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宇手指做揉搓动作,他仔细回想每一个传递来的消息,就是没有一个词眼关于书或者典籍的。
“你说那些鬼盯了我们世界很久,那……可能很久之前就在藏匿典籍,不然我们怎么会一点鬼的信息都不知晓。”
程玉莹点了点头,“就是想到这点,我才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他玩家都望向她,程玉莹则抬头,似乎在透过天花板看着什么,“它们可能把典籍藏在鬼界。”
鬼能进入这个世界,这里却没找到什么办法能去鬼界,貌似只能依靠令牌的作用。
有女玩家将手搭在程玉莹肩膀上,“算了,鬼界肯定没戏,咱们鬼主都没解决,更别说令牌。”
他们以为能得到点消息,才跟程玉莹跑这趟,现在看来彻底没办法了。
从到达副本开始到现在过了一个多月,他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得好好考虑下怎么度过剩余时间。
这时袁天宇却道:“就算机会渺茫,我们成员也会尝试飞到空中,看能否进入鬼界。”
听到此言的玩家们,心里都有些触动,但他们终究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只能希望他们结束任务离开,还有另一批玩家出现顶住。
程玉莹:“打扰了,也希望你们能成功。”
十几个玩家就要转身离开,袁天宇伸手喊道:“我们这弄到不少桃木枝,你们带些走,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对付鬼,桃木对鬼很有效,我们有成员用桃木杀死过一只鬼。”
玩家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点头,桃木有效,那他们也不必浪费弹药。
等助理带着那些人离开,袁天宇脱力般跌坐回椅子上,就算狩猎区封锁,他也没放弃,等桃木的武器做好,他们就要想办法攻进去。
其他城市藏桃木的地方他也查了出来,就看那边分据点的联盟成员能否快速找到。
·
狩猎区的鬼群似乎都分好了地方,比如这一片的几栋楼,若无意外按照那些鬼半小时进来一只,大概能一个多月不挪地方。
因此容逸跟卫延卿放心待在楼内,取出那一本本书籍,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一看。
容逸举着一本书对众人道:“这些都是鬼特意藏起来的书籍,记载的内容全关于鬼,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关于对付鬼的操作,你们都检查下,有能对付鬼的书籍最好。”
书本数量有限,大家四五人捧一本书,对书上的内容逐字看,越看越心惊。
瞧书籍里的信息,鬼从文字记载开始就有出现。
一时间所有人看到忘我境界,楼内只有翻书的声音。
“这个好像是的……”有个年轻的女孩以不确定的语气道。
容逸立马走到她旁边,女孩捋了下鬓边的头发,将翻到的页面递过去,“就是这里。”食指点在左侧书页的图画。
图画是个竖着的复杂符号,右侧书面的注解是,这是能避鬼近身的保护符,包括画符需掐怎样的诀。
“能避鬼。”容逸继续往后快速翻,发现后面好多这类符号,“这本好好研究,谁的绘画功底好,把上面的符号复制画下来。”
这样就算后续因意外丢了书,他们依旧有参照物。
几个人积极举手,卫延卿为他们准备纸笔,其余人更有劲去检查书籍内容。
“我这也有点不同。”又一人道。
这次惊喜更大,竟是细细描述如何制作画符黄纸与丹砂的过程,以及画符的笔可以用那些动物毛发。
翻到后面,还有各种单独用的掐指诀,
近百本书,其中大部分是里面带点鬼的描述也被收走,本质是各种史书乃至话本。
不过这两种收获已给足了惊喜。
就算卫延卿储存的物资多么丰富,也没准备黄纸跟丹砂,只得拿出白纸钢笔跟红墨水。
所以他们做了决定,用最普通的纸照着描一张,出去试试效果。
画符有标准,首先画符的人本性就不能坏,其次是画符的心态。
容逸注意到人群里年纪尚小的几个孩子,“让这些孩子试试,不求画得多么标准,有个形就行。”
孩子们的家长自然同意。
几个孩子不是都有绘画功底,容逸拿好纸笔坐在他们对面,“你们看着那个画,像不像都不要紧,只要你们心里觉得画好了就行。”
孩子们懵懵懂懂,却还是点了头。
容逸做了几次吐纳,按照书上的要求,画符前要沉下心,不得有焦躁,分心等。
当照着参照物画起来时,容逸发现自己下笔的感觉,跟原住民临摹书中符的状态不同,首先她手中的笔动作很涩,有看不见的力量压着她,笔每推一寸都得耗费力气。
不止她这样,卫延卿发现几个孩子里,有两个也差不多,抿着唇专心移笔,不一会额上都是汗。
那两孩子的家长担心想开口,被卫延卿抬手阻止,对他们静静摇摇头,示意不能出声打扰。
容逸眼里都是符号的横撇竖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周围的人也感受不到。
符号似乎印进了她心里,不必看参照物笔也知道下一步往哪画。
当画到最后一处时,红色墨水在白纸上显得格外鲜红,容逸眨了下眼,发现眨眼间隐约有看到符号边缘淡淡的金,再眨眼已经不见。
放下笔的瞬间,肚子咕咕叫。
卫延卿递给她一张帕子,“你画了三个小时。”
“这么久?”容逸以为最多几分钟。
卫延卿将她画的符收过来,“你是最后一个画好的,这些到时候我们出去试试。”
容逸擦着汗跟他走到旁边,“怎么样,画符有特殊情况吗?”她怕当场问会影响那些孩子的心态。
卫延卿不动声色瞥了眼对面聚在一起谈论的人,“有两个孩子跟你状态差不多,其中一个男孩因为没力气泄了力道,但坚持画完了,另一个女孩保持状态画到了最后。”
正好容逸背对着人群,他借着站位取出那三张符纸。
“颜色最鲜艳的这个是你的,第二是那个女孩,最后是那个男孩,这是其他的。”他将符纸摆开给她看。
容逸发现只有这三张颜色很红,其余有些黯淡,而且越画到后面颜色越浅,有的符尾只有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