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问老婆要不要,这就等于直接来了个喜事,似乎这个岳山想要喜上加喜,让整个洛水镇洋溢在喜庆中。
科技得到了,如今自然要拉拢人心,岳山是个会做人的高手,他一下子发掘出了丁耒的价值。丁耒如果要留在洛水镇当新人成婚,那么自然能留住丁耒的心思。
特别是丁耒还没有老婆,岳山一看成事的机会很大,当即就要大摆宴席。
那边的薛萧琳还不知情,却看岳山眉来眼去的目光,不觉有些诧异,再仔细一看,岳山居然气势熊熊的走来:“萧琳,我已经跟你说媒说好了,从今天刚好可以冲喜,如今再驱逐妖魔,是喜上加喜,到时候愿我们洛水镇越来越好!”
“什么!我被你卖了,师父!”薛萧琳师父自然就是这个岳山,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新娘,待字闺中,正待出嫁!
“我已经跟丁耒说了,问他要媳妇不要,他当时就点头了。”岳山道。
丁耒也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莽的一个人。
当即问了媳妇要不要,直接白送,那简直让人无语。
丁耒连忙拉了一把岳山:“我可没有说,岳师傅。”
岳山一头长发随着胡子动了动,“我刚才看你和薛萧琳两人暧昧,这下子就开始变卦了!”
“不行,我们道武盟的婚约,可是指腹为婚!”
“我与她又不是青梅竹马。”那薛萧琳更是气恼,看着丁耒,越发怒气冲冲。
只觉得这个丁耒越看越不顺眼,连带着岳山也要骂进去:“师父,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我可没有说错啊,本来这段时间杀戮太多,需要冲喜,这是实话,你们二人就算不结婚,也不要这样吧。”岳山呆若木鸡,看着薛萧琳转身气呼呼进入房屋。
这时候很多人都从枯井爬了出来,这群人知道了救命恩人是丁耒和李白后,都是千恩万谢。当事主角的丁耒,却无论如何不怎么高兴。
这岳山给他来的尴尬场面,可是历历在目。
岳山一个木头一样,摸着一头长发,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想我们那个年代,有上门的女人都求之不得!”
丁耒更是脸色不好,他也想要躲避这个岳山的嘴炮。
一个壮汉,非要变成一个婚姻介绍人,不得不说,岳山确实做得过火了。
那边妙袈至始至终,低眉信守,自然不动。
那匡回多看了丁耒几眼,带着几分怪诞的情怀。别人加入“侠义榜”,从来不会考虑儿女情怀,这本身就是危险的行为,而丁耒却被儿女所拖累,这到底是在不同世界娶媳妇还是怎么一回事?
匡回甚至都不敢想这个画面。
丁耒知道都误会了,咳嗽一声,转身休息去了。
李白扫看过一圈,然后道:“岳大哥,是什么人跟你说这结婚能冲喜的?”
岳山挠挠头,无奈地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道武盟的习俗,很多娶不起媳妇的,最终都有了老婆,你说是好是坏?”
李白长长一叹:“这可都是繁文缛节,都是陋习,我从来不去关注。”
岳山知道自己的这一番好心,变成了办坏事。
他想了想,就张罗起举行妖魔盛宴来。
等到日光下落,夜晚时分,火堆徐徐升起,像是一丛太阳,明光耀眼,照亮四周。
上百人围坐在这个平台前,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整顿完毕,四周也不会有妖魔席卷而来。当这些烤肉一一分发而来,他们都开始大快朵颐。
丁耒和薛萧琳两人距离很远,却依旧有尴尬的气氛。
岳山似乎还想调解,可也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多说无益,也就放弃了这个心思。
丁耒接过一个烤的脆黄色的孟极大腿,吃了一口,一口油水几乎挤了出来,满口都是生津。
这滋味,比起山海村的传统烤法,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第一次吃妖魔血肉,却吃出了盛宴的感觉。
那边烤架徐徐转着。
之前的阴霾其实并未抛却,许多人都在小心翼翼,害怕妖魔卷土重来,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地面一次,这次虽然死了一批人,可是他们民风彪悍,根本也不想迁移,甚至有的人已在吃喝之后,与岳山的弟子们切磋武功。
他们自然远远的不如薛萧琳。
那个杨姓青年对丁耒不怎么看好,而对那个薛萧琳殷勤有加,不断的搭话。薛萧琳也根本没有心思,几乎是一张铁脸,不怎么理会。
岳山这时候过来了一趟,赶走了那个杨姓青年,“萧琳,也不是说一定要答应,到时候我们还要一同作战,你总不能跟他疏远了吧。”
薛萧琳几乎气的将手中的妖魔翅膀扔了出去,“什么啊,师父,你太过分了,我和那个丁耒注定不会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一不小心说大声了,周边人都侧目而视,丁耒更是无奈苦笑。
自己又一次被隔空当沙包打了一顿似的。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众人吃完,各自回了屋子,整理好了周围的尸首和残渣,这才轮到了李白等人的短暂聚首。
李白道:“明日我们就去洛水山脉,事不宜迟,我总觉得那里有些神秘。”
“我们几人早点出发,以免岳山他们看到为好。”丁耒道。
李白笑容灿烂:“你是怕岳山嫁他的弟子吧!”
“也可以这么说,我认为我不合适,也不可能,我和岳山之间也交流了,本来想要加入这道武盟,却不想道武盟这些繁文缛节,还要人结婚,我也失去了这个心思,让他们自己处之吧。我是不想跟他们再有太多的瓜葛。”丁耒摇摇头,无言以对。
李白道,“你这就叫什么。可以这么形容,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
“别人女子本来的烦恼,却被你这个荡舟人给愁了,你和那个薛萧琳两人性格其实很相似。”
“李兄,你又开始来了,这首诗,我也看过了,却不知道你是在此情此景写下的。”丁耒道。
“哦?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你莫非还有预言能力?”李白想要刨根问底,丁耒却分毫不说。
二人在夜色底下,逐渐化作了两个影子,最终消散之后。也代表夜色的渐渐离去,清晨的曙光逐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