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员外看似是个文人,其实居然如此强大。
气劲如海,拨云卷浪,翻滚不停,随着他的袍子,仿如天空之中怒吼之风,沉沉巍巍,浩浩荡荡。
丁耒在怒风之中,好似一叶扁舟,左摇右晃,几乎站不稳脚跟。
他的目光一缩,然后将剑气收回,在身体四周防御,他知道,下一步这蔡员外就要彻底出招,一怒即杀人!
蔡员外的凶狠目光豁然张开,像是一只等待食物的老虎,文人坦荡的模样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煞气冲天的脸色。
他的拳头动了,徐徐旋转,像是一个钻头,一个陀螺,旋转不断中,一股股气浪卷出,好似怒风咆哮,沧海变化。
丁耒在他的拳劲之中,居然无法动弹,这精神凝聚一体,针锋相对,果然是令人震撼。
就在这时,丁耒施展出精神力量,如玻璃碎裂,打破了对方的束缚,直接一剑斩出!
蔡员外彻底震惊,他的精神力量按理说无人能破,这丁耒居然破了。
文人一怒,精神震天。蔡员外以前是一个文人墨客,只是这些年来,发生了改变,逐渐从文人身份转变为了武人。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精神三震”以及自创的“钻云拳”,还有一门“气海剑”。
如今两种武功居然没能有任何效果,蔡员外大吃一惊,震撼之余,他身旁的王朗递给了他的佩剑。
这是一柄金色的佩剑,金光闪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
蔡员外拿着这一道佩剑,目光沉沉,在丁耒出剑的瞬间,他也出手,剑如奔雷,直透天际,好像一道金光迷人眼帘,道破红尘,道破虚幻。
这剑一出,气海奔腾,却是那一门武功“气海剑”,借助他的身体气海的力量,从而宣泄出剑气,剑气奔腾,好像冲天之炮,怒吼着,卷动着,翻滚着,一道道气浪随着剑奔腾不息。
周边四处都是剑光,剑光凌厉,大开大合,不存在任何诡异,而是非常的正大光明。
丁耒看着蔡员外的剑驶来,心中顿时沉沉,两人剑体交错,只在一瞬间,就分化出来。
丁耒退缩一步,这剑威力巨大,他的剑气以至于全部散乱,动荡不堪。
他退后半步,却见对方一往无前,带着雄雄目光,一心要置丁耒于死地。
丁耒目光一转,豁然施展出“三山剑法”。
依旧是“截山式”,这一招非常绚烂,如星河璀璨,如天星摇曳,晴空万里,碧云如洗,仿佛山间多了几分耸翠,接着山摇地动,截断了根须。
山垮了,地垮了,人间混乱,天星摇动,也代表了蔡员外的失败。
只见一剑尘埃落定,满地都是斑驳痕迹,像是才发生了地震,地况无比惨淡。
周边很多人都散开了,实在威力过大,令人震撼。
那边的城主冷眼看着这一切,这是丁耒与蔡员外的争斗,他本不应该插手。
实际上,他也不想插手,看似文艺的他,其实更善于借刀杀人。
借用丁耒的刀,去除掉蔡员外这一手。
蔡员外是老牌的蔡邑高手,如今却只能与丁耒平分秋色,无论是谁都难以置信。
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
所有人都在怀疑,要知道,蔡员外和城主一样【破空境】后期巅峰,等同于【褪凡】后期。
丁耒才是【褪凡】初期,却有如此实力,简直震惊四座。
很多人双眼看着他,火辣辣的刺痛。
最为火辣的是蔡员外,他现在狼狈不堪,整个人衣服都有破损,是被丁耒的剑气所破。
剑气有时候杂乱无章,根本在无序中发出,是扽蔡员外避之不及。
丁耒的剑微微握紧,面对蔡员外,笑着道:“胜负已分,你还要对付我们么?”
王朗难以置信,蔡员外居然也在丁耒面前输了,丁耒究竟多强,这样的高手,必须除掉!
他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却被丁耒“算无遗漏”捕捉到了,目光一瞪,几乎对视瞬间,王朗的心头咯噔一下,自己像是跌入了无边黑暗:“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内心伴随他的口齿,吼叫连连,陷入过去的回忆里。
而且这个回忆却是扭曲的,令人恐惧的,是丁耒制造的回忆怪圈。
这是“惊目劫”,能杀一切人。
他没有直接“看杀”他,而是让他痛苦万分。
王朗跪在地上,不停嘶吼。
周围之人,都震撼不已,那蔡员外甚至道:“你是施展了什么妖法!”
“妖法?可笑,我什么都没有做。”丁耒自然不会承认。
只见王朗的头发肉眼可见变白,似乎一身的生命力都空了,等到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头翁。
王朗喘息着,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手上的白发,“我,我这是!”
“带王朗回去,这里有妖人!”蔡员外瞪了一眼丁耒,他知道肯定是这个年轻人所为。
丁耒看着他道:“今日恐怕你们都走不了!”
只见身后多出了五十多个人,这都是山海村村民,他们各个武功高强,非常厉害。
“你们这是做什么?”蔡员外眯着眼睛,看向丁耒。
“前一刻找我麻烦,这一刻,你们也要受到惩罚,不惩罚难当心头之恨。”丁耒道。
“你!”蔡员外怒不可遏,这个丁耒实在太过于嚣张了,于是他猛然抬起剑,指着丁耒:“如你要玉石俱焚,我今日就奉陪到底,让你彻底知道我的本事!”
“你即便全身力量施展,也不是我的本事。”丁耒目光一闪,“我从你们王朗那里知道,你们那里有一些不干不净的金银来往,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你当是如何?”
“你怎么知道的?”蔡员外狠狠看着丁耒。
他甚至怀疑是王朗告诉他的。
王朗道:“是妖法,他的妖法太恐怖了!”
“妖法,看来你与妖魔关系无疑!”蔡员外道:“丁耒,你如此跟我作对,就不怕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这人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来杀我或者找人来杀我,如何对付我都也无妨,你觉得你能成功就尽管来。”丁耒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