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显然惊愕万分,不知道哪里来的高手。
受伤二人迅速退下,换上两名光头,这二人棍法如蟠龙凤舞,劲力重重,直透而来。
只见丁耒身法一展,“横松荡叶步”游动不定,穿梭其中,与两道棍棒几乎交错,但是没有撞上。
丁耒剑再出,这次是“三山剑法”中的“截山式”,截住又两道棍棒,这次两人一击未果,又换上了两人。
反复循环,不知疲倦。
一旁的石微却找准先机,“尺度鞭法”弹出,仿佛一条毒蛇吐芯,钻入二人面庞。这二人脸上被鞭扫过,血印子顿时滋生。这二人也是暴脾气,当即恼怒起来,如风车一般,席卷而来,手中棍棒大开大合,坠向石微头顶。
他们可不会怜香惜玉,少林僧人,一向都是脾气火爆。
就在二人正面冲击的时候,背后突然闪过又两人,准备给石微背后闷棍。
丁耒游走的同时,忽然一个箭步,闪身到了石微身后,“蔷薇剑”如血缨一般,索魂而来,这一剑刺出,顿时如蔷薇绽放,周边微弱红光一闪,两道棍棒居然应声出现裂隙!
这二人都显然吃了一惊,自己的棍棒是参杂的青铁和白玉制作的棍棒,可谓柔和万分,坚韧有余。
如今被丁耒一剑刺出裂隙,两人互看一眼,迅速退后,换而从背后包裹,取出了戒刀。
这戒刀同样是青铁制作,十分强横,在夜色下,白亮无比,劲风一展,旋绕而出。
这一刀,居然是戚家刀法,可见这些僧人早就是戚继光的人,并且还演练过多时。
戚家刀法,讲究快准狠,戒刀刀面极大,最为适合对付倭寇的太刀,可是面对丁耒的“蔷薇剑”,却是相形见绌了。
“蔷薇剑”,顾名思义,形似蔷薇,金玉其外,有刺在内,便是既是杀身成仁之剑,也是戒戮平心之剑。
这一剑绕去,便如一道轮光,这是“搬山式”,就像剑上搬弄着一座青山,上方红色点点,奇卉叠出。
“三山剑法”已是【驾轻就熟】,而这些僧人都是【略有小成】的招式,本身等级已经有了莫大差异,要想胜过丁耒,根本不可能。
戚家刀法再强,配合再优秀,面对二人的连番进攻,八名光头只能额上发汗,心中大骇。
他们本就想不到二人武功居然如此之高,更重要的是,还很年轻,未来发展前途无量。
八人有了退堂鼓的打算,就在这时,丁耒的“坠山式”打出,只见有流星一般的坠落感,接着两柄戒刀破碎开来,二人身上或多或少,出现了伤口。接着丁耒一个冲刺,双掌飞出,翻如落霞,却是“落霞手”中的“飞霞落叶”,如两片叶子飞在他们身上,霞光清润,看似没有力量,实际上打在他们身上,便是伤筋动骨。
这二人吐出一大口鲜血,节节败退,身上衣衫都炸开了。
石微这边也蓦然一转,施展的“尺度鞭法”更为优异,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绳索,顿时缠在一人的脖子上,顺势一拖,接着此人倒在地上。
再看丁耒,解决二人之后,一个飞纵,接着剑光飘摇。
咚咚咚声音发出,几道棍棒齐齐断裂,他“横松荡叶步”施展,连续踢出双腿,如浮在半空中,阵阵腿影落在几人身上。
几人齐齐倒退。最后就见石微一转,长鞭撕裂一般,将一人的半边身体给打得血肉模糊。
再一回头,满地都是受伤严重的光头。
他们哀嚎连连,显然是失去了战斗力。
石微做完这一切,冷眼看向丁耒:“你为什么来救我,不是你和叶晓红在约会么?”
“你想错了,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我怀疑这是她挑拨离间的策略。”丁耒道。
“什么挑拨离间,我可与你没什么关系。”石微面皮抽动,不觉地道。
丁耒苦笑道:“真是如此,我之前是这样的……”
他缓缓将事情说清楚,石微脸色更为红润,明眼人都知道,她对丁耒别有一番感情,可是丁耒偏偏身为木头人,好像根本不在意,也不前进,让她十分为难。如今丁耒似乎也避而不谈,让她更为恼火,无论怎样,丁耒这一番态度让她很是不乐。
石微道:“我们只是朋友吧。”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丁耒不明所以,他在感情方面,一向比较迟钝。
就连跟洛莺的这么多年里,却也屈指可数的暧昧。
石微道:“你不懂就算了,我也打算就此离开,你不必找我。”
“你一个人离开?真的可曾想好了?俞将军可是对你我都青睐有加,你难道不去加入俞将军队伍了?”丁耒连忙道。
石微冷着脸孔:“我是生是死,要你管么?”
