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到米朵自尽消息的那一刻,安尔班以为自己听错了。抓住太监的衣领大吼着问。
“王后娘娘她……她跳楼自尽了。”
“大王,大王你要去哪里啊,大王。”安尔班跑了出去,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安尔班觉得自己的天塌了,心里就想被人活生生的挖去了一大块肉。
“不可能的,米朵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米朵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匈奴大王不相信,不敢相信。米朵真的就这么离开自己了,不可能,不可能。
“大王,大王。”小太监跟着追了出去,一路狂奔到王后娘娘的宫殿。
“王后呢,本大王的王后呢?米朵呢,我的妻子呢?”安尔班感到,整个宫了的丫鬟宫女,还有小公主都在哭。这些哭的声音像无形的拳头,一拳一拳的打在安尔班的心上。
也在告诉他一个无情,残酷的事实。米朵真的出事了……
“大王……王后娘娘……她……她昨天晚上从跳楼了。”小宫女抱着小公主跪在米朵的床边,米朵已经被她们抬进来收拾了一下。
现在的米朵就想睡着了一样的安详,什么都感觉不到。感觉不到米朵的呼吸,感觉不到米朵的气息。
“怎么……怎么会这样?米朵,米朵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做出这样的事实来惩罚我。”安尔班跪在米朵的床边,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的全世界的女人。现在就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结局,这是在开玩笑,一定是……
“不是的,不是的。这一定是噩梦,是噩梦。”安尔班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皇冠掉落,头发散开说出来的颓废。
“大王,这不是梦。王后娘娘……王后娘娘真的……真的没了。”小宫女吼了出来,在她的心里米朵就像家人一样对她好,现在米朵变成这个样子,她心里的难过不比安尔班的少。
“你闭嘴,你懂什么?”
“就算大王要杀了奴婢,奴婢也要说。奴婢没有家人,王后娘娘对奴婢就想像是最亲的亲人。王后娘娘为你做了多少事情,大王你知道吗?”小宫女虽然不知道匈奴大王做了什么,但米朵的离去,谁心里也不好过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让米朵伤心的事情,还……不知会改,不知米朵的用心,不知道她会又多伤心。可……这样又怎么样呢,米朵只从说跟我在一起后,她……从来就没有说……说过要离开过的话。我以为……以为……米朵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米朵说过我好多次,可我都没有听,没有听。”安尔班现在的心情不是可以用一个后悔两字就能说明的。
“大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王后娘娘她已经听不见了也不回不来了。”小宫女怀中的孩子哭了一段时间已经累了,睡着了。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没关系,我会陪着米朵。我安尔班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黄泉路我会陪着她,她不会孤单的。”米朵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匈奴大王的面前的时候,安尔班的心就在那一刻跟在米朵已经去了。现在他的人也想要一起去了。
“大王万万不可啊,你还有匈奴国的百姓啊,还有匈奴国啊。奴才知道大王的心,但人死不能复生。王后娘娘已经离去了,但这个国家,还有这个国家的百姓需要你啊,大王。”太监看出来匈奴大王想到做什么,他想要跟在王后娘娘一起去了。
“大王,你要是真的就这么去了。那小宫女可是就没有父母亲了啊,小公主刚刚没有了娘亲,大王想让小公主也没有了父亲吗?”小宫女将睡着的孩子弄醒,就算小宫女心里再怎么怨恨着匈奴大王,但怀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孩子。给我,给我抱抱。”本来心死了的匈奴大王,听到米朵还留下了孩子。自己可米朵的孩子。心里那点想要跟着米朵一起死去的念头才消减下去,就连匈奴国的百姓都没有让他改变主意,但这个孩子改变了。
在安尔班的心里,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平定四方的时候。答应了他们做这个国家的王,要是自己当初没有答应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了,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大王,这个是王后娘娘唯一的孩子。王后娘娘说了,希望这个孩子无忧无虑的长大,有爱的父亲,有爱她的母亲。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看着小公主长大成人,嫁给小公主喜欢的如意郎君。不能让她受委屈,不能最后像……像王后娘娘这个样子。”小宫女说的这些话,都是米朵在哄孩子的时候说……说给自己听的。这些话小宫女也全部都记下来了,现在就借由小宫女的口告诉安尔班,告诉匈奴大王,告诉小公主的父亲。
“米朵用了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太重了,真的太重了。”匈奴大王抱着孩子,这是他的生命,是他安尔班唯一活下去的支撑。
“传令下去,王后娘娘崩了。王后娘娘的后事,每一件事情本大王都要过目。还有这个孩子,本大王亲自养着,带在身边。”这是安尔班最后唯一能对米朵做的事情了,这个孩子就是安尔班的全部。
“是,奴才这就去办。”
“你们都退吧,本大王想我们一家人单独待一会。”孩子出生到现在,匈奴大王现在才想起来。他们一家人还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哪怕孩子这么小。象征『性』的一次都没有。
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不在了,才……才能这样好好的坐在一起。就算现在坐在一起了,也已经没有用了。匈奴大王和孩子是做在这里,但最重要的那个人却躺在了这里。再也不可能做起来,再也不可能呼唤他的名字了。
匈奴大王抱着孩子,看着米朵尸体的那一刻。彻底的清醒了,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竟然叫米朵这么伤心。
匈奴大王也知道自己的那一巴掌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匈奴大王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最该死的人也是他,不该是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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