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佳音一行人踏上返程,四人少不了在车里说些有关黄瑾邬小两口子的话。
开车黄洵祯起了一个头:“小邬这三年变化超大,以前他对女同志都是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性格,而在弟妹那,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像一只哈巴狗,对不对?”
“哈哈...小婶娘您形容地特别贴切。”这话可不是他说的。
“这也侧面说明他们小两口子特别合适,以前小邬哪会这样,对我和芸生也没如此殷勤。”
黄芸生试探着问:“娘,您不会吃弟妹的醋吧?”
毕竟以前他们对颜如玉的模糊了解都源自于弟弟信中和电话里的描述,冲击感一般而已。
现在他们是见过真人了。
连女士摇了摇头:“哪会呢,小邬在乡下过得苦,但他从来不说,十个工分哪是那么容易拿的,有个贴心人陪着同甘共苦,我感谢如玉还来不及呢。”
“娘,如果以后弟弟能回城了呢?”
其实弟弟想回城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宝呀。
只有热爱土地,了解农业生产,以后才能更切身体会地站在农民同志的角度,为他们说话。
“芸生,你怎么想娘的呢?”
黄芸生连忙解释道:“娘,我不是听我们报社有个同事说她邻居大娘给下乡的儿子出主意先在下乡的大队找个糟糠妻,等到能回城再一脚踹开。”
虽然她鄙视这一行为,但确实会有一部分人会走上这一条捷径。
“咱家小邬才不是那种人,要是到时候他们两人步伐不一了,双方都愿意和平分手那就另说吧。总之,不能亏待了如玉那孩子。”
毕竟颜如玉是女同志,被夫家抛弃了,以后还怎么能在村里抬起头来做人。
她作为省长媳妇,自然知道很多人盯着她儿媳妇的位置。
有些人还盘推测敲她儿子到底在哪下乡,想把闺女送到同一处,好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小邬乐意还好说,但他不乐意,她和老黄就没必要给儿子加塞负担,城里哪个女同志不是娇娇女,下了乡怕是要弄得鸡飞狗跳。
副驾驶的连宇呈一上车就抱着一饭盒的傻狍子肉干炫了起来:“姑姑,弟妹做的狍子肉干可好吃了,小邬以后要是敢对不起弟妹,我头一个教他做人。”
“行,你少吃点,才刚吃了午饭。”
“姑姑,您就放心好了,午饭我就吃了六分饱,就是担心坐车颠簸着胃,不舒服。您帮忙看看弟妹还给我们塞了其他什么好东西。”
“回去再看。”
“芸生妹子,帮哥哥看看呗。”
黄芸生便就近翻看了她座位旁边放的小麻袋:“有姑娘果干...蒲公英茶...十株干赤灵芝、人参须(百年),这袋都是用来泡水喝的。”
“大手笔!”
但他兴趣不大,家里养生老头子兴许会稀罕。
连宇呈虽然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了,可这两三天荤肉就没断过,都感觉自个还能再蹿高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