丁耒觉得女人心思真的是海底针,有时候她们变化无常,可能前一刻还是善意的,后一刻就冷冰冰得如刺骨寒潭。
丁耒知道自己做差了,他不是一个纯粹的木头人,他而是也经历颇多,对于感情之事,朦朦胧胧,有所了解。
如今石微的态度,很显而易见,是吃醋了,也是对他的失望。
丁耒还在纠结,就见石微气的跺脚,随后一个箭步,闪离开来。
眼见石微就要离开,丁耒施展“横松荡叶步”,一个飞冲,就扑向了石微。
他现在也不顾其它什么,不会让石微就此消失在视线里,外界可是风起云涌,天下乱象,石微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江湖里生存下去?
伸手一抓,他就握住了石微的手。
石微猛的挣开,想要跟丁耒撇清。
丁耒强抓不放,顺势点中了石微的“肩贞穴”,石微顿时肩膀软了下来,只听丁耒道:“得罪了,石微,让我好好说清楚。”
石微盯着丁耒的眼睛,但见他神思清明。
丁耒平静地道:“我知道你我关系暧昧,这么些天以来,我们确实经历不少,也了解不少,我们本该也是一路人,可是你也知道,我始终放不下一个女子,那就是洛莺,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而你却是我后来认识的,我们相识虽短,但有些事发生之后,却比星辰宇宙还要长,我其实很期待我们未来的发展,但若是现在,我没有把握保护你,去和你在一起,我很抱歉。”
“叶晓红的事情,是她的一场阳谋。你我逼走了他的青梅竹马的大哥魏大当家,现在她自然要对我们进行打击,看起来表面没什么,可是此女却h心思缜密,能屈能伸,我们如果就此分道扬镳,就是中了她的计谋。”
“所以说,石微,还是不要离开了好么?”
石微听着丁耒的话,脸庞上如火烧一般,热烈无比。
她好一阵才缓过气来,长长一叹道:“丁耒,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可是你为何不答应我?那个女子真的比我更重要么?”
“我亏欠她太多,这么多年蒙受她的照顾,我才能活好十七年,而我认识你也才一个月不到,我这人喜欢细水长流,我希望你不要走,只要侠义榜在,我们会一直穿越世界,经历这一切,等到哪一天,我们脱侠义榜的束缚,那才是天高路长,一辈子,甚至很多辈子。”丁耒道。
石微听着丁耒的话,脸上逐渐娇俏,红霞飞扑。
她扑哧一笑:“原来你除了那个女子,也是在担心侠义榜给我们的束缚。”
“没关系。我等你回音。”石微站住身体。
丁耒握着她的手,温润无比,二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弥漫而来:“想不到山寨里居然有你们这些高手,我释永康真是小看了你们!”
二人从暧昧中惊醒。
回头一看,一个僧人款款而来,袈裟如白玉一般,整个人也如白玉一般,眉宇清朗,自然大气,亦步亦趋,短暂的路途,仿佛能走很长时间。
他不动声色,一张脸孔淡然自若,也没有看旁边八名哀嚎的光头。
而是紧紧盯着丁耒和石微。
丁耒冷声道:“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秃头。”
“你认识我?”释永康诧异道。
丁耒知道他从未见过自己,当日墓穴之中,宝藏林立,释永康也丝毫没有与丁耒遭遇。
不过看他一身武功,似乎更进一步,而且还未曾受什么伤,恐怕当日那所谓的大天狗,并不十分可怕,很可能刚刚复苏,并未有多少实力,这才引得几人率先逃离。既然他能逃离,那黑袍男子和深劫二人肯定也没什么事情。
丁耒翘着嘴唇:“我认识你,可惜你不认识我,我也知道你的武功,无非是那几样,金钟罩,拈花指,以及一门可以开启精藏穴的内功。”
“你怎么知道如此多!”释永康也蓦然一惊,他本以为自己隐藏得深,可是现在,却发觉这人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一般。
丁耒呵呵一笑:“你此来不知道什么目的!若是你要一战,我一人就可让你重伤在这里。”
释永康片刻惊疑之后,笑着道:“我知道你有这等武功,我看你的武功,已经能和好几名【转穴】后期的比拼,甚至完全碾压,我很佩服你,所以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劝服你,让你归顺我们戚将军的阵营,何必跟这个俞大猷混在一起,一旦入了我戚家军,到时候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