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会四人全部是顾温门下出来的，所谓桃李满天下不过如此。
真理永远掌握在权威人士手里，在小提琴界，顾温就是天。
多年前的事情，就算是爆出来，一句“无心之失”便可以完美解释当年顾温对许渺渺的评价。
什么都改变不了，如果上午，不是有顾承这个同样对小提琴造诣颇深的孙子在一旁，顾温一定也不会承认。
乔西没有任何艺术细胞。
但是卓司洺不一样，他们这种豪门贵胄之子，什么都要涉猎，从小就浸泡在艺术的气息中，连卓远声都尚且如此，更何况骨子里本就有dramatic细胞的卓司洺。
这种动不动就飞去看演奏会的人，对于音乐鉴赏可真是太有研究了。
当着卓司洺的面，乔西就不信顾温仍然敢暗箱操作。
卓司洺在，就算是没有票，座位依然是VVIP。
聚光灯打在舞台上，乔西坐在卓司洺和慕白中间，她凑近卓司洺，低声道：“你会被经验的。”
卓司洺对此嗤之以鼻。
他听过的演奏会不知几何。
而且就算是许渺渺有那么一点儿天赋，也不会比得上拿下大奖的顾荷。
乔西微笑，亮了亮自己的小拳头，温柔的提醒：“再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我不保证不动手哦。”
卓司洺：“……”
他惊悚完了，看着乔西的脸，忽然觉得有几分恍惚：“我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见过你。”
乔西心里一惊，急忙否认：“你傻了吧唧的，记错了吧。”
“可能吧。”
卓司洺想，顾荷和乔西是有些像的，他应该是把乔西和记忆中的顾荷重叠了起来。
…
决赛很快开始。
十一位选手打乱一一上场。
许渺渺排在第六。
看着台上在镁光灯下熠熠生光的许渺渺，乔西唇角露出欣慰的微笑，拿起手机录制视频，发在了班级群里。
班级群立刻热闹起来，成了一锅粥。
乔西听音乐就是听个响，一旁的卓司洺手指在随着节奏敲打，很明显已经沉浸在了音乐中。
许渺渺选的曲目，正是当年顾荷在国际大赛拿下金奖的那一曲。
许渺渺演奏完毕，卓司洺睁开眼睛，表情变得很奇怪。
乔西挑挑眉。
呵，震惊了吧，怀疑人生了吧，开始觉得如果不是许渺渺被耽搁，大赛的金奖就不会是顾荷的了吧。
不只是卓司洺开始怀疑人生。
评委席四人相互对视，表情很是精彩。
尽管还有五位选手没有表演完，但是6号已经凭借着压倒性优势，毫无疑问的第一了。
最后十一名选手站在台上，着名主持人上台宣布结果。
乔西微勾唇角，问卓司洺：“你觉得冠军是几号？”
冠军有奖金，有电视采访，有代言，有出国交换到艺术之都的机会。
卓司洺拧紧眉，声音有几分不悦：“还用问吗？当然是许渺渺。”
他对于世界上真的有人比顾荷的琴更好，而且这人还被顾温折戟在了半途这件事，很明显有了情绪。
乔西微微摇头，唇角玩味：“那可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