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走吧。”
金荣青对白羽和鲤鱼精说。
白羽和鲤鱼精一齐点点头。
金荣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俩,没有任何其他的行动。
白羽和鲤鱼精以为他在积聚力量,做出发前的准备。
但是等了一会儿之后,金荣青仍然没有其他的行为。
白羽想到格斗场的元婴期老妖怪说,金荣青虽然对外宣布是乘坐妖舟出行,但其实他根本买不起妖舟,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在准备使用一些什么旁门左道。
“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事情?”
金荣青见白羽和鲤鱼精迟迟没有反应,忍不住说。
“什么事情啊?”鲤鱼精觉得有点莫莫名其妙,“白公子,你是把什么东西忘在房间里了吗?”
白羽一脸懵逼:“没有啊!我出门前再三检查,确定没有遗漏的。”
除了地上与床上的被褥,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储物袋中随身携带的。
“难道是你忘了什么吗?”白羽询问鲤鱼精。
“我也没有啊。”鲤鱼精说,“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金荣青看白羽和鲤鱼精一唱一和地装傻充愣,不禁冷笑道:“你们忘记给车旅费了吧?”
白羽和鲤鱼精这才恍然大悟。
鲤鱼精连忙掏出妖币递给金荣青:“金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确实是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真的不是故意要赖账。”
金荣青拿过盛妖币的袋子,粗略大看了一下,放了起来。
他双手一伸,身体跃到了半空中。
一只体型几百丈长的金色大鸟飞在了空中。
这个时候,太阳刚好从云层中跃出来,金光闪闪的阳光照在金灿灿的大鸟羽毛上面,形成一幅十分瑰丽的画面,大概只有凤凰于飞,才能与之相媲美。
白羽这下明白为什么金翅大鹏家族的人,对金荣青从一开始的打压,到现在的讨好他,想让他回归家族。
这明显是具有了返祖的血脉。
金荣青的本体,整个与金翅大鹏的原身很像,只是稍微小了点。
不过他的这个本体的大小,也做不了准,毕竟这应该是金荣青控制了自己身体的缘故,它的真正体型的大小必定不止几百丈吧。
“你们两个赶紧上来。”
金荣青说。
白羽和鲤鱼精从震撼中反应过来,飞到云层,站在了金荣青的背上。
大鹏展翅,其翼若垂天之云,双翼一展,便飞了不知几千里。
白羽和鲤鱼精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在耳边掠过,云层不断被破开。
但他们在金荣青的背上,丝毫不觉得摇晃,或者感应到任何不适。
这时候鲤鱼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咱们在金鹏客栈内,没有住够那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被退点费啊?”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得现在如果找他退费合适吗?”
鲤鱼精探着头,看着下面的云海:“那还是不要找他要了吧。”
金荣青飞行了一整天的路程,中间没有停顿。
天色渐渐晚了,不远处飞来了几个穿着金色盔甲的鸟类妖怪,他们把金荣青围起来:“金荣青,身为金翅大鹏的后人,你居然驼着一个人修。
简直是丢尽了我们金翅大鹏的脸面。还是赶紧跟了我们回家吧。只要你的态认错态度比较好,父亲和爷爷不会过多的责怪你的。”
其中一个金色盔甲的小将说。
金荣青并没有停下来飞翔的,而是直直的向前飞过去。
庞大的羽翼带来飓风,将他们几个全都扇到一边。
“你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金色铠甲们说着,刀枪剑戟都往金荣青的身上招呼。
金荣青的羽毛闪现出一道金光,把白羽和鲤鱼精包裹起来,免得他们受到攻击。
同时他的口中一闪,吐出一把宝剑,与那几人对打了起来。
在此过程中,金荣青飞行的速度一丝一毫都没有减慢。
几只来找茬的妖怪很快被他抛到了身后。
白羽隐隐听见几声惨叫。
金剑飞回来重新回到了金荣青的口中。
看样子原来是家族之间的矛盾啊。
这时候金荣青传音过来:“白羽,鲤鱼,真是不好意思,这一趟让他们看到了你们。
恐怕到到了玄武之城后,这些人会找你们的麻烦。
到时候你们要多加小心。你们刚才说的,客栈的费用我听到了,到了地方之后我会退给你们的。就算做是我对你们这次旅程中所遇到的一些伤害的补偿吧。”
他这么一说,白羽和鲤鱼精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那些也没有多少妖币,你如果想要的话就留着也行。”
白羽现在手里还有好几万妖币呢,也不愁这点花销。
能趁机结交一位十分有潜力的金翅大鹏后裔,在不熟悉的万妖之国,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金荣青没有再说话。
又飞行了四五天的时间,远处有着一个巨大的城池,高约上千丈。
城池是由黑色的岩石铸造而成,沉默的耸立在原野上,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
“准备好下来了。”
白羽和鲤鱼精从金荣青的身上跳了下来。
金荣青重新变回人形:“前面就是玄武之城了,进城的时候需要检验身份。为了避免给你们带来过多的麻烦,你们还是不要和我一起进去吧,省得让其他金翅大鹏的族人看到之后,更加针对你们。”
白羽和鲤鱼精点点头:“多谢金公子一路上照应,你自己多加小心。”
金荣青拿出一个小的储物袋:“这是你们剩下的客栈费用,该多少是多少。虽然我很缺钱,但是并不会随意地要其他人的东西。
还有你那个朋友,如果你想要让他在玄武之城内生活的话,最好也让他出来登记一下身份。
不然的话将来被查出来是偷渡进去的,会很麻烦。
玄武一族对于偷渡进入玄武之城的妖怪们,或者人修,手段十分激烈。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试图忙混过关为好。”
白羽听到之后严肃地说:“多谢金公子提醒。”
金荣青点点头,转身向玄武之城飞去。
本来白羽是决定在进入玄武之城,打听到陆培风的消息之后,再把楚河山放出来的。
但是根据金荣青的说法,如果到时候,楚河山有事出来,被玄武之城的守将认定为是偷渡者,那么就麻烦了。
想了想之后,白羽对鲤鱼精说:“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去把楚河山带出来。”
白羽进入山海界,到达楚河山闭关的洞府,轻轻扣了几下门。
里面并没有动静,反而灵气往里越积越多。
白羽想到可能是楚河山在突破境界。于是便在洞府门口坐下来为他护法。灵气聚集的更加猛烈一些,仿佛都能够看出来,隐隐约约的白色。
忽然之间,所有的灵气往洞府内一收。
过了一会儿之后,楚河山从洞府内走出来:“兄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白羽看着他,原来修为已经重新回到了筑基大圆满,这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不错不错,这才几天。修为就已经恢复过来了。金丹指日可待。
白羽夸奖他说。
楚河山摇摇头:“我的根基还是有些受损。要想晋级的话,必须得补足根基,估计得等到回到丹阳宗以后,才能够做到了。
不过我现在想的很开,并不着急。
根基稳了将来才能够走得更远。”
说的也是,白羽点点头。
“根基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想办法,也不能把它全部寄托在回到丹阳宗以后,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我们千儿八百年都回不到丹阳宗,难道你就一直不结丹吗?”
