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举子,也胆敢动我皇家侍卫!。”
夏含玉冷笑出生,“而且我记得我大姐姐带着的人都是身手矫健之人,竟无一人回京报信?”
“好啊,很好!”
夏含玉怒极反笑,“我看那渣渣是活腻了!”
“那个大驸马简直可恶,即便大公主再不受宠那也是我们皇室的公主,拿由得他们欺负!”何况大公主也算是皇后娘娘带着长大,同长公主关系也还可以的。”
“而且我记得长公主每年都会跟大公主写信,还会让人送礼物过去,怎的就没有赏赐?”
茯苓满脸都是气愤,他们公主的态度也算是陛下的态度,不是吗。
“殿下,那些被排出来的人定是被他们给杀了!”
夏含玉只是安静的听着她们的话,面上的神色未变,但熟悉她的人却能感觉到,她的眼神未有变化,是因为那里面是全然的冷。
“他们既要找死,那本宫自会成全他们。”
夏含玉款款从椅子上起身,看向春兰:“你去救人的时候可遇到了什么人阻拦?”
春兰点点头,“回殿下的话,确有人阻拦,不过都被侍卫给抓起来了。”
“既如此,便将人送到北镇抚司,便说是本宫说的,不论死活,一个时辰后来公主府回话。”
区区几个打手,想来要不了北镇抚司一个时辰的时间。
“是。”
春兰明白,长公主这是发了狠心,连忙转身让人将人压到了北镇抚司。
而那些人一进北镇抚司,看着诏狱中那些个沾血的刑具直接腿软,根本无需动用刑罚便全招了。
锦衣卫千户虞啸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带着那些人签字画押的证据到夏含玉的面前。
“殿下,那些人并非普通人,而是太原府底下一个叫太仓县衙门的衙役,说是奉命将告状之人给活着带回去。”
若非如此,前些时候那位告状的女子恐怕这会儿已经香消玉殒了。
证词由茯苓呈到夏含玉跟前。
夏含玉只是扫了一眼,颔首道:“如此,便暂时先留着那些人的命,太原府那边,恐怕得你们北镇抚司的人陪着本宫亲自走一趟了。”
这一次,她若不亲自出手,某些人恐怕还觉得堂堂大夏大公主连个撑腰之人都没有。
“是。”虞啸颔首,接过证词,“下官回去便将此事禀报指挥使大人,由他定夺。”
长公主殿下回来了,那指挥使大人定也已经回京。
夏汲这会儿已经进宫,跟皇帝禀报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顺便安排好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一切以皇帝的安慰为重,所以这一趟太原府之行,夏汲怕是走不了了。
即便他想,夏含玉也不会同意。
“茯苓,你现在去……”夏含玉招来茯苓,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茯苓转身去办事。
……
处理完这些,夏含玉清点府兵,几乎是连夜悄无声息的离了京。
皇帝和夏汲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你说长公主昨夜就出发去了太原府?”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顿,随即皱眉。
“怎么回事?”
“回陛下,是大公主的事情,四日前,登闻鼓……”白公公同皇帝禀报着,眉宇间也全是忧心。
“原来是这样。”
之前皇帝自然也是听到了登闻鼓,安排了人下去差,不过还并未有事情传到他耳中,看来,下面是有人玩忽职守了。
“夏汲,这件事,你去处理。”
皇帝想什么,几乎不用说,夏汲便明白了。
“是。”夏汲应声,顿了顿,忍不住再次开口,“殿下那边……”
“放心吧,她身边带了不少人,还调了你们北镇抚司的一队人马,听说还安排了人去通知了银羽卫,到时候会有五百银羽卫去保护她。”
当然,皇帝还是准备再安排一队暗卫去暗中保护。
至于夏汲说的那些个谋逆之人,他们若胆敢来宫中刺杀,那也讨不得丝毫好处。
夏汲沉默,转身办事去了。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
“不说别的,这选男人的眼光,倒是比福安好太多。”
皇帝此刻已经忘记夏含玉曾经的有眼无珠了,反正在他心里,自家宝贝闺女哪哪都好。
至于那些不该记的人,自然无需记住。
……
太原府。
福安大公主的卧室内,传出阵阵咳嗽。
“公主。”婢女看着如今几乎面露死相的公主,眼泪根本止不住。
“都是奴婢无用,本想出去给您请个大夫,可是公主府中的人早就成了驸马的人,他们不让奴婢出去。”
“这不怪你。”福安虚弱的摇摇头,“都怪我自己识人不清,明明玉儿和皇后娘娘都劝过我,可我却总是听不进去。”
所以如今她被人害成这样,是咎由自取。
实际上,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日子过的还是好的,可后来他知道自己不会帮他买官,亦不能在父皇面前提他说话后,他的态度便开始每况愈下。
之后一步一步的买通和处理掉了她身边能信任之人,如今,除了两个嬷嬷和眼前的阿莹,自己在这里便再无可信任之人了。
也不知清舒此刻见到玉儿了没有,玉儿,她还愿意认她这个大姐姐吗?
想到夏含玉,福安发眼泪再次滑落。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公主府门口,此时正在发生一场闹剧。
……
长公主门前,此时围满了人。
大门口前正放着一张华贵无比的椅子,一旁还放着一个小圆桌,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水果,都是普通人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精致。
而最吸引人目光的,却是那个坐在椅子上满头珠翠的贵人,此刻正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吃着丫鬟剥到嘴边的桂圆,平静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哦不,应当说,是一串。
公主府门前,此时正挂着一串人,有府里欺负过福安的打手,还有曾经拦着阿莹不许她出去找大夫的小厮,全部都被夏含玉的人给绑了双手挂在门前,一排排的挂在两侧。
夏含玉懒懒的侧过眸子,“茯苓,你先带上几个侍卫,还有两个太医先进去看看我长姐的情况,一会儿出来同我禀报。”
“是。”茯苓颔首,转身便带了人进去。
那些个本来敢拦着她们的人,此刻都挂在那里,自然无人再敢拦他们。
很快,公主府的某个“主子”终于在下人的通风报信之下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