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霸天的私帐,王前带着呼韩邪单于进入帐中,随行的还有一位大和尚。
呼韩邪将一打红纸交给了江秋云,随口解释了一句。
“武神,我族的大萨满金光法师特来拜见。”
赢霸天抱拳见礼。
“金光大师,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金光大师身穿金丝法袍,腰上系着一根金丝绳的腰带,插着一根一尺半长的棒槌。
一头金发未着帽,皮肤泛着金光,手上拿着一个铜锣。
他将铜锣贴在胸前微微鞠躬。
“武神客气了,是我冒昧造访实为失礼。上次武神城一别得有七八年的光景了吧?武神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大师宝相庄严也毫不失色,大师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封狼居胥之事?”
“是也不是?此番前来是想和武神切磋一二,但值此盛世金光不免想要讲究一番,故而封狼居胥金光也想参与一二!”
武神哈哈笑道:“金光大师太客气,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在你们的地盘,理应客随主便。”
金光大师倒是涵养很好,呵呵笑道:“狼居胥虽然是胡人圣地。
“但武林大会却是天下人的盛世,两厢合一倒也相得益彰。此番呼韩单于大力支持,金光便也参与一二。”
“好说,但不知大师是想即刻比武还是择日再说!”
呼韩邪插嘴道:“据我所知武神和金光大师分别在武神榜占据第一和第二的名位。
“您二位要比武那真是天下武人的盛举,自然要造势一番。晚辈不才建议二位准备一番。”
金光大师首先应和道:“我倒是无妨,武神你说呢?”
“也行,那就依着单于的意思造势一番,今日我们先痛饮一番,待明日一早封狼居胥!”
狼居胥擂台。
夏侯婴满口赞誉,金钱叹服,二人一道下了擂台。
“夏侯前辈,多谢赐教,晚辈受益良多。”
“金大侠客气了。江湖人才辈出,金大侠还是多和年轻人交流为好,我们这些老家伙毕竟落伍了。”
“前辈说笑了,在下奉家师之命抛头露面,实则惶恐难安。”
“金大侠不必过谦,年轻人还是需要有些锐气。”
“前辈所言极是,晚辈便先行告辞,前去向家师汇报一二。”
“好。金大侠请便。”
看着金钱的背影消失在草原深处,燕云叹服不已。
“护法长老,那位大侠用的功夫很强啊,是什么功夫?”
夏侯婴摇了摇头,“此掌法我从未见过,许是他自创而来。”
燕云不由感慨,“这么年轻就能自创武功,真是厉害啊。”
冷不丁的一声锣响,王前亲自来传讯。
“明日武神和金光大师封狼居胥!”
短暂的愣神后群侠激荡,喧嚣四起,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草原。
一时间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个消息,就连两个放羊的老头都例外。
“明日你去看比武不?”
“当然去,武神得有十来年没动手了吧,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不看!”
“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不会,我们只在外围,具时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的看比武,谁会注意到我们!”
然而最激动的莫过于燕云了,因为他终于有机会可以目睹武神演练大金龙巡天枪法。
当晚,赢霸天设宴招待金光大师以及一众草原部落的大汗们,各位掌门作陪,一番热闹自不必说。
燕云坐在那座距离狼居胥最近的小山包上盘膝打坐。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最近在草原接受日月熏陶感觉逍遥游进步很快。
如今他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一些步法和轻功。
江晓月拿着一个羊腿从后面递给了燕云,嘴上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不知道吃饭,还得让人给你送!”
燕云接过羊腿兴奋地说道:“我要占地方啊!”
江晓月无语,索性坐在他的身边,燕恒又坐在的另一边儿。
上官婉站在三人的身后显得身材更加高大了一些。
燕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顺嘴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武神比武谁不想看,我也不例外。”
燕云无语,冷不丁地想到上官婉的身份突然问道:“你知道我妹妹在什么地方吗?”
上官婉下意识地回道:“不知道!”
她不善说谎,本来想着躲避燕云的眼神,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在乎,扭过头去继续吃起了羊腿。
上官婉犹豫着说道:“我的确查过一个案子,丢了三个孩子。
“我不晓得是不是你妹妹,她们应该是被西域圣女接走了。”
“西域圣女!这是什么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西域的大长老,她们说是迎接圣女。你妹妹不会是圣女吧!”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从小一块要饭长大的,我妹妹什么身份我还不知道吗。你说的这个西域在什么地方?”
“在遥远的天边,很远很远的地方,哪怕用飞的也要飞好久才能到达。”
燕云不由想起了老神仙的箴言。
手中的羊腿啃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唳!一声嘹亮的鹰啼响过,月色下一只雏鹰疾冲而下,抢过燕云手上的羊腿又冲天而去。
上官婉目视那雏鹰消失在月色中,突然含住手指打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西域圣山。
正在沐浴月华的苏玛拉的脑海里突然映出了一个熟悉的脸庞,刹那间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她还看到了燕云身边的江晓月,她的脸上带着怒气,但眼睛里满是情义。
这是苏玛拉用心看到的,看得非常真切,这种情义她十分理解,因为她也有这种情义。
苏玛拉在心里呼唤着雏鹰,雄健的小鹰飞过了草原、飞过了高山、飞过了大河、最终飞到了圣山,落在了圣女的身旁。
苏玛拉把小鹰吃剩的骨头收起了起来,取出一方帕子将其仔细地包裹起来。
小鹰歪着脑袋,很不理解地叫了两声。
苏毗来到她的身后,她看着这个女孩子,心里没由来地涌出了一股酸楚。这是她设身处地经历过的心酸!
苏玛拉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铜钱轻声说道:“师父,你最近应该要去中原吧!”
苏毗点了点头,奇怪的是苏玛拉好像背后也长了眼睛。
她站起身来将铜钱塞进师父的手里。
“师父,请你把这个还给我哥哥吧!”
“你不留着么?毕竟是个念想呢!”
苏玛拉笑了笑,带着童真的姿态晃了晃手中的骨头。
“这个可以留作念想。”
苏毗心中发苦,默默地接下了这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