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气】初期,这是一个分水岭,本来“舍漏功”无法达到,可是丁耒经过一番领悟,破茧成蝶,终得全新功果。
如今“舍漏”二字,字字珠玑,在他的脑海闪现。
全新的境界,他称之为“舍而得之”。
世人一向以舍与得自持,舍,在于懂得节制欲望。得,在于获取成功之果。有舍就有得,有得也有舍,二者密不可分。
现在的丁耒,经历了这么多大起大落,早就看淡了舍得之理。
这是生活常理,也是每个人所一生需要明白的事情,甚至有时候比生死理论还要重要。因为,这关乎选择,择良善者舍,不求利者则得,这就是舍得!
丁耒突破了,他的心境和内气重新回归巅峰。
“舍而得之”,这是他的独创,也是他自创武功的开端。
“舍漏功”本就是哲学一类的功法,哲思越深,求得越多,获得越足,也都非常合了“舍漏”之理!
正是舍了才得,得了就是无漏,无漏就是在没有欲望中获得了利益。
道家有金丹理论,“精满不思淫”,“见景不欲”,“见景不泄”,佛门也有“无漏禅”,都是讲究节制欲望。最简单的节制就是性的节制。
其次,通过明心见性,从而明白更深次欲望,只当是镜花水月。什么时候,看山莫若山,看水莫若水,这欲望就在眼前消散了。
因为你看到的不再是事物的表象,获得也自然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换而言之,若有一百两黄金被人遗失,你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是俗人的想法。倘若你看到的是背后的人,你就等于更进一步,你会拿这一份银子去还给失主。当你看到背后的事,面对失主诚心犒赏,却无动于衷,你就等于看破了欲望。
人生本就是一场及时行乐,看山攀峰的旅途,是又有一个巅峰状态和低潮状态。
五十岁前,知人事。
五十岁后,知天命。
丁耒是个人才,但不是真正的天才。有的天才确实在年纪轻轻已经看穿了心境,例如释伽牟尼,此人年轻就放弃了事业,放弃了家庭,一心钻研佛法,创大乘佛法,立大道真谛。
丁耒做不到这样,他还是一个凡人,会纠结生老病死,会对待女性不知所措,但也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欲望不一定是没有,没有一定有问题,有也不能过度。
丁耒的欲望现在简简单单,好似秋风扫叶,前一刻是满地浮尘,后一刻就立地清净。这种欲又无欲的程度,丁耒在逐渐养成。
为什么很多道藏中说了欲望,要人节制,却没有让人断绝,也就是这个道理。
顺则凡,逆则仙,只在其中颠倒颠!
丁耒顺逆皆拿,这才是对待欲望的最佳办法。
再回归正题,舍得理论也是舍与得兼有,才是天道平衡。
丁耒收敛起心思,他的体内一排排浪花在翻卷,这是“舍漏功”形成的浪花,比起“圣心诀”类似大日的悬空内气,几乎相当。
也就是说,这门武功已经彻底晋升。
他涌动身体的浪花,漏字几乎在他的心灵闪现,再联想起“沉心石照经”中化为顽石的法门,两者动静结合,几乎超越了原有的境地!
一些内气沉底,一些内气从丹田“漏出”,继而跻身在各大穴位,他的境界迅速从【冲气】跌到了普通人的境界!
“我明白了。”丁耒现在隐藏实力更加容易,他不必不动,而是可以在动中隐藏。
也就是,即便他出手了,也没有人能获取他的境界信息。
随时随地,他的内气如浪花一样,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丁耒彻底明悟之后,他吞服了两粒“炼气丹”,一丝丝甜腻之感由心而发,随后丹田之中,三种元气交相辉映,发出或猛烈,或沉寂,或充沛,或浅淡的碰撞。再看三大丹田,上中下,分别交汇贯通,成为了三种元气的跻身之所。
在风云小说里,雄霸有一种武功叫做“三分归元气”,丁耒的元气现在有点类似这三分归元气,三者明明不相容,偏偏又在死命融合。随着三道内气归成一个泾渭分明的球,窜入丁耒四肢百骸,再听一声龙吟虎啸般的吼叫后,丁耒真正破除了境界壁垒!
从【冲气】初期,达到了【冲气】中期。
三种武功,无论是“舍漏功”,“圣心诀”,“沉心石照经”,全部有所增长。
特别是久未突破的“沉心石照经”,如今也达到了下一个程度!
