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煞体我也听说过一些事情,”田亮突然答话道,“我听说以前邺城不就是一个煞体聚集地吗?”
话说到这里,突然没有人再往下接了,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底什么是煞体啊?”菲菲突然问了一句,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鹏飞顿了顿:“煞体嘛,怎么说呢?范围很广泛一时间也不好特指形容。”
菲菲催促道:“你就说一下他们大概长什么样子就行了呗!”
鹏飞顿时就笑了:“煞体虽然是一种很特殊的生物,但他可以是所有生物。”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还是田亮开口帮忙解释了一下:“这东西就跟丧尸似的,他们身上的煞气就好像是病毒,他们可能是人类也可能是各种动物。”
……
“而且他们丧失理智时候的模样,确实很像丧尸,很难打的死,又战斗力十足。”
田亮说完之后,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那我们要是碰到是不是就完蛋了?”菲菲忙不迭的追问。
一直没有开口的夏冰突然开口了,语调十分轻松:“你放心,他们很挑食的,就像你这种笨蛋,他们不惜的下手。”
菲菲一愣,张嘴就要反呛回去。
鹏飞却及时转移了话题,紧接着讲起了下一个故事。
巫蛊之术,从夏商周三代即有记载,典籍上载“殷人尚鬼,周人尚礼”。
汉武帝征和二年发生的巫蛊之祸,竟然因为几个木人,上至皇后太子、下至普通平民,数十万人牵连其中。
儒家文明一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独尊儒术之后,对于巫蛊道术,总体来说是一种打压的态度,但明面上摆不上,暗地里却依旧是暗流涌动,传承不觉,并且流传到周边各国,与各国本有之巫术结合,这么一来就千奇百怪,数不胜数了,周边几个国家,泰国、缅甸、柬埔寨,寮国都有巫术流传,各有各的特点,有的善于用虫,有的善于役鬼,也有的善于用咒,所以一般在东南亚惹了事回来找我们,总是小心之又小心。
因为一个是不熟,一个是危险系数高,施术者往往以命相搏,犯不着。
几十年前的事了,鹏飞听这故事也已经十多年了,是他大伯小时候乘凉的时候,随口说出来的。
上山下乡那几年,每家每户都有名额,要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完成指标的,不解决工作问题,他大伯一贯自由散漫,自然不把这当一回事,那个时候家里也还可以,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就没有跟着大部队下乡,但是周围的朋友都走了,一个人在家里也很无聊,于是就抽了一天,准备去某个岛上的农场去找他们玩。
那个岛离他家不是很远,那个时候坐轮船两个小时,现在大桥开通了,真是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农场之后,老朋友见面自然是分外开心,晚上彻夜长谈,不过数数一起出去的几个好朋友,大家都在,唯独缺少了一个人称“大学生”的人不在,于是就问身边的人他的情况,结果被告知说是前几天突发疾病,现在正送在卫生院,看起来情况不是太好。
因为都是从小玩大的,就在当地买了一点水果,弄点麦乳精,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卫生院看探病,下午去卫生院,没什么人,当时的医疗条件也没加护病房,顺着护士的指引他们看到靠窗的一个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大家走到床边,向床上的人一望,人已经瘦得脱了形了,很难辨认出原来的模样。。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大家依稀还是可以看得出,不过怎么一年时间还不到,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会变得这样呢。
坐到床边,对着病人敷衍几句,关心一下,病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个病到凶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历来道医不分,门里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医理,他大伯将病人的脉息一搭,发现脉息紊乱,中医上怎么说不懂,从玄学上来说,这种脉息称为游魂脉,主人魂魄不安,命不久矣,但接下来,突然发现在混乱的脉息下,有一阵很低沉的脉息默默的跳动着,这倒奇了,普通人只有一种脉息,为什么这个病人一个身体内竟然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脉息呢。
其中必有古怪。
但是那个年代,说出来就会有事儿,就是自己都多少有点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套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也只是半信半疑,在医院稍微呆一呆,就回宿舍了。
在农场玩了几天,大家白天都要忙,大伯呆着也无聊,一个人又坐船回来了。
回到家里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个时候的大伯在家里到落得清闲,那个时候好像被称为“逍遥派”,在家里画画儿,休息休息。
又这样过了半个月,他大伯突然听到他奶奶说是“大学生”回来了,他大伯一听,还以为“大学生”是病好了才回城了,于是忙不迭的跑到他家去瞧瞧,可是一进他家的门,发现大学生还像之前在医院里一样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臭味。
“大学生”的妈一个人在桌边哭,看到大伯来了,擦擦干眼泪,才说了没几句,又一下子哭了起来,原来大学生在岛上的农场卫生院病一直不好,后来身体竟然开始溃烂,并发出一股恶臭,熏得整个病房的人都呆不住,于是农场只好通知家里人,来农场领回家养病,说是回家养病,实际上也就是等死。
大伯看到这个情景,猛得想起在医院给大学生搭脉时的情况,于是就征得大学生妈妈的同意,去床边看看大学生,越是靠近床,恶臭越是严重,简直令人掩鼻不能,这种臭味可能大多数人不熟悉,对于门里的来说,偶尔也会闻到几次,其实就是人死了之后,腐烂发出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