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母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嫁衣道:“这……这怎么可能!”
周旋皱着眉头,既然这一套嫁衣有毒,那另外一套,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是,如果嫁衣是刘家送过来的,如果嫁衣有毒定然也和他们家脱不了关系,可看刘承宣那个人对白媚儿的感情,也不像会对白媚儿不利的人啊。
那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承宣知情么?
还有,这毒是什么时候放到衣服之上的?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周旋深深的思索着,却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看来,还得去查一下才能知晓。
不过庆幸的是,事情总算是有了一点线索,周旋立即拿着嫁衣,对白母开口道:“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害怕,找到证据这并不是坏事,证明凶手就快要浮出水面,这件嫁衣我就拿走了?”
对于周旋的做法白母虽然疑『惑』,却也不会反对。
惊吓之后也恢复了正常,她拍着胸脯点头:“只要能查出凶手,你拿去便是,大人辛苦。”
周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种没有意义的寒暄,她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去应付。
她拿着嫁衣就出了房间,白母紧跟其后。
前堂之中,白父和百里轩见两人出来,目光不约而同的放在了周旋手中的嫁衣上。
“这是……”百里轩疑『惑』,怎么拿了一件嫁衣出来。
“掺了毒的嫁衣。”周旋神『色』严肃,冷眼扫过了再坐的众人。
“嫁衣有毒?”白父也是惊讶的倒退了两步,神情痛苦,和白母一开始的反应如出一辙。
周旋淡淡的点零头,随即便转向白母问道:“这嫁衣来到白府之后可经过谁的手?”
“没有,就连清洗,也是媚儿亲力亲为,生怕别人弄坏了。”白母眼泪汪汪的摇头。
“平日里也是她自己打理?”周旋接着发问,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
“嫁衣何其重要,媚儿怎敢假手于人,就连这一件不要的,平日里也是爱护的不得了。”着,白母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保持着正常得语调开口:“就连出嫁之时,也万般嘱咐我保留好,她日后来取。”
这么……问题极有可能在送来之前就出现了?
周旋心里是疑云重重,这嫁衣是刘承宣自己亲自督促制成,难不成是出了什么纰漏?
“我已经知晓,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将凶手找出来,让你们二老放心。”看着两个老人伤心的模样,周旋不禁感慨保证。
可怜下父母心,最伤心的人,恐怕就是他们了。
『色』已晚,并且也已经找到了线索,周旋便笑着从白家告辞。
百里轩带着他们离开,在如何伤心,白父也是没有将礼节落下,亲自送几人出府。
回到衙门,周旋便迫不及待的对安捷吩咐道:“去将之前那件嫁衣拿过来。”
安捷也知道她心里的怀疑,自然是没有耽误,匆匆去取过来,递给周旋后又开口问道:“还需要做些什么?”
周旋将嫁衣举起来查看,却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看了看光线。
此时已经是夜里,光线暗淡无比,周旋眉头轻轻一皱,不可能那件嫁衣有问题,这一件就没有,否则,白媚儿怎么会突然暴毙?
“去拿盏灯来。”她拿着嫁衣,这里瞅瞅哪里看看,头也不回的吩咐。
很快,安捷就拿了一盏灯过来,并且十分仔细的举着,凡周旋的目光移动,她也举着灯跟着移动,好让她看得清楚些。
周旋将嫁衣拉开,一点一点的用手触『摸』这,头也凑得很近,可看了大半,仍旧没有任何收获。
“你这般近距离,若是有毒,你吸进去了可如何撩?”安捷在一旁担忧的看着,生怕她出事情。
毕竟这砒霜,可是大意不得的东西,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事。
“无妨。”周旋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嫁衣,喃喃解释道:“砒霜虽是剧毒之物,可若只是少量的吸入,并没有那么可怖。”
安捷还想着什么,却被周旋摇手制止,正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觉得这里面原因并不单纯。
一定量的毒『药』,达到致命的地步,那得等到一定的时间才可以。
良久,在白媚儿所穿的嫁衣上,周旋并没有发现砒霜的颗粒物。
“奇怪……”周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嫁衣怎么也想不通透。
“这衣服已经上过身子,就算是有毒物,想必也掉落的一干二净。”安捷在一旁出声劝解,看见她深思的样子,也知道又遇到了阻碍。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周旋灵光一现,嘴角上扬大叫道:“去拿盆水来,颗粒掉了,毒气却未完全消失。”
安捷又放下灯,连忙去打了盆水来。
红『色』的衣物被水缓缓浸湿,周旋将衣服全部放入水中,轻轻晃动几下。
半晌之后,她将安捷头上的银簪抽了出来,放在水中试探。
两饶眼睛紧紧的看着那簪子,片刻之后,银簪尖上都变成了黑『色』。
果然如此,周旋嘴角微微扬起,这下,离真相便已经不远了。
“这毒已经深入了衣服布料之中,就算是清洗过后,也会留下有毒气体,短时间内没事,可若是长时间的话,吸入之人,必死无疑!”
周旋将银簪抽出,看着盆中的嫁衣意味深长。
可她不明白的是,刘家的人为什么要害白媚儿,莫非她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夜已深,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她自然是不会再熬夜查案,两人收拾好一切便上床休息。
次日,一大早周旋便将所有的发现都告诉了百里轩,但是由于今日衙门之中有事,他便对周旋道:“尽管去查便是,不要顾虑那么多,刘家虽是有钱,也不是得罪不起。”
如此,周旋便安了不少心,带着安捷便直接奔刘家而去。
到达刘家的时候,一切萧索,周旋看着这一切,心里不清楚的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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