如今的“沉心石照经”从,直接提升到了的境地,达到了【牵一发全身】境界。
“牵一发全身”有点类似穴位之中的穴位反弹理论。
不过穴位反弹,丁耒的穴位水平虽高,可是技巧却有些不足,不能完全做到,可是借助“牵一发全身”,他却可以提前完成。
他带动四周的内气,内气鼓动之处,处处开花一般,散发着无穷的魄力。
现如今,等于是有人打他身体,他身体会自然被内气反应,继而爆发,从小到大,从弱变强,这就是“牵一发全身”的基本奥义。
除了“沉心石照经”之外,他的“舍漏功”现在的境界是“舍而得之”,的境界,之所以有500之数,因为其中300等于是丹药的作用,使之增强。
而“圣心诀”现在还没有完全突破,只是达到了的境地,即将冲破关卡。
“炼气丹”果真是一种逆天丹药,这倒是要感谢采蝶变他们,一个个真是富得流油。
再看瓶中,只剩下最后两粒炼气丹,丁耒却没有继续服用,他知道,往往丹药不能一次三颗以上,效果会逐渐锐减。
这剩余的炼气丹,倒是可以赠与其他人,例如集邵空此人,他对自己颇为有利,借助他的力量,或许可以抗衡一下柳相。
集邵空现在的境界实力,远远不如柳相,若没有丹药辅佐,他几乎短时间都难以到达【锻丹】境界。
不是集邵空太弱,而是柳相实在太强,柳相可是散人盟高徒之中的十大高手之一,而集邵空显然只是普通的高徒。
十大高手,在未来都是晋级明师的首选,也是这个盟会创立的初衷。
丁耒想到这里,收回了瓶子。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看看天色,还是极早时候,清晨薄雾笼罩,淡若游丝,清风徐来,扬起镇子河道阵阵涟漪。
与林潼他们约定,是在苍岩城的北面路口见面,因之凌云镇临近北方。
他推开门,一溜烟就下去了,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过当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绊,居然踩到了一根细小到了极致的线条。
“你!丁耒,你居然想跑!”闽敏的声音传来。
丁耒一转眼,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俏生生的,十分美丽。
“闽敏,你居然设下陷阱!”丁耒也是十分无奈了。
这个闽敏是打心眼地跟着他了,这就像跟屁虫一样。
闽敏气呼呼地道:“丁耒,如果我没有提前警示,根本不会知道你会偷偷溜走,还好我有天蚕丝,你根本看不着吧。”
她拉着丝线,笑嘻嘻的。
丁耒简直无语了,这个闽敏是无所不用其极,一心想要赖着他了。
面对此事,丁耒也着实无法,左右为难。
却见此时散心的闽老出现了,这些老人家一大早就出来活动,然后早出早归,养生作派。
丁耒本来到口的拒绝,吞了下去,就见闽敏得了一个大杀器一样,拉着闽老大的手道:“爷爷,丁耒他欺负我!”
“我,我没有。”丁耒一时间也不好开口,他在处理这事方面反而没了主见。
若是阴谋诡计,他可以一力破之,可是此事,却是闽敏的一厢情愿。
闽老大鼓着眼睛道:“丁耒,怎么回事?”
“没有,闽敏只是想跟我出去。”丁耒老实回答道。
“闽敏,早就跟你说了,多事之秋,不要出去!”闽老大知道闽敏在欺骗他,于是苦口婆心道。
闽敏哼了一声,道:“爷爷,你怎么也向着外人,我只是想去凌云镇看看,现在北方又没有契丹入侵,怕个什么啊。”
“闽敏!”闽老大沉着声音。
闽敏坚持道:“爷爷,我不管,你就是偏心。”
“女大不中留。”闽老大心知无法约束这个孙女,心头也是一闪而过的苦闷。
“爷爷,不管怎样,我这次一定要出去见世面。”闽敏道。
闽老大也是无法,前来支援的闽老三,险些给闽敏拉开,却被闽敏一手反转,脱离了二人的掌控。
丁耒本来趁着机会,迅速逃离。
谁知道,背后一溜烟,多出了一个女子。
只见闽敏苦着脸色,骑着一匹骏马,分明赶上了他的速度。
丁耒这才觉得棘手了,这个牛皮糖,到底要怎么才能彻底甩开?
只听一声马嘶,闽敏道:“还不上来?你跑得比马快吗?”
她得意的笑着,丁耒也是无能为力,只好点头道:“你去可以,不要给我闯祸,仅此一次!”
“成交!”闽敏哈哈笑着,抿嘴喜色不迭。
随后,在闽敏再三要求下,丁耒被拉上了马,两人骑着一匹骏马,像是驰骋天涯的情侣,只是丁耒与她是离心,不作任何想法。只是却不知道闽敏作何想法,在她眼中的世界,怕都是那些好玩的事情,哪里会剑指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