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光剑影,果真厉害非凡,剑光一道道,几乎可以冲突一切束缚。
只见剑光之中,流露出一丝丝破空之音,却从中一分为二,更多的剑光落下。
丁耒的剑气与剑光冲突,二者在空中纠缠交错,仿若蛇缠,不断纠葛,紧紧围绕,在整个场面,剑光和剑气不断倒射在地面上,地面很快出现了一层层龟裂的痕迹。周边的看守以及山海村村民都是大惊退后,生怕被波及。
刀剑无眼,拳脚可伤,众人不得不退缩。
只见漫空的剑气剑光,好像流动在晴空中的彩虹,雨后春笋一般,节节而出。
一道道,一缕缕,一丝丝,一丛丛,乱相漫天,化成了最绚丽的风景。
这里就像是光斑斗冲,四面到处是破裂的痕迹,也包括二人的衣衫,都受到了各自剑气剑光的侵袭。
丁耒衣衫破裂,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一道剑光撕裂开来,发出雪亮之色。
却只是红了一道印子,在灰色内气加持下,这剑光根本没能奈何他。
不过屡次进攻,也使得他有些疲于应对,四周的印子越来越多,对方的剑光越来越猛烈。
那边的城主,何尝不是震惊万分,自己的剑光已经分出这么多道,还已经打入了他的胸膛,结果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难道就是绝世无双的体质?这等体质,世间亘古少有!
城主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他猛然跳动剑光,带着手中之剑,破空而出,身上的剑光不断缭绕,弹开无数剑气。
“大唐阔剑术!天剑!”
城主大吼一声,气势惊人,天剑之名,果不其然,震撼人心。
他的手中之剑,似乎变大了,变得浩瀚,变得逆天,变得苍穹底下,无人能敌。
剑之锋锐,人之雄浑,心之阔大,道之坚定,在他的心中扭转,也在他的心头扭转。
丁耒淡淡一笑,看着他游走过来,丁耒拿出了“青龙剑”,忽然施展出了“单剑驾驭”这一招。
所有的剑气忽然扭转回来,接着汇聚在了“青龙剑”之上,越来越快,越来越亮,堂堂正正,好似彩霞!
城主的剑也已经到了,丁耒回身一剑,来了个鸽子望月,狐狸摆尾。
剑顺势撩动,落在了城主的剑上。
一个阔剑,一个长剑,两者比拼在一起,发出了雪亮的光华。
叮叮咚咚,林林总总,众人眼前闪烁出一连串的游光电舞,接着是流水一般的声音。
好剑,自然会出现流水清音,而且这是两剑交错,更是水声浩荡,流转不定。
天剑之威,重在忽如其来,只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气势就不断低落了,甚至低落到了尘埃。
两剑移动,二人吐出一口热气,接着分离开来。
看似是平分秋色!
丁耒看着城主,手中的剑握紧,他破掉对方的“天剑”之武,对方更是难以置信。
城主的剑握着有些颤抖,看似两人都没有什么损伤,其实城主已经把持不住剑体。
丁耒看着对方手中之剑,笑了笑:“还要比拼么?如果我是妖魔,变身之后,你已经死了。”
城主皱了皱眉头:“你如果是妖魔,我只怕也难逃一劫,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之高,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武功一道,重在心性,你的心性不稳,再强,再驾驭天剑之法,却没有一往无前的冲劲,到底是输我一筹。”丁耒道。
“我明白,如果你不是妖魔,你为何可以变身?”这时候城主考虑到了。
丁耒笑着走过去,拉开一个壮汉的身体:“这就是图腾!”
“图腾!”这时候城主即便是见多识广,也不知道图腾为何物,但看上面张牙舞爪,显然就是一种怪诞的妖魔。
将妖魔刻画在自己身上,这真的能够奏效?
“不可能,人怎么可能变成妖魔?”城主也在皱眉。
王维道:“妖魔能够化成人,人也定然化妖魔。妖人本是同一物,生来死去是江湖。”
“王维兄弟说得不错。”丁耒道。
城主依旧难以置信,他小心翼翼道:“你们不是我们大唐人?”
“是也不是,你如果还是怀疑,可以问王维,我一路上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丁耒道。
“城主大人,丁少侠问心无愧,他一路上一直照顾我,此等好人,你不要错看了。”王维徐徐解释道。
这时候城主皱眉,还在思考。
丁耒道:“你想想,人和妖魔最重要的区别是什么?那就是嗜血,嗜杀。妖魔总是生吞活剥,而我们人类则是温和对待一切。万物之灵是为人,这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们的灵性和人性超越了一切生灵,你看我这么久以来,有没有将你击败?看来没有吧,你作为蔡邑的城主,应该很明白,人性的本善,妖魔却素来出生就是恶。”
“不过,有时候也有例外,人性后天会随着社会衍生出恶,妖魔也会随着后期化形成为善人,都是有迹可循的,你历来得知这么多妖魔情况,应该也明白,妖魔和人,区别就在这里。如果你还是不信,那也没有办法。”
“我信了。”段玉站了起来,“我看你出手处处留情,不然我们城主也未必跟你平分秋色,既然你说了图腾,我想起了一些传说,一些隐世村落,往往会有一些图腾信仰,他们信仰妖魔,但不是崇拜妖魔,是用妖魔的力量给自己灌注力量。”
“说得没错。”丁耒道,“看来段长老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差你城主了。”
城主脸色几度变化,再看向周围人,最终点点头:“好,我信你这一回。”
他退后几步,看向众人道:“这件事谁都不要宣传出去,千万不要让蔡员外的人知道,此人上报朝廷,那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很多人都抱拳道。
这时候,丁耒撇了一眼,就看到角落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呵斥一声,震如奔雷,大吼之中,身体擦出一抹浮光,接着滑了过去,迅速无比。
那人刚要翻墙离开,却被丁耒一把抓住,从墙头扯了下来,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