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毫无特色的黑车停在酒店门口,跟整排的豪车相比,奔驰着实普通。
“我们走的时候必须叫代驾,竟然让本小姐足足开了快三个小时的车。”
凯莉很用力的关上驾驶座车门,为了找初星横跨半个七颍城,她的手都酸了。
金嘿嘿笑了两声:“辛苦凯莉了,这不是我们四个里只有你成年了么,好不容易找到初星,着急也在所难免嘛。”
他和凯莉边走边说,前面的酒吧金和格瑞很早之前有来过。
这离京城很近,里面的装修非常豪横,五位老板创立门户,在京城也有些许人脉。
等他们被服务员礼貌的带进去后,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初星。
“应该是这儿没错啊?”金不解的挠了挠头,普通消费场所确实没见初星。
凯莉和安莉洁从楼上下来,前者随意的耸耸肩,明显人也不在二楼。
三楼就更没可能了。
今天酒吧有场拍卖会活动,总裁级人物都会去那边消费,所以今天三楼并不营业。
“去地下拍卖场看看。”
格瑞刚说完,凯莉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地下拍卖场很好进,别这么看我,我又没指你。”
凯莉轻咳了声:“这家酒吧需要消费到指定数额,先升到VIp客户级,接着是贵宾级,富豪级,总裁级才能进去。”
“要么就直接消费到全额百万,即便这样,想进地下拍卖场也得先缴纳入场费。”
“入场费到底是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慢慢消费升阶级的话,全算下来最低也得有五十万,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去的多了。”
“我们现在在普通消费场所,想不想消费都是我们的自由。”
“但想进更高层,初星她很有钱吗?刚来上学那天她穿着普通,连帽子都是借金的,出校门后连校服都不换。”
凯莉将棒棒糖上的包装纸随手撕掉,糖果含在嘴里,她看向格瑞微微挑眉。
初星在学校表现的能力确实出众,但她背后的老爸顶多算是位七颍城的新贵。
好不容易崛起的家族,不可能一上来就给初星一大笔钱任她挥霍。
而且看她穿着普通,凯莉随便在自己的衣帽间里拿出件衣服都是名牌或私人订制。
再怎么说初家也是新贵,有几件名牌衣和包包再正常不过,偏偏初星什么都没有。
凯莉深度怀疑初星在家并不受宠。
“可能是我们都太小看她了。”
格瑞转过身,舞台上的灯光时不时照在他冷傲的脸上,掩盖不住的锋芒毕露煞得人心尖发颤。
“不要盲目的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我的判断不会有错。”
凯莉闻言“哼”了一声,见他们都走了,自己也不得不跟上去。
入场后,四人坐在位置上,金看了看卡里的余额,这次还真被凯莉说对了。
他们刚进来就直接缴纳了百万的费用,虽然离场后会退还,但他们没有消费到指定数额升级,所以这笔钱只会退还一半。
金撑着腮帮子看向台下,听主持人在底下叭叭叭个没完,忍不住打声哈欠。
格瑞半眯着眼,神情慵懒,显然也没什么兴趣。
他目光轻扫过前面的听众,微微侧眼往右边看,跟初星对上视线的瞬间明显怔住。
进场前必须缴纳高额费用并不是酒吧的本意,普通人进来后难免会出现心理失衡。
在场的人无疑都来自贵族,仅仅只是站着就会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他们用金钱将不同圈子的人隔离开,为的就是防止两者观念不和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初星转回目光,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看到格瑞后瞬间升了起来。
霍金斯像是感觉到什么,下意识的往侧边挪了挪。
斜眼看到初星身边乌压压的黑气,满脑子问号,周末同样也是。
两人面面相觑,愣是不敢出声。
祁离有事忙于后台管理,所以就没跟着初星,他给初星安排好座位后便匆匆离开。
坐在角落位置的赞德右手撑着头。
如果此刻他身边有一中学生的话,肯定能认出他是谁。
来者正是六班的班主任赞德,蓓阳一中教数学的老师。
赞德老师头上顶着个黑色圆环,中间有叉形悬浮物,赤红的眼睛微眯。
他受人委托来这场拍卖会买药,都出了五百万的价格祁离都不肯卖。
赞德苦不堪言,“只是一瓶药而已,就算里面的药铲金子了也卖不到这么贵吧!”
紫堂真面无表情的注视台下,青色的眼睛里透露着一股难以遮盖的冷酷之色。
“这是医学组织研究了近四年的成果,这瓶药本身价值就高,自然有贵的道理。”
不等赞德再抱怨两句,紫堂真直接出声打断,语气冷厉带着几分严谨。
“你大老远把我从京城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买药,我看起来就这么闲?”
赞德闻言“咳咳”两声,表情变得肃静。
“俗话说得好,是兄弟就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师弟就是你师弟。”
紫堂真无奈的用手抹了把脸,十分嫌弃道:“给我说人话。”
赞德无辜的“哦”了声。
“就是我师弟在c国受了重伤,他脾气又犟,说什么也不肯来京城医治。”
“有啥任务不能等病好了再完成,我这个当师兄的,还得跑去京城给他买药。”
从七颍城跑到京城又回来,折腾来折腾去,还要飞往很多个地区。
这样做就是为了买医学组织发往到各地进行拍卖的抗病毒S级药。
“我去医学组织买药,基本上该买的药都买齐了,偏偏最重要的抗病毒S级新研发的药不知道被哪个傻叉全部买走了。”
说到这里,赞德也是挺累的。
“再想想,幸好还有几瓶被送去拍卖,其他拍卖会的药我全买了,这总该够了。”
“剩下最后一瓶,我家底都掏空了。”
医学组织的药比黄金还金贵,更多的是上交给了国家,存放在军库里。
想要单独买药,光价格就足以让人全身而退,做手术都没药贵说的就是医学组织。
紫堂真看他瘫软在座位上,于心不忍,便想法子打趣道:“你这几年做班主任的工资够不够你买一瓶药。”
这招果然对他有用,赞德听后不忍直笑,瞬间没了刚才的颓废。
“别说药,我连装药的药瓶子都买不起。仅靠那点儿死工资,我早就饿死在街头或要饭当乞丐了。”
紫堂真浅笑声,又无奈摇头。
耳边忽然传来声音说下一个拍卖品来自于京城医学组织新研发的抗病毒药丸。
他拍了拍赞德的肩膀,提醒他该起来买药了。