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不敢相信，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像野兽一样发出咆哮。
“有什么好激动的”，程维粤叹气，“七年前他竟然只是在脸上留了一道疤，他竟然那么幸运的多活了七年，虽然这七年里他过得猪狗不如，但我每次想起来，还是觉得十分不满意……”
程维粤开心的笑了：“哈哈，谁会想得到，顾荷这个蠢猪本来就是我的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伴手礼上，谁会想到真正的杀招藏在慕白那里，师姐，你安装的窃听器那么低级，我真的不想发现都不行呢。”
车子在寂夜中飞驰，副驾驶上的林景面容扭曲，神色惨白，一直在挣扎。
而程维粤唇角挂着笑，像是要把多年来的伪装全部在林景面前撕下。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是M计划里安插的最成功的间谍，虽然七年前我做了制造车祸这个非任务事件，但是没人知道是我做的，你们实在是太蠢了，我本来可以一直掩藏下去的，在祖国最需要我的时候，暗中在你们身上戳刀！”
“可是乔西实在是太聪明了，她竟然知道车祸的主谋是我”，程维粤额上青筋毕露，“长官在下达清除乔西这个可能会让Y国崛起的危险人物后，我就开始了最缜密的计划，甚至用上了安插在政界最重要的四颗棋子！天衣无缝的计划，无论是卓远声，慕白，又或者是傅月笙都不可能查出来，乔西竟然直接能怀疑到我头上！”
“凭什么”，程维粤失控的嘶吼，“她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怀疑我？凭什么？”
车身在崎岖的小路上颠簸起来，程维粤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极度扭曲。
他在Y国这么多年的经营，全都白费了。
当一个间谍被怀疑的时候，那么他就变得处处掣肘，失去了所有价值，成为一颗废子！
他的荣誉，他的头衔，他的一切全都没有了！
既然被怀疑了，那么被揪出来更是迟早的事，程维粤在撤离之前，只计划了两件事。
第一就是杀了慕白这个心头大恨。
第二……
程维粤看向林景，眸中是全然病态的迷恋：“我会带你走，涂抹掉你全部的记忆，当你变成了一张白纸，我就留可以随意的把你涂鸦成我爱的模样……师姐，我会在风景美好的乡村买一栋别墅，我们永远在一起，死也不分开……”
林景全身颤抖，汗水和泪水一起模糊了视线，她憋得脸色青紫，看着程维粤犹如恶魔一般的模样，林景心里一片死灰，满是绝望。
程维粤竟然是M国的间谍，而现在慕白或许已经消失在满天的火光中。
林景失声痛哭。
被绑到不能动弹的手却被程维粤紧紧攥住。
程维粤嘲讽的笑笑：“师姐，你太傻了，你以为乔西和卓远声就这么笨吗？他们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好开口，所以只能借你的嘴，让卓司洺知道真相，让卓司洺自己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