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夫人,这人说自己是居儿,就是在胡言乱语,很可能是中原派来的奸细!”葛易冷哼一声。
梁兴云更是道:“不论此人是敌是友,这次无端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一个奇葩,非常诡异,我们倒是要小心为上。”
他最为谨慎,甚至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太叔居居然长相与居儿有一半的相似。
这个青年居然与居儿如此相似,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即便是友人,他也不敢保证,这人是居儿。
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时间线是脱缰野马,一路只有前进,没有过去未来,也就是人死如灯灭,也不存在轮回。
轮回的基本要求就是时间线和空间线必须合一,走的轮回隧道或者是天意进行轮回,都其实是时间线和空间线组合的一个幻境,从中穿梭过去,才能看到未来。从过去走向未来,这就是轮回。
把握现在,不是轮回。
这个概念很简单,就是一个老人,在过去去世了,他的身体腐败,但是他的灵魂按理说是不灭的,因为他具备了时间线和空间线,这个灵魂晕染了时间空间,从而就能够带动他苍老的灵魂,进入了轮回。
也就是从现在这个点上,一跃可以跳跃到了未来,因为新生的都是未来的。
每时每刻,都有新生儿出现,未来也在把握之中。
这个世界没有过去未来,再强的人,最后灵魂也会腐败,最终灵魂会衰亡,到了最后,一切都成了空。
天意也会死亡,在这个世界,没有不死的东西,一切都会成为腐朽如草芥一般的存在。
最终的最终,这个世界也会走到尽头,到了尽头的那天,一切都从原点开始。
丁耒正在思考,如何构架一个时间线和空间线,他的世界是自然生成的,时间线和空间线天然出现,因为他是在那些有时间线和空间线的世界诞生自己的世界,因此自己的世界,也会吸收各大世界的时间线和空间线。
到了这个世界,一切都没有,从头到尾,最终走向末路,都是非常的不可思议的。
丁耒甚至怀疑,这时间线和空间线也许是老天爷的一次错误的搭建,组成了这个世界。
丁耒试图将这个世界拨乱反正。
他神秘的走到了空中,看着这里纠缠的因果线,感叹一声,这个世界因果并不复杂,因为没有前世,只有今生,也没有来世,人生苦短,如是而已。
那边的葛易一拳打出去,对准了那个青年。
此刻文宏则是带着一道板斧,直接投射向青年。
太叔居此刻根本无所畏惧,他比起这些人境界都要高,如果是在中原世界,他的修为也不足对付这三人。
因为中原世界的三人,修为和能力,远超这些人的想象。
两边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实力却不一样,这就是世界不同的缘故。
太叔居道:“得罪了!”
他闪动身体,两分天下一样,豁然一声碰撞,也不见太叔居有丝毫动作,这二人都飞了出去。
丁耒对付太叔居,如吃饭喝水一样轻松,而太叔居对付这二人,也如除掉蚂蚁一样的简单。
这就是差距。
世界不一样,实力也不一样。
那最后的梁兴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这个青年眼中没有躁动,而是温和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子。
“娘!”太叔居喊出了一声。
那个女子也是错愕,画夫人她看着眼前的青年,这个青年真的是居儿的未来么?
他们都说这个世界没有未来,所有的人终究都是黄土,最终陨灭。
难道真的有人能够打破宿命,来到这里?
她一个摇晃,忽然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她因为思考太多,引发了伤势。
太叔居比起任何人都要快,冲了过来,扶着画夫人。
画夫人道:“你真的是居儿的未来?”
“我是!”太叔居才不管什么过去未来,他现在就在这里,就在母亲这里。
百善孝为先,当年他没有尽孝道,如今他一定要弥补过来!
太叔居道:“我是,我就是您的儿子!”
丁耒此刻在上空,看到了一个因果线即将覆灭,这是画夫人的因果线。
“太叔居,你给我快点,你母亲就要死了。”丁耒直接传音。
太叔居身体一抖,不忍让自己的母亲死去,他炒豆子一样,将一瓶瓶丹药拿出来,都是最佳的疗伤药物。
甚至这些丹丸都十分厉害。
他匆忙中,都不知道该为母亲服下哪一个丹药。
“服用奇经易脉散,还有你那瓶天地大还丹,还有你的固神丹,我都看到了。”丁耒真的是神奇,明明没有看这里,他却能够感应全部的东西,太叔居只能遵照丁耒,他知道,没有丁耒,自己不可能再次见到母亲。
自己的母亲曾经被中原人害死,如今却要一个中原人来救她?
这难道就是因果循环么?
如果丁耒不是中原人,或许二人还能做一个朋友,可是,如今的中原,他们契丹唾手可得。
自己即便要与丁耒交好,太叔居的父亲,太叔行空,也不会同意。
太叔行空,是一个凶恶霸道的人,与中原人对抗多年,在边境也看守了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中原人能逃得过他的眼皮。
只要他一句话,中原人就要人头落地,历来都是如此。
那边太叔居思考着,让画夫人将丹药吞下。
画夫人服用了三种丹药,果然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各种不适感都一扫而空。
丁耒也是点点头,看来这三种丹药都有效果,这里的因果线都已经稳定了。
如果人死了,这里因果线也会毁灭,如果人没有死去,因果线也会日渐壮硕。
画夫人咳嗽了一声,太叔居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肩膀。
“娘,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太叔居也想不到,这样轻易的就可以治好了自己母亲。
当初父亲为何得知消息,没有主动前来,反而要让母亲去找他,最终母亲死去,难道,难道这另有隐情?
太叔居对于自己的想法,忽然觉得有几分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