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一家三口整日进出家属大院,其实也有不少人打听黄瑾邬在哪下乡。
他都是答了个相差甚远的地方,但有些人倒是知道他去了川省。
因为有人在那看见过他和他媳妇。
既然他们认定是在川省就在川省吧。
反正他不在那。
这种灯下黑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
颜如玉一家三口准备回颜柳村的前两天,黄瑾邬在家正准备午饭的时候,连大舅来电话了。
说午饭来黄家吃,让他们烧上他的那份饭菜。
此人正是连宇呈的亲爹。
连大舅会过来吃饭,也没别的事要叮嘱,只是因为黄瑾邬他们带回来的大米煮出来的饭实在太好吃,吃干饭他都能吃两三碗。
他们送的那五斤米他家早吃完了。
就想过来蹭上一顿,让黄瑾邬务必给他煮好米,不然他就告诉他家隔壁那个怀春少女黄瑾邬在哪下乡。
家庭煮男黄瑾邬只能照办,还准备炖上一只腊鸡来封对方的口。
颜如玉捧着刚睡醒的大娃来到厨房,就看到他乒铃乓啷地在剁肉:“黄金屋他同志,这腊鸡不是留着给爹娘姐姐吃的吗?”
毕竟他们俩回村后多得是吃肉的机会,公婆大姑子可就不一定了。
“刚刚大舅来电话,说他下班后直接来咱家里吃午饭。”
“原来如此,那再敲几个咸山鸡蛋炒胡萝卜就别放盐了!对了,大舅舅是在哪工作的?”
因为他家舅舅好几个,她人认得清,但他们在哪工作总是会弄混。
黄瑾邬点点头:“商务部!”
“哦哦。”“大娃,爸爸做饭的模样是不是很酷?”
黄子钦:“...”感觉妈妈话里有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瑾邬头也不回地对儿子洗脑道:“大娃,你呀学着点,以后咱家厨房的活,爸爸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妈妈也就能享你的福了。”
黄子钦:“...”我一点也不想长大了。
颜如玉嗔怪道:“黄金屋同志,咱大娃还小呢,你功利心别太强了,小心吓着大娃不想长大了。”
“媳妇,要不我以后委婉点?”
“孩子就不能耳濡目染吗?你也用不着揠苗助长,你以后眼里有活,做事不拖拖拉拉的,大娃再过几年自然会有样学样。”
黄瑾邬明白媳妇这是在敲打他呢,他偏偏不顺着她的话来说:“如玉,万一大娃学你了呢?”
“男孩几乎都是向父亲学习,就像我大伯一家,我大伯不洗衣服,我堂哥他们也不会去洗,认为那些活都是女人该干的;还有村里会打媳妇的男人,都是跟他们爹学的,说什么媳妇不听话只有打一顿才会听话的谬论。”
就像受过重男轻女压迫的女孩,长大成家后大多都会更重男轻女,她们不过是在复制前面人的生活罢了,然后成为自己曾经也讨厌的那类人。
还有就是曾受过婆婆磋磨的儿媳妇,等熬成婆后一般也会去撕了儿媳妇的伞。
“媳妇,我岳母娘以前是不是常揪岳父的耳朵?”
“不是,我娘可温柔了。”
“那你怎么没学到我岳母娘的半点呢?”
颜如玉龇牙威胁道:“黄瑾邬,你是不是想茅坑里打灯?”
要不是看在儿子在,她早就动手了。
黄瑾邬:“...”我也是因为大娃在,才敢硬气几声。
唉,他是在妻管严的道路上越走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