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强装镇定的瞪着周旋道:“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在衙里当差,就可随意行栽赃陷害之事么!”
此话一出,衙门门口看审的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议论纷纷。
“是不是栽赃陷害,稍后咱们自见分晓!”着周旋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木质约二十公分大的水壶,笑吟吟的道:“听闻,张大壮平日里只喜饮你给他备的水,而这水壶,就在尸体不远处,想必就是张大壮平日里所用的吧?”
“是又如何?难道这就证明了我杀人。”赵氏的脸色微微发白,伸着脖子辩驳。
“既如此,那便今日断个清楚,赵氏,你们先不必回去。”百里轩朝着门口提高嗓门发布命令。
如此,赵氏两人也不得不重回大堂中间再次跪下,赵氏口中不断的道:“民妇冤枉,大人在上可要为民妇洗清冤屈!”
“怎么回事?”百里轩淡淡的看向周旋,嘴角露出几不可见的微笑。
周旋开口问赵氏道:“你即承认,那我便好奇,为什么同样是水,为何张大壮偏偏只喜欢饮用你备下的,莫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是放些镇神,安眠之物罢了,有什么特别之处?”赵氏口气中有些不屑,不过却也不否认。
周旋早就料到如此,也不着急,一如既往地挂着微笑,她拿着水壶晃一晃,里面还有水碰撞的声音。
“来人,给我一只活物来,无论鼠或者兔子都行!”既然赵氏不承认,那就等用事实来话,到时候看她如何辩解。
在公堂上用活物断案,这可是前所未有,官差们看了看百里轩,百里轩点点头后官差才下去。
没一会儿,官差们便捉着一只兔子上来,众人奇怪,只见周旋将水倒给兔子,喝了下去之后没有一会以后兔子便抽搐几下就倒下了。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周旋看向赵氏,嘴角的笑意更甚,眼底却是冰凉一片。
没想到赵氏还是拒不认罪,扭着头道:“谁知道这水是否还是我准备的水,这就我杀害自己的相公,恕我不服。”
接着周旋又再次拿出了之前那张装有药粉的纸片出来扬着道:“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到了现在竟然还如此镇定,那想必这个粉末就是你所放之物吧?”
“是!”赵氏接过来一看,也不否认,便认了下来道:“张郎平时总是睡眠不好,心烦气躁,我便特意去寻来方子,不过这方子已经喝了那么久,都不曾有任何异常。”
“这就对了。”周旋得意的点头,对着外面喊道:“传人证!”
认证上来,正是药铺的掌柜,当日,生意匆忙也只是大致给周旋辨别,并没有什么大碍,寻常药材而已。
直到今日周旋再次来到药铺,将水壶里的给自己看之后才觉得异常。
刚进来,看到赵氏的时候他更是连忙跪下,神情铎定的开口道:“正是此人,常来我们铺子买药,时间一长,便有了印象。”
本来就只是这个,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接下来周旋却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每次买药的剂量可否一致,每种药量是否正常?”
掌柜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喃喃着道:“每次朱砂略多,其他几味药材皆为正常比例。”
赵氏的脸色瞬间慌乱起来,朝着掌柜大吼道:“少在这里胡袄,我何时去过你的药铺?”
不曾想却也惹恼了那掌柜,掌柜反驳如需要证人,自己药铺离还有一众药童皆可一并作证,赵氏哑口无言。
周旋拿着着水壶和纸片赞叹道:“不愧是聪明人,朱砂,水,看似无毒,实则却狠毒至极!”
众人好奇,这朱砂不过是寻常中药,可以大部分人都吃过,怎么变成毒了呢。
“朱砂本身含毒,平日里不过是以毒攻毒或者适量以治安神之用,殊不知,长时间服用会头晕,失眠,多梦等症状,若是加以热水冲服,便会变质为汞,可致人命。赵氏,若我没猜错,这些你都知道吧?”周旋看着赵氏发问。
因觉得赵氏并不似寻常女子,周旋特意派人查了赵氏的背景,发现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
并且在出来值钱,曾专门替主人家调理身子,专注药膳,养生之道,颇得主人家器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嫁了张大壮。
事已至此,赵氏便在不辩解,而是冷冷的笑着道:“是我杀得又怎样,张大壮他就该死,拖到今是他的幸运!”
听到这个消息,一旁的李氏看向了赵氏,手指不停的颤抖,口中断断续续的指责道:“你……你好狠的心哪!大壮何处对不起你,让你以至下此狠手!”
话才完,便彻底的晕了过去,百里轩让那药铺老板给李氏诊治,同时让周旋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验尸的时候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死者咽喉处有些许灼烂的痕迹,本来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却在张家捡到这张纸片,那么一切也就不得而知。”
周旋将纸片里的粉末如数抖出继续道:“这粉末中含有大量朱砂,不言而喻,这一次,赵氏应是用沸腾之水给张大壮冲开,自然成为了可致人命的汞。”
安捷早就奇怪不已,现在虽然死因是找出来了,可是却和当时的死状完全不符,于是便提出疑问道:“可是,为何,当初尸体上遍体鳞伤?”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所以这就要问赵氏了。”周旋看向赵氏厉斥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么?,你为何杀自己的相公,又为何假装恩爱,若是感情不和,大可和离便是,为何做出这等事情?别告诉我,那道道伤口也和你没有关系?”
“呵……”赵氏冷笑一声,冷冷的看向周旋开口道:“没错,他身上的伤口也是我买通人在半路上所为的,谁让他迟迟不死,我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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