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这天各部陆续开离顺庆府城,郭崇烈部前锋更是直抵西充境内。
早密切关注忠义军动静的大西军都督王继业大惊失色,一面督令副将在金山铺阻击,一面派出快马向潼川州的张定国告急。
王继业如此惊慌失措,主要还是因为明朝国家高速公路所致,从北京、经河北、河南、陕西,进入四川,过阆中、西充、郪县潼川州治所到成都这条明朝国家级高速公路从西充县经过。
而金山铺则是明朝府级公路上面的一个小驿站,从顺庆城今日南充经过金山铺北行三十余里恰好与这条国家级高速公路相交。
若是忠义军北上攻占西充县,如此这条国家级高速公路被拦腰截断,大西军要想撤往陕西,就不能走明朝国家级高速公路,而只能走普通道路了。
鉴于西充战略位置重要性,王继业安排一名副将率领千余人驻防在金山铺旁边的凤凰山上。
与土暴子一样,其中绝大多数是裹挟而来的民夫,真正能战的不过四百余人,而且大多数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
如此稍稍安心半天,探马来报,从下游西河溪驶来百余艘战舰,铺天盖地的其前锋离西充县城不过十余里。
王继业下令封闭城门,派出兵马全城警戒,一时半刻之间根本没有时间精力关注金山浦战事。
大西军自从占领西充县以来,由于那帮地主豪绅、读书人的教唆,再加上大家根本吃不饱,虽有重兵驻防,但乡野中隔三差五的出现一些豪强,他们与忠义军勾结,企图推翻大西军统治。
而看到城内大西军已有防备之后,城外忠义军水军在城南十里处安营扎寨,挡住金山铺大西军的退路。
王继业叫苦连天,但不敢发兵攻打。
忠义军作战,常常派出少量兵马诱敌,然后趁其不备全军压上大获全胜。
现在西充县城内兵马甚少,若是发兵攻打中计被歼还在其次,若是被忠义军趁虚而入攻占西充县城,截断明朝这条国家级高速公路那才是真正的大罪。
而金山铺守军实力本来十分弱现在听到后路被断全军士气更是低迷,这天看到忠义军攻山,陆续有一些受不了大西军约束,受不了饥饿之苦的兵丁前来投降。
如此缺口被打开,忠义军长驱直入,只用两天时间就占领交通要道金山铺,郭崇烈率部长驱直入杀到西充城下。
而听到忠义军猛攻西充县城,看着眼前地图,张定国颇为为难,去年粮食歉收,各军缺粮,战马再不敢喂粮食,多掉了膘,影响大西军机动性。
各部将士现在都一日两餐,大家每天喝着稀粥,放点野餐,很多人瘦骨嶙峋的,有的更是面有菜色。
现在大西军士气低迷,各营都有几十个逃兵,现在若派兵出征,即使获胜,但那些被掳掠而来的流民定然逃散不少。
但西充战略位置甚为重要,沉思良久,令白文选率领万余兵马来援,而自己则率领亲军尾随其后。
看到白文选率部杀到,郭崇烈看到目的达到,率军南撤。
看到忠义军南撤,白文选率部追击,在凤凰山附近遇到杨轩率领的三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双方激战半天,被斩杀六七百人,俘虏千余人,大西军大败而归。
众人纷纷请求回身再战,杨轩认为达到演习目的,更是担心大西军临时设伏,方留下一营兵马驻防凤凰山,率领余部缓缓退回顺庆城。
回到顺庆城之后,稍作休息,杨轩另外指挥水军与四团兵马直逼潼川州南面的潼南县。
四月九号,王树极率部逼近涪江以北的小湾渡口,大西军都督杨威率领三千兵马死守渡口,经过一天鏖战,杨威不得不退守码头周围三五个高地。
四月十号早上,陈怀西率领水军杀到,一面放跑一面冲杀到上游,施放火船直冲码头,码头上火光冲天。
而码头周围高地上更是惨不忍睹,接连遭到水军炮击,根本来不及组织兵马救援。
水军目前共2个飞虎战舰大队,5个舢板船大队,5个运输大队,现在正对码头与周围高地进行炮击。
这个时候火炮虽然杀伤力不大,但看起来非常恐怖,铅子飞到空中然后如天雨散花般落下来达数米之远。
而大西军将士对火器都颇为恐惧,看到江面上一下出现30余艘船只,听到炮声连连,看到铅子不断从天而降,大家纷纷逃避。。
趁此机会,王树极率部一拥而上杀上山岗,经过半天鏖战,占领小湾渡口,俘获大西军都督杨威。
江南的大西军抚南将军张文秀看到忠义水军杀到,急令上游的水军右都督王复臣率部来援。
本来大西军也有水军的,其水军主力主要在岷江、长江上,但自从去年曾英部占领重庆之后,彻底将大西军水军截断,如此在嘉陵江上,在涪江上大西军水军实力甚为弱小。
去年为忠义军水军所败,痛定思痛之后刘文秀决定组建水军,到现在也有百余艘战船,上面有安装撞角,颇为凶猛。
大西军水军杀了过来,陈怀西也颇为慌张的,这个时代多是接驳战,但大人则要求通过火炮,通过震天雷,通过鸟铳杀伤对方。
如今飞虎战舰上安装4门大号佛郎机、4门小号佛朗机,舢板船上按两门小号佛朗,实战效果如何还未尝知。
看到大西军水军顺流而下,从上游铺天盖地的杀来,陈怀西令大家将各门炮弹都装满火药铅子,留下一小部分操作大炮,大部分人划船,逆流冲了上去。
炮手不断点燃放炮,水中多使用散弹,一发炮弹下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方圆四五米到处都是落下的铅子。
落在江中的铅子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落在船上,数不胜数,为了逃命,很多人纷纷跳入水中以躲避铅子。
一些逃得慢的多被铅子击中,整个人满身血污,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