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白兄弟是要跟我喝两杯?”丁耒笑着道,那也正好了,我与你三杯两盏下肚,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酒鬼!
李白爽朗一笑:“自然是在下了。”
说着,他移动八仙桌,偌大的桌子上,多了几坛酒水,却是上好的“女儿红”。
这是陈年老酒,起码酿造了二三十年,李白还没有出生,这酒已经存在了。
今年李白十九岁,和王维一样,也和丁耒一般,因此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显得和谐无比。
很快,酒水落在碗中,清澈见底,好似一捧流泉,让人感到清新自然,一股淡泊的酒香味浓郁散开,像是青春的味道。
在他们这个年纪,就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悠悠自在,悠悠乐甚的时光。
李白豪情万丈,首先倒了一大杯酒水,只见他对匡回道:“匡回,你我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今日再次痛饮一杯,实在是感谢你这一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丁耒一直不知道匡回是何许人,但知道他定然是中原世界的人才,“侠义榜”降临中原世界,也带来了无穷多的变化——有的人无人问津,地位底下,却在“侠义榜”降临之后,改变了道路,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个匡回显然也是这样的类型,他绝对不是“富奢之人”,从面相从身段看,他倒是一个普通文人。
可见,他也领悟了部分文道。
匡回大笑着,举杯道:“用李兄你的话来说,就是葡萄美酒夜光杯,虽然这里没有夜光杯,没有葡萄,但是女儿红在这里,却是胜过无数神仙!”
“好一个胜过无数神仙!我李白这一辈子就是要成仙的。”李白豪情万丈,他想要成仙,成为一个真正游荡世间的陆地神仙。
再看丁耒王维也被斟了一杯,李白看向丁耒,看向王维,“丁耒,王维,你们也都是我的好朋友,特别是王维,你与我结识也有好几年了,你我都是文坛中人,希望你我都最终不负众望,成为人上之人,仙中至圣!”
“多谢李兄!”王维举杯。
“丁耒,你与认识不过一刹那,可是十分投缘,我觉得你日后定然是人中龙凤。”李白大笑一声,十分自在。
快意江湖,酒虫跳动,他们的心态都已经变化。
丁耒朗声道:“一往江湖酒中游,为闯红尘一世休。此生快意做神仙,不谈苦来不说愁。”
“好诗好诗!不愧是丁耒,看来你我要多喝几杯了!”李白笑意萦然。
丁耒与其举杯,接着酒水落下,腹部中烧烧的,像是旋转的火炉,在丹田里四散开来。
这不是一般的酒,而是一种有元气的女儿红,居然如此奇妙,似乎喝下之后,自己的元气都增加了一些。
不是错觉,而是实打实的,在这个元气浓厚的时代,大唐,往往酿酒技巧中加入元气也是司空见惯。
丁耒道:“真是好酒。”
其他人也哈哈一笑,与李白觥筹交错。
众人空饮酒,似乎也没有别的菜肴,这时候李白从一侧提出了一只烧鸡,“今天我们不如弄鸡肉。”
“李兄弟还会自己做菜?”
“要做神仙,先入凡尘,凡尘都做不得,还做什么神仙?”
“还是不必这么劳累。”丁耒道,“我那里正好有一处宅院,他们只怕已经展开炊事。”
“想不到丁耒居然还带了家眷?”李白若有兴致。
丁耒道:“其实那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从山海村带来的。”
与李白如此投缘,他也不避讳,直接说了山海村的情况。
李白从一开始的向往,到后来的皱眉头,就连匡回也不禁深锁眉间。
“还有这等奇事!”李白感到无比诧异,喝了一个酒水,然后道:“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发觉大唐有些不对劲,元气突然浓厚,当初我爹妈还健在的时候,也告诉我,这个大唐迟早有大动静。”
“结果果不其然,这两年动作越发之大,四周村野经常出现妖魔伤人的事情。”李白继续道,“最近好了一些,似乎是妖魔受到了约束,但是依我看,依旧是障眼法,根本作不得真!而且,我怀疑,朝廷内已经潜入了妖魔,有人想要打造一个妖魔与人的世界!”
“我是万般不同意!”
“是谁想打造?”丁耒好奇道。
“武则天。”李白道,“她这个老妖婆还没有死。”
是了,武则天这么老了,还老当益壮,怎么回事?明显是有问题!
整个大唐在她的手底下,像是玩具一样,逆来顺受。
不说男女有别,就拿这么妖魔出现,大唐却还是毫无所动,就可以看出,武则天分明有问题。
“她真的是妖魔?”王维不禁说道。
如果武则天是妖魔,那这个大唐就岌岌可危了。
试问,整个大唐的一把手,都成为了妖魔,那么世界还能维持下去么?
不过,令人好奇的是,现在的大唐除了乡野,别的城市也还是安宁自然。
“我不一定说她是妖魔,但她一定与妖魔串通一气。”李白道,“当然,如果她真是妖魔,那我们迟早也会上书,去斩妖除魔!”
“这两日我遇到了张柬之,他似乎也是对妖魔之事漠不关心,他们朝廷中人,真是如此么?”丁耒道。
“这就是为官之道了,他张柬之的儿女,张雪瑶和张仁我都见过,张雪瑶为此在我那里学习了文道。”李白道,“你与他们什么冲突。”
李白果然是聪明人,丁耒还没有说,就知道是冲突,丁耒于是道:“只是他们怀疑我是妖魔,我估计是蔡员外在作祟,可能提前用信笺等手段告知了他们,以至于段城主的话,他们都一概不听。”
“段城主,蔡员外?”李白想到其中的复杂之处。
“不如我明日带你去找张柬之,他这个老糊涂,对付我们自己人,却不对付妖魔!”李白气愤无比。
丁耒正要多说话,这时候外面忽然咕咕咕的声音传来,接着扑扇着翅膀,一阵风徐徐而来,是一只白色的信鸽,显然是来自远方,它落在了丁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