白羽劝说道。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楚河山无奈的说,“这件事情,也不是我想做到就可以立马做到的。”
“对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玄武之城的城门外,听说玄武之城对于嗯外来者的管辖非常的严格,为了避免将来你到玄武之城之后,出去时被当做偷渡者,咱们还是一起从城门外进去登记一下身份。
如果进去之后你还愿意在这个芥子空间内修行的话,你再进去就好了。”
听了白羽的话,楚河山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出去登记一下吧,也省得避免日后的麻烦。”
白羽带着楚河山出来之后,意外的没有发现鲤鱼精的踪迹。
他扭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一棵大树下。有个磨盘大的乌龟,把头和尾巴都缩在乌龟壳里在闭目休息。
白羽走到大乌龟面前轻轻敲了一下他的乌龟壳:“敢问这位老丈。有没有看到一只鲤鱼精站在这里?”
乌龟慢慢悠悠地把头和四肢伸出来,抬起眼皮看了白羽一眼,没有说话。
白羽心领神会,掏出几枚妖币放在他的面前。
大乌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枚妖币扒拉走了。
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我刚刚看到了几只兔毛鸟挟持了一条小鲤鱼,好像在说什么,他们家的庶子之类的,让他供出他的下落。
那个小鲤鱼好像也很有骨气,并没有照着他们说的做,于是就被他们打成猪头一样带走了。”
“他们到哪个方向去了?”
白羽说着朝大乌龟的前面,又放了几枚妖币。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进玄武之城了。”
白羽和楚河山,赶紧飞到玄武之城,正好看到城门里面,几个穿着金色盔甲的金翅大鹏家族的妖怪,架着鲤鱼精往里走。
玄武之城的外面,排了很长很长的队。
白羽和楚河山当然不能等了,排到队再进去,到那时候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俩冲到最前面对着前面的排队的妖怪说:“我的朋友被他给别人抓走到玄武之城里面了。借过一下,让我们先进去好吗?”
“你朋友被抓进去了,关我们什么事。
你说插队就插队,一个人修。哪来那么大面子。
老老实实到后面排队去。”
后面的妖怪骂骂咧咧。
玄武之城的乌龟士兵,头伸过来:“吵什么?吵什么?老老实实到后面排队。别说你朋友被别人抓走了,就是你亲娘快死了,也得老老实实的排队进去。
再敢闹下去,就把你们全部关进大牢。”
白羽和楚河山都不是不识时务的人,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硬闯的话,只能会适得其反。
而且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那些金翅大鹏家族的人,要对付鲤鱼精的话,鲤鱼精早就活不成了。
如果是奔着要命去的,他们也不必将他带到玄武之城内。
再说白羽和鲤鱼精不过是乘坐了金荣青的“顺风车”,来到玄武之城而已。
与金荣青不过就是交易者之间的关系。
相信金翅大鹏的家族的人,就算再霸道,也没有把因此就把人弄死的道理。
现在急也没有用,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更何况他们是小虾米。
白羽和楚河山只好老老实实的到后面去排队。
这么一耽搁下来,队伍更加长了。
等到排到他们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不过玄武之城并没有像其他的城市一样,在天黑了之后,关闭城门。
而是继续有条不紊地验证着每一个要进入玄武之城妖怪,或人修的身份。
白羽和楚河山发现,进入玄武之城的人修也不在少数。
所以那些妖怪们在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奇怪。
果然是大的妖城有大的妖城的好处。
在小的地方,白羽人修的身份,就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在这这里的话,几乎所有的妖怪,都习以为常。
两人排队到了玄武之城的门口之后,乌龟士兵拿出一面铜镜在白羽的脸上照了照。
“你这个人修,原来并没有来过玄武之城,需要到另一队去登记。
拿到身份玉简之后,才能进城。”
乌龟士兵说着指了指另外的队伍。
楚河山被说了同样的话。
白羽和楚河山看着另外一条,排了特别长的队,无可奈何的到达对面继续排着。
到了快半夜,终于轮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