,等死吧。”
詹尼尔的碧火将黑袍人焚烧成粉末,但从他身体里涌出来的蜜汁,却在火中熠熠生辉。
威尔·卡彤斯叹息一声。
“他说得对,我们晚了,邪灵已经降临了。”
艾伦有些茫然,黑袍人不是已经被干掉了么。
威尔·卡彤斯端着黑色书典,高声吟唱。
“他微笑:是对悲伤最恶毒的嘲讽。”
“他说话:是冷言冷语的言不由衷。”
“他像别人一样贪饮欢乐酒盅。”
“却期望着,也害怕着,某天死去。”
“他渴望抵达,却又似乎想要逃避。”
“乏味人生中,那最终的归宿。”
随着颂唱,艾伦超凡视界清晰地看到,威尔·卡彤斯手持书典里涌出了一股银色光辉,光辉覆盖住地上闪光的蜜汁。
然后和上次晚上检测略有不同,一道蜜汁小人想要冲出蜜团,可却被银色枷锁缠绕,无法脱身。
“收。”
银色枷锁向内勒紧,那道蜜汁小人咆哮一声,化为零碎。
“那头邪灵很狡猾。”
威尔·卡彤斯凝重地说。
“它并没有选择降临此处,而是另找区域盘踞。”
“什么意思?”
艾伦有些不懂,“黑袍人的献祭出错了吗?”
“没有,黑袍的献祭只是一道定位,主要是为了牵引邪灵的到来,现在邪灵来了,可邪灵没有进来,只是在外边徘徊。”
威尔·卡彤斯这么一说,事情就很明朗了。
原本黑袍人想要在后厨召唤邪灵,可那头邪灵并没有选择响应降临,它只是借着机会,来到了附近,在外边徘徊。
“糟了,这样一来,宴席上的宾客。”
詹尼尔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轻呼。
“对,是糟了,就看外边的超凡者们,能不能有办法解决它。”
威尔·卡彤斯满脸严肃。
艾伦却是想起邪灵空间的那一幕。
外边的餐品大多数都裹着蜜,如果蜂蜜是邪灵的触发媒介,那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可算是捅破天了。
“我们先压制住那件超凡物品再说吧。”
黑袍人已经死亡,可周围的隔离空间并没有消失,所以那件被激活的超凡物品,还得费些时间解决。
……
……
几名侍者端着餐盘准备回到后厨,离开宴会厅后,他们终于有时间放松一下,在那些大人物的眼前,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敢逾越。
“尤克铎,你说今天夜里怎么这么黑?”
其中一名侍者有些疑惑,刚才还有些月光,现在道路上只剩下了火把的光芒,而且那光芒并不能传播太远。
它们好像是囚禁在黑暗中的孤岛,一团一团却不相连。
尤克铎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发现星星与月亮完全消失了。
“什么破天气,看样子一会要下雨了,乌云都把天空遮住了。”
尤克铎不由得发愁起来,要是一会下雨了,他要怎么样才能将餐品安全,完整地送到宴会厅呢?
“普科里?”
尤克铎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反应,不由得叫了一声刚才问话的侍者名字。
“普科里?你怎么了?”
发现还是没有回复,他不由得转头看去,却惊恐的发现,他的身后,并没有人!
刚才还在的人呢?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
站在漆黑的走道上,尤克铎浑身冰冷,他立刻跑进火把照亮的范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黑暗。
不仅是普科里消失了,原来走道上来来往往地其他人,也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尤克铎与无尽的火把。
问题是,真是其他人消失了吗?
……
“咦?尤克铎呢?”
几名侍者刚抬头看了看天空,再回头,眼前的尤克铎已经不见了。
“别管了,说不定他走在前面呢,这天黑的奇怪,除了火把的光,其他的地方黑得一塌糊涂,伸手都看不见。”
“嗯,快去后厨吧,还有二十几道菜要上呢,尤克铎那小子真幸运,大厨先前让他尝了尝蜜汁烤排,真香啊。”
……
接替艾伦他们的超凡者小队,领头的队长忽然眉头一皱。
“有些不对。”
他走到墙壁旁边的窗户前,皱着眉头。
“这股感觉,没错了,唤灵教派真的疯了。”
他立刻回到小队当中。
“华谷森,立刻通知其他人,唤灵教派有行动,让他们做好准备,另外再调一组人来接岗,其他人跟着我去支援引路人。”
一名汉子向前一步,“是,科斯特队长。”
科斯特带着剩下的三人,一齐走出了宴会厅。
刚出宴会厅他就感到了不对。
“不好,我们已经迟了。”
他再回头,却发现身边的人全部消失。
他正站在一间破旧屋子里。
蛛网,摇椅,大餐桌。
他蹙着眉头,暗自思索,这是哪,他明明只是跨出宴会厅而已,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
不过身为皇室超凡者小队的队长,也不是浪得虚名之人,虽然一时间没有头绪,不过他也没有担心。
毕竟,他是Lv6的超凡者。
高位超凡者不是大白菜,唤灵教派也没几个,他们不会轻易出手。
正思索的时候。
嘎吱——
小屋的门打开了。
一道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来了。”
没有迟疑,他随即发起攻击。
先下手为强!
……
……
宴会厅的蜡烛,忽然一盏盏熄灭,没有一会功夫,整个宴会厅就陷入黑暗。
不过即便如此,宾客们也没有感到纷乱,因为主人开口了。
“先生们,女士们,不用感到惊讶,这是晚宴的特殊节目。”
主人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原本打起警惕的宾客,瞬间放松了不少。
而刚安抚完宾客的主人,正怒火中烧。
“这就是你们对我说的,万无一失?”
旁边一名中年人快速说道。
“不用担心,科斯特队长已经出去镇压了。”
“那为什么这里漆黑一片。”
“或许,只是——”
“余波而已。”
…………………………
颂诗节选雪莱,孤独者第三节,参考杨熙龄,江枫译文,感觉译得不太喜欢,又改了改。
原文如下:
Hesmiles--'tissorrow'sdeadliestmockery;
Hespeaks--thecoldwordsflownotfromhissoul;
Heactslikeothers,drainsthegenialbowl,--
Yet,yethelongs--althoughhefears--todie;
Hepantstoreachwhatyetheseemstofly,
Dulllife'sextremestgo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